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突然狂笑,“哈哈哈哈哈哈,霁茗,今天你就在这为我的亦晚陪葬吧!”话音未落,黑雾中伸出无数骨爪,朝着二人爬去。
只见霁茗指尖凝出冰刃,寒光闪过,骨爪瞬间碎成齑粉。等黑雾散尽,空中只余几片紫红的羽毛,在风中打着旋。
“宗主…”覃恬望着空荡荡的天际,“他说的亦晚…”
“想问什么就问吧。”霁茗转身走向山涧,广袖扫过沾满血的青石。她望着粼粼波光,声音突然变得遥远:“他本是我的师兄,亦晚则是我的师姐。当年两人在姻缘树下盟誓,连看客都落了泪。”
水面突然泛起涟漪,倒映出两张年轻的面孔。“可婚后不到三月,我去请教亦晚师姐时,她的脸上总覆着面纱。
直到某个雨夜,她浑身是血地撞开我的门…告诉我是师兄将她伤成这样…”
覃恬想起现实世界中她协助办的案子,那个被丈夫用剪刀毁容的女人…
“师姐走后第三日,鋆落失窃。”霁茗突然笑了,笑声惊起一群白鹭,“他以为用此宝复活亦晚,就能挽回一切。却不知,师姐早已投胎,他再也找不回师姐了。”
“这也是师姐最后的愿望,与魏延生生世世不再相见。”
“原来是这样,那宗主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找到魏延在哪,拿回鋆落。”
“可是四周无人,全是苔藓,我们该如何找到他?”
“复活有两个条件,一是鋆落,第二个便是这苔藓。此物是魔物,需用精血为其提供营养。魏延这些年废了不少功夫啊。”
“也就是说,魏延如果要复活师姐,必定会动用这里的苔藓,到时候我们再使用追踪秘书寻找魏延的下落,就可以拿回鋆落了。”
“嗯。”
“宗主,当年魏延将师姐伤成这样,他竟没有惩罚吗?”
“有,他在政经牢里呆了一百年。”
“难道这一百年里突然回想起了师姐的好,想要将其复活。”
还不等霁茗回答,地面突然异动,苔藓疯狂长高,竟与覃恬差不多高度。
覃恬攥着发烫的追踪符,指尖在霁茗衣摆处虚悬半寸。宗主周身萦绕的剑气将疯长的苔藓劈成齑粉,那些沾着腐殖质的碎屑落在她发间,泛着诡异的紫光。
"苔藓里有东西在啃我的脚踝!"覃恬突然踉跄。霁茗旋身甩出一道冰棱,将她脚下盘绕的暗红藤蔓钉在岩壁上,断面处渗出黑血般的汁液。
"万藓之王的寄生脉。"霁茗剑尖挑起半片腐烂的苔藓,"找到主根…"话音未落,整片苔藓突然沸腾,数以千计的破土而出。
覃恬在剑气屏障中翻滚闪避,瞥见西南角的阴影里,一株足有两人高的苔藓正吞吐着黑雾。它表面的脉络像跳动的血管,每根分叉都延伸着发光的丝线,将整片苔藓林编织成神经网络。
"在那里!"她的呼喊被尖啸声淹没。霁茗凌空旋转,剑刃划出银月般的弧光,“铁马冰河入梦来”顷刻间,所有苔藓都缩回了地里,这里再次变得宁静起来。
“用追踪术,找到魏延气息所在。“
“好。”心中暗想:还好自己昨天问了下二师兄这个怎么用。
覃恬深吸一口气,念着术法的口诀。
“追云奔忆,凌空欲来,万物息,寻觅思。”一道金光闪现,形成了指引方向的光箭。
“跟上。”霁茗袖口仙鹤纹亮起,将指引的道路又用术法复制了一遍。
“此术法只可支撑三十秒。”
覃恬踉跄着跟上,额角冒着冷汗。
“竟如此短暂吗?“
“是你法力太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