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听哼,我倒要看看这里面有什么门道
迟砚哎
迟砚连忙拉住温听的手腕
温听看了一眼迟砚拉着自己手腕的手,然后看了看他
迟砚被看的一愣,手也不自觉松开
迟砚咳,小心行事
温听嗯
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弥漫
另外几人皆低头看抬头看就是不看他俩
只有乔菀菀,好奇的眼神在迟砚和温听之间看来看去,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
迟砚和温听被她看的不好意思,温听先一步去前面正厅,迟砚紧随其后
贺知年一把拉住乔菀菀,对上她“你干嘛”的眼神颇显无奈
只能小声说
贺知年你别总用那样的眼神看来看去的
贺知年人俩都被你看的不好意思了
乔菀菀哦知道了
乔菀菀看了看她,有些欲言又止
贺知年怎么了
乔菀菀那个…你的手能放开了吗
贺知年看看自己抓着乔菀菀手腕的手,轻咳一声,连忙松开道歉
贺知年不好意思
乔菀菀没…
姜知意菀菀快来
乔菀菀来了
乔菀菀刚想说没事,听见姜知意的喊声,跑过去找她了
正厅的木门在身后“吱呀”合拢,最后一丝天光被彻底掐断,厅内顿时暗得像浸在墨里。
最先袭来的是一股陈腐的霉味,混着点说不清的腥气,钻进每个人的鼻腔。温听下意识捂了捂口鼻,指尖触到的空气竟带着股黏腻的凉,像是刚从冰水里捞出来。高阔的穹顶隐在暗影里,只有几缕月光从窗棂的破洞漏进来,在地面拼出歪斜的光斑,照亮了满地积灰的脚印——那些脚印杂乱交错,却没有一个是他们刚踩出来的。
姜知意摸着墙想找灯绳,指尖却触到一片湿冷的黏滑,猛缩回手时,借着月光瞧见指腹沾了层暗褐色的黏液,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姜知意这……这灯怎么不亮?
两侧的古董架在昏暗中像伏着的黑影,方才瞥见的青瓷瓶此刻只剩个模糊轮廓,瓶身上的纹路仿佛在蠕动。突然,最左侧的木雕摆件“当啷”坠地,碎裂声在死寂里炸开,紧接着,东墙那幅山水画猛地震颤起来,画轴像是被什么东西从后面顶了顶,布料绷紧的声响里,隐约掺着指甲刮擦木板的“沙沙”声。
站在最后的林淮序突然抓住身旁贺知年的衣角,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林淮序知…知年,你看那椅子……
众人循声望去,主位的太师椅上,不知何时浮着一团灰雾,雾气里隐约有个蜷缩的人影,正随着香案上陡然变粗的青烟轻轻晃动。而方才还温热的茶盏,此刻竟结了层薄冰,杯壁上凝着的水珠顺着桌沿往下淌,滴在青砖上,发出“嗒、嗒”的轻响,倒像是有人在暗处,正一下下数着他们的心跳。
温听的视线被正厅中央那抹突兀的白牢牢攥住。供桌蒙在落满灰的白布下,轮廓在昏暗中像口倒扣的棺材。她拨开身边人走过去,指尖刚触到布料就觉一股寒意顺着指缝爬上来,猛地掀开时,呛人的灰尘腾起,混着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桌上的牌位碎得七零八落,木片飞溅在积灰里,像被人生生劈开过。唯独最中央的位置,“林氏夫人”四个字在残月下泛着冷光,牌位完好无损,边缘却刻着极小的字——“三刻移花”。
贺知年这是什么意思?
身后的贺知年压低声音问,话音刚落,墙角那面蒙着蛛网的穿衣镜突然晃了晃。
镜面模糊不清,却有个穿着深色旗袍的影子一闪而过。那身影佝偻着,发髻歪斜,裙摆扫过地面的声音像极了指甲刮过木板,刚要细看,影子又倏地消失了,只留下镜中众人惊惶的脸。
姜知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