云南边陲的雾气裹着湿润的水汽,杨博文的登山靴陷进泥泞的小路里。他抬手沫了把头的汗,看着若隐若现的苗寨,寨口那歪脖子树上挂着的铜铃发出的细碎声响,莫名让他心头一颤。
“游客止步。”
清冷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杨博文孟的转身,却见一个身穿着绣苗短衫的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男人眉眼如画,额间一枚银色蛊纹图腾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手中握着的竹笛还缠着几片新鲜的竹叶。
杨博文我,我是来采风的摄影师。
杨博文举起胸前的相机
杨博文听说这里有最原始的蛊术文化……
左奇函蛊术不是用来观赏的把戏
男人打断他,墨色的瞳孔深不见底
左奇函寨里有规矩,外人不得入内
他转身欲走,衣角扫过杨博文的手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草药香。
杨博文等等
杨博文鬼使神差的握住对方的手腕,触感意外的温热
杨博文我在山下听人说,苗寨里有位圣男,能与蛊虫对话
男人猛地回头,手腕翻转间,杨博文只觉掌心一麻,一只通体碧绿的小虫子不知何时停在他皮肤上。
左奇函你知道的太多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警告,可那只蛊虫却只亲昵地在杨博文的手打转
左奇函奇怪……
他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困惑
杨博文我叫杨博文
杨博文强压下心头的紧张,挤出个笑容
杨博文你呢
左奇函左奇函
男人收回蛊虫,语气却没有那么冰凉了。
左奇函跟我来,天黑前必须离开。
穿过层层叠叠的吊脚楼,左奇函带着杨博文来到寨后的蛊房。屋内瓶瓶罐罐里游动着各色蛊虫,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诡异的光。
左奇函苗寨世代守护着“情蛊”的秘密
左奇函拿起一个竹筒,里面传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左奇函情蛊一旦种下,中蛊者会对施蛊者至死不渝。
杨博文凑近了些,突然闻到左奇函身上淡淡的药香混着蛊虫特有的腥气,心跳莫名加快
杨博文那你……种过情蛊吗?
左奇函手一抖,竹筒险些落地。他别过脸去,耳尖微微泛红
左奇函问这些做什么?
杨博文只是觉得……
杨博文轻轻的扶过左奇函额间的图腾
杨博文你这样的圣男,应该会有很多人喜欢吧。
空气瞬间凝固,左奇函猛地抓住杨博文的手腕,眼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左奇函你不怕我给你下蛊?
杨博文如果是你的蛊……
杨博文忽然笑了。
杨博文我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