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新书开坑
作者此书风格与之前不一样
作者废话不多说。GO
当侦探坠落到没有案件的世界——
冰冷的雨点砸在东京冰冷的钢铁上,噼啪作响,像是无数根细针,无情的扎在柯南裸露的皮肤上,又迅速带走那点微不足道的体温。他蜷缩在一处废弃工厂二楼铁迹斑斑的巨大通风管道后面,湿透的西装紧贴着他缩小的身躯,每一次急促而压抑的呼吸都扯动着肺部深处隐隐的闷痛,浓重的铁锈味、机油腐败的酸臭,混合这雨水带来的泥土的腥气,沉甸甸的压在口鼻之间,令人窒息。
他刚刚又一次,从琴酒那辆标志性的黑色保时捷356A的死亡追踪中惊险逃脱。心脏在瘦小的胸腔里狂跳,如同擂鼓,每一次搏动都带着逃亡的余悸和那黑衣男人冰冷杀意的恐惧。
“可恶...甩掉了吗?”
柯南咬着牙,强忍着咳嗽的冲动,小心翼翼的探出半个头,目光入鹰隼般扫视着下方堆满废弃集装箱的昏暗厂区。雨水模糊了视线,只有远处几盏昏黄的路灯在雨幕中晕开一片片模糊的光团,更添几分鬼蜮的死寂。
死寂。
一种近乎凝固的、充满恶意的死寂。
这赶紧不对,
不太对了。
经验丰富的猎手,在猎物彻底消失前,绝不会轻易放弃追踪。
那辆保时捷的引擎声似乎还残留在耳膜深处,琴酒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仿佛穿透了层层雨幕和铁壁,正死死地锁定着他藏身的位置。
一股冰冷的战栗猛地窜上脊椎!不是来自雨水,而是来自直觉深处炸开的致命警报!
来不及思考,柯南的身体在大脑发出指令前已经做出了反应——
猛地想管道内侧扑倒。
“砰!!!”
震耳欲聋的枪响也是撕裂了雨夜的死寂!几乎就在他扑倒的瞬间,一颗灼热的子弹带着死神的尖啸,擦着他刚才头部的位置狠狠射入!坚硬的铁皮管道发出沉闷的“铛”声,溅起刺眼的火星!
琴酒!他果然没走!
而且精准的预判了他的位置!
柯南的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巨大的恐惧和求生欲瞬间压倒了身体的疲惫。他手脚并用地沿着管道内侧狭窄的空间向后爬去,冰冷的铁皮摩擦着皮肤,留下道道红痕。
快!
再快一点!
必须离开这个死亡的陷阱!
“砰!砰!砰!”
接连不断的枪声如同死神的催命符,子弹精准的追着他爬行的轨迹,在管道壁上凿开一个狰狞的破洞!破裂的铁屑和冰冷的雨水混合着溅到脸上,带着死亡气息。
“咳”
剧烈的运动牵动了之前的伤势,一股腥甜猛的涌上喉咙。
柯南死死咬住下唇,将咳意和那口血硬生生咽了回去。
不能出声!
一点点声音都不能发出!
然而,就在他即将爬到管道尽头通风口的时候——
“噗嗤!”
一声沉闷的而恐怖的声响,从背后传来。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凝固了。
一股难以形容的剧痛,从右肩胛骨下方瞬间炸开,那不是皮肉被划开的锐利疼痛,而是某种沉重、灼热、带着毁灭性力量的东西蛮横地撕裂肌肉、撞碎骨骼、最后在柔软的脏器深处爆开的钝痛!
仿佛整个右侧的身体都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捏碎、揉烂!
“呃啊——!”
一声压抑不住的痛哼从齿缝里挤出。
柯南的身体猛地一僵,所有的力气如同被瞬间抽空。他清晰地感觉到一股滚烫的液体正从那个可怕的创口处疯狂涌出,浸湿了单薄的衬衫,黏腻的贴在皮肤上,迅速带走残存的热量。
视野瞬间模糊、旋转。耳边只剩下自己粗重得入同破风箱般的喘息,还有呢逐渐远去的、带着一丝冷酷嘲弄意味的保时捷引擎声。
琴酒走了
因为他确信这一枪,足以致命。
冰冷、黑暗、剧痛、失血的眩晕......无数种感觉如同冰冷的海啸将他淹没。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从通风管道的破口处翻滚着坠落。
风声在耳边呼啸,雨水搭在脸上,冰冷刺骨。下方是堆积成山的废弃集装箱,棱角分明,在昏暗的光线下如同怪兽的獠牙。
要死了吗?
就这样...
结束在黑衣组织的枪口下?
工藤新一的生命,江户川柯南的伪装连同那些未解的谜团和未尽的承诺.......
“砰!”
身体重重地砸在某个坚硬的金属集装箱顶棚上,发出沉闷的巨响。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剧痛让意识彻底沉入无边黑暗的最后一丝缝隙。他最后的感知,是身下冰冷的钢铁,和头顶那片被城市霓虹映照成诡异暗红色的、永不停歇的东京雨夜。
.......
当侦探到没有案件的世界——
意识,像是沉在冰冷漆黑的海底,沉重得无法挣脱。
痛
无边无际的痛
如同跗骨之蛆,啃噬着每一寸神经。右肺像是被彻底撕裂、捣碎,每一次呼吸都会带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灼痛和令人窒息的阻塞感。喉咙里全是铁锈般的腥甜,粘稠得无法咳出。全身的骨头似乎没有一处完好的,稍微动一下手指都牵扯出钻心的剧痛。
冷
刺骨的寒冷从骨髓深处渗透出来,仿佛要把血液都冻结。这和东京雨夜的湿冷不同,是一种带着某种奇异清新感的、空旷的寒意。
还有.......味道?
不再是废弃工厂里令人作呕的铁锈和机油味,也不是血腥气。而是一种........混合这湿润泥土、青草、不知名野花,还有某种阳光晒过后的温暖植物气息?清新得不可思议,带着勃勃生机,与他记忆里濒死的冰冷雨夜形成了诡异而慌诞的对比。
我在.......哪里?
地狱?天堂?这气味.......不像。
求生的本能驱使着他,用尽残存的所有力气,试图睁开沉重的眼皮。睫毛颤抖着,粘连着干涸的血痂和泥土。一丝微弱的光线艰难地挤了进来。
模糊......晃动......一片晃眼的、生机勃勃的绿色。
不是医院的白色天花板,也不是冰冷仓库的金属顶棚。
是.......草?很高很密的草?叶片在视野里摇晃,边缘透着光,绿得耀眼,绿的纯粹。
“咳........咳.......噗!”
无法抑制的剧咳终于冲破了喉咙的封锁,伴随大量的鲜血喷溅出来,染红了身下翠绿的草叶,也染红了他模糊的视野。剧烈的震动让全身的伤口都在疯狂抗议,眼前阵阵发黑,几乎要再次晕厥过去。
就在意识即将彻底消散的边缘——
“喵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