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和我比一比吗

“哈！白小飞”正在逃命的张建国看见白庭曦眼里闪过一丝惊异，回头一看又发现白庭曦身后跟着一只女鬼

“张建国，杀出去，去右侧大楼”白庭曦一手持剑，同时发动持剑技能，单手力量暴增，白庭曦的身影在涌动的人脸潮中如一道冷冽的光。

剑嗡鸣着划破空气，每一次挥落都精准地劈开数张扭曲的面孔，粘稠的暗色液体顺着剑刃滑落，在他脚边积成蜿蜒的溪流。他的动作没有丝毫多余，手腕翻转间带起的劲风甚至能掀动额前的碎发，明明是浴血的厮杀，却透着一种近乎优雅的凌厉。

不知何时，肩胛骨被飞溅的碎片划开一道血口，暗红的血珠渗过衣料，却丝毫没影响他的动作。直到眼前出现一片短暂的空隙，他才侧身收剑，剑斜指地面，剑尖的血珠坠落在地的瞬间，他微微偏头避开身后扑来的阴影，下颌线绷出利落的弧度。

“走！” 他头也不回地低喝一声，声音里带着刚经历搏杀的微哑，却异常清晰。转身时带起的风裹挟着血腥味，身影已经朝着右侧大楼的方向掠去。受伤的肩臂微微绷紧刘凡，却让他的背影更添了几分浴血后的桀骜，仿佛刚才那场厮杀不过是掸去了肩头的尘埃。

此时的刘华在六楼已经发现了大量的字条，他下回一楼想去寻找白庭曦，留下刘凡在六楼

刘华的脚步在楼梯口顿了顿，空荡的走廊里只有他自己的脚步声在回荡。他扫过楼下的每一个角落，预想中白庭曦的身影却连个影子都没有。

“人呢？”他皱着眉嘀咕一声，转身沿着走廊快步搜寻起来。值班室的门虚掩着，他推开门看了眼，空的；茶水间的灯亮着，里面也只有积了灰的桌椅。绕着一楼转了半圈，正准备往二楼走时，迎面撞见了从安全通道出来的常域。

“常域，看见白庭曦了吗？”刘华快步迎上去，语气里带着点急。

常域刚喘匀气，闻言愣了下，随即想起什么似的：“白哥？没直接见着，但刚才好像听见三楼有动静，还隐约瞅见个影子往楼上飘——你说的是那个……跟着他的‘东西’吧？说不定俩人去三楼了。”

刘华眉峰一挑，没再多问，转身就往楼梯口走。脚步声咚咚地敲在台阶上，显然是打算直接上三楼找人了。

“奇了怪了，怎么一个两个都喜欢围着白庭曦？”常域虽然讨厌刘华兄弟，但是现在这个时候重要的是没有恶意的人

刘华冲上三楼，鼻腔就先捕捉到了那股浓重的血腥味。他心头一紧，快步转过拐角，随即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瞳孔骤缩——走廊的地面上散落着数不清的脸皮，薄而惨白的一片叠着一片，像是被人随意丢弃的废纸。而在这片诡异的狼藉中间，一条暗红色的血路蜿蜒向前，尽头正是通往右侧大楼的门。

“是他留下的。”刘华盯着那道血痕，瞬间反应过来。白庭曦绝不会无缘无故闹出这么大动静，更不会贸然带人冲进未知的区域。他不是那种凭冲动行事的人，这么做，八成是发现了什么关键线索。

念头闪过，刘华不再犹豫，沿着血路快步走向右侧大楼。刚推开门，一股混杂着霉味和尘土的气息扑面而来，视线还没适应昏暗的光线，就瞥见前方墙角缩着个身影。

“谁？”他低喝一声，走近了才看清——那竟然是之前失踪的少妇嘉嘉。

此刻的嘉嘉满脸通红，像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裸露的胳膊和脖颈上扎满了细碎的木刺，有些甚至深嵌在皮肉里，渗出的血珠混着汗水往下淌。她半靠在墙上，眼皮耷拉着，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见胸口起伏，显然已经奄奄一息。

“嘉嘉？”刘华愣住了，这女人怎么会在这里？

嘉的眼泪突然就涌了出来，混着脸上的血污往下淌，把原本通红的脸颊冲出两道歪歪扭扭的痕迹。她张了张嘴，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却精准地敲在刘华心上：“刘华……我好疼啊……”

刘华浑身一僵，脚步像被钉在了原地。这张脸他曾看了三年，从青涩到熟稔，最后停在分手那天她决绝地转身时的模样。他怎么会忘？眼前这个浑身是伤的女人，是他曾经放在心尖上的人。

当初分手闹得多难看，他至今记得。张建国就像根刺，扎在他们之间，嘉嘉选择转身的那一刻，他甚至觉得自己输得莫名其妙——论家世论能力，他哪点不如张建国？可背叛就是背叛，没什么道理可讲。

此刻两人隔着几步远站着，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和灰尘的气息。嘉嘉的眼泪还在掉，疼得浑身发抖，看他的眼神里带着哀求，却再没了当年的亲昵。刘华喉结动了动，终究没说出什么刻薄话，只是心底那点早已结痂的伤口，像是被这声“好疼”又撞开了条缝，有点涩，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先别动。”他终是皱着眉走过去，声音听不出情绪，“木刺扎得太深，乱动会更疼。”

.........

张建国和白庭曦已经冲进右侧的1楼张建国的声音带着难掩的急促：“现在怎么办？周围……周围好像越来越不对劲了。”

白庭曦没回头，指尖在剑柄上轻轻摩挲着，眼神扫过四周晃动的阴影，语气平稳得像结了冰的湖面：“慌什么。”

话音刚落，他屈起指节轻叩了下掌心，清脆的响指声在死寂中格外突兀。下一秒，一道苍白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身侧，正是那只女鬼，长发垂落间，隐约能看见她空洞的眼眶转向白庭曦，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白庭曦双目骤然亮起幽邃的蓝光，瞳仁里仿佛有寒潭在转动。刹那间，周围原本模糊的空气里炸开无数团猩红的光点，那些光点连成扭曲的轮廓，正是潜伏在暗处的鬼怪，密密麻麻地围在四周，几乎没有空隙。

“看见没？”他声音冷了几分，忽然转头看向女鬼，音量陡然拔高，“你的儿子，在这里！”

最后一个字落地时，他猛地抬脚跺在地面。咚的一声闷响，脚下的地板竟像是活了过来，四周的墙壁、天花板同时发出吱呀的碎裂声，无数块木板从阴影里翻涌而出，迅速拼凑成一个个熟悉的、带着诡异笑容的木板人，瞬间将那些红光鬼怪与他们隔离开来。

“来嘛来嘛，你敢和我比一比吗”白庭曦的笑容愈发强烈，指尖摩擦着短刃，眼里闪烁的尽是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