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安琪拉小声地叫着他,肖格斯特坐在床前,给小姑娘理了理额前的碎发。
“嗯,怎么了?”
“还疼吗,安琪拉?”
“先生,抱抱……”
这是安琪拉在他的身边,第二次向他索取拥抱。或许是小姑娘曾经在福利院生活,缺乏安全感,在得到属于家的温暖后,渴求着最缺失的部分。
她只是个孩子啊。
肖格斯特随后把小姑娘抱起来,用小被子裹着安稳地靠在他的怀里。
所以在以后的日子里,肖格斯特每次安慰小姑娘,都把小孩紧紧地抱在怀里。拥抱,比任何语言更能表达爱意。
第二天,安琪拉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又变得活蹦乱跳了。去找先生的时候,发现先生在书房里正在写毛笔字,是中国的行草,安琪拉好奇地趴在桌子旁边看,虽然看不懂写的什么内容。男人笔下的字苍劲有力,墨透纸背,像蜿蜒的长龙在纸上盘旋。
“好些了?”男人垂眸,余光瞥着旁边的小姑娘,手上的功夫没有因为安琪拉的到来而停下。
“嗯嗯,好多了,先生。”
女孩的脑袋瓜凑过来时,遮住了一些光线,毛笔略停顿一瞬,在宣纸上晕出一小片墨迹。男人微微蹙眉,将毛笔搁置下:“站远些,安琪拉。”
“哦哦。”
小姑娘听话地后退了两步。
肖格斯特停下笔,看来是已经停下的意思。抬眼看向面前的小姑娘。小姑娘乖巧地站在面前,他低头看了一眼,今天倒是记得穿鞋了。
“胃不疼了?”
小姑娘点点头:“嗯,已经好了,先生。”
肖格斯特抱臂,微微颔首。“还记得昨天为什么会胃疼吗?”
“知道。。”安琪拉低下头,有些难为情。
“我是不是之前说过,”肖格斯特逐渐靠近小孩,“晚上八点以后,不要在吃东西,嗯?”
“安琪拉全当了耳边风,左耳进右耳出?”
“先生。。我。。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
“我的小甜心,你真的最好是这样。”肖格斯特冷冷地开口道,顺手拿起了桌上的紫檀镇纸。“转过去,小安琪拉,先生让你长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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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格斯特中途接了个电话,眼神里多了一丝阴鸷。“我晚会儿就过去。”
旁边的小姑娘伏在书桌上,还在小声地抽泣。
“我有事出去一趟,安琪拉,在这站好别动。”
肖格斯特随便指了个墙角的位置,让安琪拉站着,随后自己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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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回家时,时间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肖格斯特才想起,小姑娘还在家里等着他。他换下带着血迹的衣服,大踏步流星上了楼。打开书房的门,小姑娘还在老老实实地站在墙角。
小孩的腿都站的木了,听到了门口的动静,略微侧过头去看。肖格斯特走上前去,蹲下把小姑娘搂在怀里。安琪拉的膝盖早就有些疼地厉害了,在被温暖怀抱包围的一刻,身子也软了下去。本来脸上的泪痕已经干了,在见到肖格斯特的那一刻,鼻子一酸,泪水又忍不住地涌出来。
“先生……”安琪拉抱着肖格斯特的脖子,小声呜咽着,“我以为先生不要我了…”
“怎么会?”肖格斯特微微皱起眉头,拿出纸巾给小孩擦眼泪。“对不起,安琪拉,是我回来晚了。”
肖格斯特揉着小姑娘的脑袋瓜。
“别说傻话,乖,先生永远不会离开安琪拉。”男人垂下眸,吻了吻小姑娘的手背,随后把安琪拉单手抱起来,走出书房。
“我的小公主这么可爱,先生可舍不得……”
毕竟,他刚刚把她的禽兽不如的亲生父亲解决了。
小姑娘,永远是他的,谁也抢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