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十六“要我和你们一起对付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子？”
离十六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荒谬感，面具下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宋一梦却浑然不觉，兴奋地拍手：
宋一梦“诶！是这么个意思！”
宋一梦“那不也是为了大侠你的安危着想吗？”
离十六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丝微妙：
离十六“那你怎么就认为这南珩不会放过在下呢？”
宋一梦“因为他是坏人啊！”
宋一梦斩钉截铁地回答，仿佛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离十六似乎怔了一下，语气略带迟疑：
离十六“啊？”
宋一梦“坏人你明白吗？”
宋一梦“杀人不眨眼的那种。”
宋一梦“大侠你行走江湖多年，肯定也有所耳闻吧？”
离十六的目光立刻转向你，眼神锐利如刀：
离十六“宋三小姐也这么认为？”
你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
不知为何，你觉得他的眼神格外专注，像是在等一个重要的答案。
你忍不住点头，声音虽轻，却透着冷意：
宋一星“他确实不是什么好人。”
话音刚落，你敏锐地察觉到离十六的身形微微一僵，脚步顿了一瞬。
宋一梦立刻附和，掰着手指数落：
宋一梦“何止啊！他狼子野心、心狠手辣、丧尽天良、无恶不作、陷害忠良、残害女性，要不是因为剧本机制……”
离十六突然冷笑一声：
离十六“真是可笑至极啊！”
你怔了怔，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这样反应。
宋一梦却以为他是在赞同自己，立刻兴奋地附和：
宋一梦“你看，你也觉得可笑对不对？”
宋一梦“我就奇了怪了，像他这样的人为什么可以一直身居高位，无恶不作呢？”
宋一梦“还有没有天理了？”
你抿了抿唇，没有立刻接话。
虽然你也讨厌南珩，但宋一梦的怨气似乎比你还要重，甚至显得有些夸张。
你悄悄瞥了离十六一眼，发现他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似乎在极力压抑什么情绪。
离十六“好，要是这南珩真如你所说的如此恶贯满盈，那我问你——”
离十六“四年前的晋阳哗变，千羽军无所作为，他带着玄甲军鏖战七日才平定战乱，逢场作戏呢他？”
你心头一跳，猛地抬头看向离十六。
宋一星（千羽军……）
宋一梦嗤笑一声，毫不犹豫地反驳：
宋一梦“当然了！你都不仔细想一想吗？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离十六“为什么呀？”
宋一梦“还不是因为他贪图晋阳的矿产，假借平叛之名，贪墨衙府的钱呢呗！”
宋一梦说得斩钉截铁，仿佛亲眼所见一般。
你听得眉头紧皱，忍不住开口：
宋一星“梦姐姐，此事未必如传言那般简单。”
你虽厌恶南珩，但涉及千羽军和楚归鸿，你绝不能坐视不理。
离十六的目光落在你脸上，语气微妙：
离十六“哦？三小姐有不同见解？”
你抿了抿唇，声音虽轻却坚定：
宋一星“千羽军行事向来光明磊落，若当时未及时驰援，必有隐情。”
你顿了顿，又补了一句：
宋一星“至于七殿下……他的动机如何，旁人又怎能妄断？”
离十六冷笑一声，突然话锋一转：
离十六“好，那这样——”
离十六“五年前的覃城之战，玄甲军被困燕谷关，楚归鸿说是来救援，但一直袖手旁观。”
你的指尖猛地掐进掌心，呼吸一滞。
楚归鸿的名字被这样提起，让你心头一阵刺痛。
离十六继续道，字字如刀：
离十六“是南珩带着两千玄甲军苦战了四十九日才守住关口。”
离十六“这又怎么说？”
宋一梦立刻反驳：
宋一梦“大侠，还不是因为南珩他轻敌冒进，中了敌人的圈套。”
宋一梦“不然怎么会出现这样的局面呢？”
宋一梦“这锅可不能乱甩啊！”
你的嘴唇微微发抖，强忍着怒意开口，声音虽轻却字字清晰：
宋一星“大侠，战场瞬息万变，未亲历者无权置喙。”
宋一星“楚归鸿绝非见死不救之人，若他未至，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离十六沉默片刻，忽然低笑一声，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意味：
离十六“宋三小姐对楚归鸿……倒是深信不疑。”
你抬眸直视他，哪怕看不清他的表情，也毫不退让：
宋一星“是，我信他。”
半晌，离十六才嗤笑一声：
离十六“行，那这些我们都不谈。”
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说不出的烦躁。
他又抛出一记重击：
离十六“十年前，跟东槊的举国之战，玄甲军五千兵马，对上东槊的四万精兵。”
离十六“要不是南珩他冲锋陷阵，率先拿下敌方将领的首级，又怎会扭转三月连败的颓势，换来边关十年的太平？”
宋一梦在旁边夸张地摇头叹气，嘴里发出“啧啧”的声响。
离十六的声音沉了下来：
离十六“怎么了？”
宋一梦立刻接话，故意拖长了音调：
宋一梦“大侠你听听——”
离十六“听什么啊？”
她一脸嫌弃地撇嘴：
宋一梦“这个南珩有多么多么地冒失，五千对四万，他想啥呢他？”
宋一梦“他不好好地在后面排兵布阵，他一个将领冲在最前方，他当一个显眼包！”
她越说越来劲，手指在空中画着圈：
宋一梦“我跟你说吧，离大侠，南珩他这个人他……他可能脑子有点儿问题！”
离十六突然低笑出声，笑声里带着说不出的自嘲：
离十六“你们说的对，他的确脑子有问题。”
离十六（否则我干嘛跟你们说这些呢？）
你敏锐地察觉到离十六话里的异样，蹙眉看向他。
宋一星（大侠为什么看上去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他的声音阴阳怪气的，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离十六“这凡是苦衷都是别人的，凡是错处，那定是南珩的。”
离十六“两位姑娘可真是慧眼识人哪，还真是如此地……”
宋一梦完全没听出其中的讽刺，反而得意地接话：
宋一梦“如此地聪慧过人，一眼就看透了南珩的本质！”
她转头寻求你的认同：
宋一梦“对吧星星？”
你没有立即回答。
见你沉默，宋一梦又转向离十六，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
宋一梦“我这么跟你说吧，离大侠。”
她竖起两根手指，煞有介事地晃了晃：
宋一梦“在这个世界里啊，最最了解南珩的人，那就是我和我妹妹。”
宋一梦突然眼睛一亮，促狭地冲离十六眨眨眼：
宋一梦“不对，现在又多了一个人。”
宋一梦“你猜猜是谁？”
离十六沉默了片刻，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疲惫：
离十六“我就不猜了。”
离十六“宋府已到，两位姑娘后会无期。”
月光下，离十六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寂。
宋一星“等等！”
你下意识上前半步，又猛地停住。
离十六顿住脚步，却没有转身。
宋一星“今夜多谢大侠相送。”
离十六“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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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长～写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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