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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颗用琉璃做的假眼,眼瞳处画着诡异的符文,在火把光下泛着幽幽的绿光。
姜知意这是他的祭品!
姜知意抓起假眼就往火把上扔,琉璃遇热瞬间炸裂,碎片溅起的同时,林长庚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起来,身上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剥落,露出底下森白的骨骼。
地窖入口传来一阵阴风,吹得火把险些熄灭。林长庚的骨架在风中簌簌作响,最后“哗啦”一声散落在地,只剩那颗带着疤痕的头颅滚到林淮序脚边,眼眶里还残留着诡异的笑。
众人都瘫在地上大口喘气,地窖里只剩下柴火燃烧的噼啪声。林淮序捡起最后一张信纸,上面的字迹已经被冷汗浸透,他哑着嗓子念道:“……血债血偿,怨魂归位……”
林淮序……血债血偿,怨魂归位……
话音刚落,头顶突然传来鸡叫。天边泛起鱼肚白,第一缕晨光透过地窖入口照进来,落在那些刻满“林长庚”的墙壁上,墨迹竟开始慢慢褪色,像被清水冲刷过一般。
温听扶着姜知意站起来,乔菀菀扑进贺知年怀里放声大哭。林淮序看着地上的碎骨,又看了看逐渐变淡的字迹,突然将那沓信纸扔进火里。
火苗舔舐着泛黄的纸页,将那些诡异的咒语烧成灰烬。
林淮序结束了
他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但温听望着地窖深处那片仍未被光照亮的黑暗,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还藏在那里,只是暂时闭上了眼睛。
姜知意还真是场大站啊
姜知意不过……
姜知意眼珠子一转,转头戏谑的看向林淮序
姜知意没想到,这个副本你还有一层身份呢
林淮序我谢谢你啊
林淮序瘫坐在地上,笑着回了她一句
姜知意不客气
温听担忧的看了看乔菀菀
从逃到地窖开始,乔菀菀一直都是这种状态
也不知道她究竟看见什么了,变成这个样子。
温听菀菀……
温听过去想拉她的手,乔菀菀猛的一颤收回了手
温听愣了一下,抬头看向贺知年
温听到底…发生什么了?
贺知年我……
贺知年犹豫不决的想要不要说出来,内心纠结一番后还是决定说
贺知年我们当时是这样的
……
那个有着刀疤的人正在飞速朝他们走来,贺知年攥着乔菀菀的手腕立马跳进地窖中,腐木断裂的脆响混着身后拖沓的脚步声,像条冰冷的蛇缠上脖颈。
“快点,再快点。”一道枯槁的影子贴着地面滑进来——那个穿着旗袍的人,此刻她浑浊的眼珠翻着白,指甲在青砖上抠出深深的血痕。
乔菀菀吓得腿一软,贺知年反手将她护在身后,抄起墙角的断凳砸过去。可那人像没有痛觉,喉咙里滚出嗬嗬的怪响,枯手就要抓乔菀菀的衣领。
混乱中,贺知年连忙拽着她跑到拐角。关上门的瞬间,乔菀菀瞥见那人的手腕——那里戴着只碎了半面的玉镯,镯身刻着的缠枝纹,与在书房发现的一模一样。
更让她毛骨悚然的是,贺知年压在她身上的手突然抽搐起来。额角青筋突起,借着从盖板缝隙透进的月光,她看见他手中间被划了一刀,像是发簪。
“知年……”
“我没事,我们快走。”贺知年强力隐忍着疼痛到地窖后,乔菀菀就窝在自己怀里不肯出来了。
贺知年就这样
贺知年也无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