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婴警惕的抬头望向门口,白庭曦知道不能就这么继续待下去了,将常域的尸体拖到了边边角落,使其靠在墙壁上,白庭曦在想:说不定楼上那几个神秘人还能帮常域复活,希望如此吧
将常域的尸体放好之后,紧接着在房间翻找了起来,房间内那张破破烂烂满是刻痕老式旧桌子,一共有6个抽屉,昏暗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从最下面的抽屉开始,一个接一个地往上拉开。
当拉开第三个抽屉时,一股更浓烈的腐臭扑面而来,白庭曦差点没忍住呕吐出来。在抽屉里,赫然摆放着几块残缺不全的肉块,颜色已经发黑,上面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蛆虫,它们蠕动着,让人头皮发麻。白庭曦强忍着恶心,继续往上拉。
终于,第五个抽屉被拉开了。这一次,出现在白庭曦眼前的景象更加恐怖,一条苍白的手臂,手指扭曲着,指甲缝里还残留着暗红色的血迹,旁边是一只被切断的脚,脚踝处的骨头碴子清晰可见,白庭曦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却强行镇静在原处,思索着线索
突然,房间里的灯光闪烁起来,发出“滋滋”的声响。紧接着,一阵冷风从背后吹来,白庭曦猛地转过头,却什么也没看到。
不知何时敲门声已经停止,只剩下死寂.......
此时屏幕外的三人
“这下糟了,小凡,让他提前开启充能通道,不然这两个新人一个都不要活了”女人看着常域被一手击穿胸口,又看见白庭曦强行开启女鬼暴怒模式,太阳穴不自觉的突突的狂跳
“不行,会坏了规矩”刘凡冷声回应着沈清蓝
“你懂个屁,你知道那是谁的人吗?你知道那是谁的傀儡吗?空选的人,说的好听点叫做面试,讲难听点,那就是来咱们这旅游的”沈青蓝站起身来,愤愤开口
刘凡沉默了半晌还是回应道“不开,社联的规矩难道是可以被你破坏的吗”这是刘凡第1次和沈青蓝顶撞
刘凡是沈青蓝领进社联的,能来到社联的人都是傀儡,从来没有活人真正进到过社联,除了一个叫上官欧云的女人,据说他是空的旧识.....
“你别忘了你是谁带进来的”沈清蓝压着怒气,低声说道
“.......社联的规矩不可以被你破坏”
“你知道因为你的疏忽,让一个新人开启副支线是什么情况吗,你跟我这么多年了,你不知道副支线相当于什么吗,他要是死在这里,这栋楼的人就不要想活了,你真觉得他是来这里面试的吗,他以后才是这里的主人”沈青蓝暴怒了,她没想到这一次事态这么严重,原以为一级副本难度可以顺利通关,却没想到刷成了副支线,常域已经死了,唯一复活的办法只有让大楼里的三级往下的小鬼随机挑选认领成为傀儡,并且加入社联
空是这一栋大楼的一级领主,唯一的真神
可如今他挑选的候选人却因为自己手下的疏忽而陷入濒死的危机中,这让沈青蓝一个头两个大
白庭曦那边
“呕......踏马的,这么恶心的尸块,这小宝宝能不哭就不错了.......”白庭曦眉头紧皱,干呕了两声,转头看向地板上那个鬼婴
正在试图用语言交流“喂,死孩子我问你,你不哭不闹,你想要什么安抚啊”
不出意外并没有回答鬼婴用鄙夷的目光看着白庭曦,咿咿呀呀的两句又爬回了床底,完全丧失了对白庭曦的兴趣
“........嗯.......安抚小鬼肯定要找到小鬼的讨厌和恐惧源,这个房间就这点大,我刚才所探索到的所有地方,唯一诡异的只有两处:第一,书桌和书桌内的东西,第二,鬼妈妈。”白庭曦喃喃自语
线索太少了白庭曦用力回想着之前发生过的一切:娃娃......还有郑民生是谁?客厅中的婚纱照上的那个男人就是郑民生吗?可为什么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见过?难道他已经死了?不对,当时门外那个黑影.......应该是他。
顿时脑海中灵光乍现,白庭曦一句话也没说,立马把房门打开,外面早已没有女鬼的影子,白庭曦冲出房间。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进厨房,拔起了剔骨刀,转身向鬼婴所在的房间对面跑去----那是一个客房,刚才在常域被女鬼突袭的时候白庭曦就注意到了这个房间,这个房间与其他地方不同,这里没有开灯,也没有门,像一个神秘的山洞,深不见底
“鬼婴身上有伤口,是个跛脚孩子,抽屉中对应着腐肉和腿的残肢,女人不愿意进入孩子的房间,只能说明他和孩子之间有矛盾,黑粥里的蛆虫具有蛊惑的作用......条件很明晰,但故事却理不清”白庭曦眉头向上一挑。“所有线索都断了,只有这一个房间没有去勘察过”白庭曦清楚,如果想要活着出去,那就只有冒险这一条路
房间里没有电灯,但床头柜角落隐隐散发一丝微光----这是一部被打开亮屏许久的旧手机,剩余电量为3%房间内射很简陋,甚至比鬼婴的房更简陋十倍,只有墙壁上的两盏蜡烛灯,一张古老的木头床和一个老旧的木盒整齐的放在床上,木盒上贴着一个红双喜,囍字已经掉了颜色,像十几年前有人结婚用的
白庭曦用剔骨刀试图打开这个木盒,门口处传来女人的咆哮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在这里啊,我找你好辛苦啊”女人的声音完全扭曲散发了深深幽冥诡异的气息
气氛瞬间被死寂静默,女人的杀意在空中凝成实质
“没人教过,不要乱弄别人的东西吗”
“没人教过你这个疯婆子,要善待自己孩子吗”白庭曦积攒很久的暴怒与恐慌,最终化为了勇气的赞歌,双眼死死盯着女人深邃凹陷的眼窝“没人告诉你杀人要偿命吗啊”白庭曦手握的剔骨刀,越来越紧,似是想要把它直接捏爆,黑暗的房间内只剩下两人的咆哮
房间挂壁上的蜡烛突然燃起,昏暗的房间里,烛光摇曳不定,光影在墙壁上扭曲变形。女鬼长发凌乱地遮住脸庞,身体如同被无形的丝线拉扯着,以一种极度诡异的姿态冲向白庭曦,她的四肢不自然地弯折,仿佛没有骨头一般,每一个动作都违背着常理。
白庭曦看着扑面而来的女鬼,女鬼尖锐的指甲在空气中划过,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她的口中发出低沉的嘶吼,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深渊,让人头皮发麻。
就在女鬼即将触碰到白庭曦的瞬间,白庭曦猛地从背后抽出已经等候女鬼多时的剔骨刀。白庭曦的胸口玫瑰花瓣发出的蓝光极速闪烁
刀的力量瞬间增大,女鬼被白庭曦架在半空中扭曲着身体。她不甘心地怒嚎,白庭曦喘着粗气,额头上满是冷汗。他死死地握着剔骨刀,目光警惕地盯着女鬼,不敢有丝毫松懈。
就在白庭曦以为能暂时压制住女鬼时,女鬼突然发出一声尖锐至极的惨叫,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她身体爆发出来,将白庭曦狠狠击飞出去。白庭曦撞在墙上,咳出一口血。女鬼趁机朝他扑来,白庭曦慌乱间瞥见床上的木盒,伸手抓起那个带双喜的木盒狠狠的砸向女鬼。木盒不偏不倚砸在女鬼头上,女鬼吃痛,身形一顿。白庭曦趁这间隙,挣扎着爬起来,试图再次冲向女鬼。此时,掉落床底的手机屏幕突然闪烁,上面显示出一串奇怪的字符,紧接着房间里响起一阵呢喃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