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了,季允依旧没有醒来。
温姣继续找了几份兼职,可是干了没多久,便会以莫须有的理由被辞退。
妈妈的病情在好转,季允的身体却一日日消瘦下去。
他留给温姣的钱,用来支撑重症监护室的钱已经是杯水车薪,生活的担子再次压得她喘不过气。
舅舅的电话也很快打过来。
他说自己还不上债,要被人剁掉手指,哭着求温姣救救自己。
她挂掉电话,不敢让妈妈知道。
很快,舅舅又打过来。
npc舅舅:“姣姣,你帮帮舅舅吧!你不帮我,那个姓池的真的会剁掉我的手的!!”
很快那边传来喧闹的声音,似乎有人踹门而入,舅舅发出痛苦的哀鸣,手机也被一脚踩碎,电话被迫中断。
温姣的心猛地跳动了一下。
她一下子从椅子上坐起来。
姓池的。
瞬间想起来那张烫金的名片,上面明晃晃的池字。
npc温母:“怎么了姣姣?”
温姣扯出一个笑。
温姣“没什么,妈妈,我有事先走了。”
她拿起包离开医院,边走边打发消息,询问季家的公司那日竞标的对手是谁。
对面季允的发小显示正在输入中。
很快,一个公司的名字被发了过来。
她拿起手机在百度搜索,很快一个醒目的池字映入眼中。
温姣的面色顿时煞白。
是那个人,一定是他!
这些天发生的事情通通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店长莫名怜悯的眼神、季允的意外、舅舅的欠债还有季允父亲的去世……
为什么会这么巧合?
是那个人在警告自己。
她颤抖着手点开简介,图片里,那张阴鸷俊美、充满攻击性的面容便清晰可见,是那个人,那个递给自己名片的男人,他说跟了他,一切便可迎刃而解。
那如今的一切,是不是这个人在警告自己?!
他在警告她,她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旦脱离轨迹,他就以他的手段拨乱反正。
……
国金大厦,男人百无聊赖地拨弄着手里的小白蛇,忽而陈生敲门进来,告诉男人,楼下有人要见他。
他忽而亲昵地用指腹勾了勾小蛇的下巴,薄唇漫不经心扯了扯。
池骋“猎物上钩了。”
而后,看向陈生,散漫地吐了口烟圈,命令道:
池骋“带她上来。”
npc陈生:“是。”
陈生低头走了下去。
温姣今日特意穿了一套白色的裙子,她从不打扮,因为没钱,这条裙子是季允为她买下的,他说在他心里,她永远是公主,可她现在却要穿着这条裙子,去向另外一个男人献媚。
一股浓浓的悲哀从心里溢出。
天热,办公室开着冷气。
温姣一踏进去便冷得颤抖了下。
陈生识趣地关上门退了出去。
温姣抓紧裙摆,鼓足勇气看向办公桌后面的男人。
池骋靠在椅子上,双腿交叠在一起,极其优雅的姿态,任由怀里的蛇滑动着缠在手臂上,视线从一进门,毫不避讳地黏在眼前的少女身上。
乌黑的长发如瀑,裙摆落在小腿处,衬得肌肤莹白如玉,那张脸精致得洋娃娃一般,忧愁却如烟雾盈满了她的面容,使得整个人如月下仙子般朦胧忧郁。
池骋“真漂亮 ”
他轻佻地喟叹,和他想得一样,倔强,美丽,清冷,男人的心中瞬时充满了征服欲。
他不是愚蠢的猛虎,得到便摧毁,他是暴戾的苍鹰,他要等着猎物一点点沦陷、妥协,然后优雅地俯身将其敲骨吸髓,占有全部。
充满侵略性的眼神滑过温姣的每一寸肌肤,她遍体生寒,轻咬嘴唇,只觉得自己踏入了一条永远不能回头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