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钥匙的安云初小心翼翼地将那本书推到一旁,目光紧紧锁住手中的钥匙,深吸了一口气,脚步轻缓地朝后院走去。她心里暗自庆幸:还好有原主的记忆,至少不用把整个房间翻得底朝天。
月光如银纱般轻柔,透过枝叶的缝隙洒落在地面,斑驳的光影交织成一幅神秘的画面,像是夜晚悄悄铺开的画卷。
她快步走到木箱前,手指略显僵硬地将钥匙插入锁孔。“咔嗒”一声轻响,木箱的盖子缓缓抬起,一抹幽冷的寒光从箱内溢出,瞬间笼罩了她的视线。
一柄长剑静静地躺在其中,剑鞘上刻着一个字——“青”。
安云初“‘青’字到底和什么有关?剑柄的颜色倒是青蓝色……”
安云初低声呢喃着,眉头微蹙。
安云初“如果不是和剑本身相关,那应该就是和剑的主人有关了。可关于这把剑的事情,我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她伸手将长剑拔出,月光下,剑身上流动的纹路若隐若现,仿佛无数星辰在剑刃上游走,闪烁着微弱却迷人的光芒。
端详片刻后,她将长剑缓缓收回鞘中,闭上双眼,静坐在大树下。夜风微凉,树叶沙沙作响,她试图在这静谧的夜晚理清思绪。
忽然,一阵阴森的风呼啸而过,树林间传来“哗啦啦”的声响,像是鬼哭狼嚎,令人心底生寒。安云初猛地睁开眼,脊背一阵发凉,抬头警惕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一个黑影如鬼魅般从围墙上跃下,动作轻盈且诡异,如同一片飘忽的云烟。
安云初“谁在那里!”
安云初“大晚上站在围墙上吓人,到底想干什么!”
安云初眉头紧锁,心跳加速。那个身影在原主的记忆里频繁出现,但每次都被刻意回避,仿佛背后藏着什么无法触及的秘密。满心疑惑的她思索良久,却始终得不到答案。
无奈地摇了摇头,她转身朝房间走去,脑海中早已忘记了那本书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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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安云初正坐在床边沉思。昨晚发生的一切让她难以入眠,好不容易熬过了一夜。幸好有小翠做的早餐填饱肚子,味道意外地合胃口,心情稍稍好了一些。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模糊的动静,她听不真切,便推开窗户探头望去。阳光洒进屋内,她看到殿外聚集了一群侍卫,而小翠站在殿内面对他们。
安云初“看他们的打扮,应该是侍卫吧?”
余贵人“没错!”
箜煦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语气依旧懒散。
安云初懒得理会他,目光紧盯着殿门。为首的侍卫神色冷峻,声音洪亮:“奉陛下旨意,公主身体不适,需安心静养,不得外出。”
安云初“这是什么荒唐的理由!这宫殿五年都没人来过,现在突然不让我出去了?简直无聊透顶!”
安云初气得直跺脚,来回踱步,最后干脆一屁股坐在床上,低声嘟囔着。
她戳了戳旁边慵懒躺着的箜煦,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
安云初“有什么新消息吗?”
余贵人“没有。”箜煦眼皮都没抬,翅膀随意摆动,懒洋洋地回应。
安云初“你不是向导吗?难道不该帮忙获取点有用的信息?”
安云初不满地瞪着他,语气愈发急切。
余贵人“指望我还不如靠你自己想办法出去。毕竟我现在还不是系统的一部分,不过只要你完成一个任务,我就能晋升了。”
箜煦翻了个身,背对着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安云初心中叹气,索性起身来到后院。院子里的大树紧挨着围墙,粗壮的枝干如同天然的梯子,直通隔壁院子。
安云初“既然大门不让出,那我就自己想办法找出路。”
她抬头看了看树,咬了咬牙,手脚并用地爬了上去。没多久就成功攀上了墙头,可当她低头往下看时,脸色瞬间煞白。
安云初“你怎么不早告诉我这墙这么高!也不阻止我一下!”
安云初惊恐万分,却又不敢大声喊叫,只能紧咬嘴唇。
余贵人“你也没说要干什么啊?……放心,我可以帮你屏蔽痛觉,直接跳下去,保证不会痛。”
箜煦飞到她身边,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道。
安云初犹豫了片刻,双手紧紧抓住墙头的砖块,指关节泛白。最终,她深吸一口气,闭眼松开了手。
跳下的瞬间果然没有疼痛感,她心中刚松了口气,谁知剧痛很快如潮水般袭来。
安云初“你不是说不会痛吗?”
安云初愤怒地瞪着箜煦,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
余贵人“屏蔽痛觉是我的极限,伤害还是存在的嘛。”箜煦尴尬地挠挠头,目光闪躲。
安云初咬紧牙关,双手撑地勉强站了起来,环顾四周。眼前的场景像个被人遗忘许久的院子,杂草丛生,断壁残垣散发出腐臭的味道,宛如死寂的坟场。
安云初“搞了半天,居然还没出去!”安云初懊恼地嘟囔着,眉宇间写满沮丧。
这时,不远处一间破旧的屋子吸引了她的注意。怀着强烈的好奇心,她鬼使神差地走向屋子,推开门的一刹那,一股刺鼻的腐朽气息扑面而来,她连忙捂住口鼻。
屋内漆黑一片,窗板被牢固地钉住,没有一丝光线透入。借着微弱的月光,她隐约看到角落里有一团黑影在蠕动,心跳陡然加快,双脚似乎被牢牢钉在了地上。
安云初“这里……会不会有鬼?”
安云初战战兢兢地低声问箜煦,声音细若蚊鸣。
余贵人“经机器检测,不存在亡灵生物。”箜煦自信满满地回答,在空中转了个圈。
安云初“再信你一次……”
安云初攥紧拳头给自己打气,一步步靠近角落里的黑影。就在这时,那团黑影突然扑向她!安云初惊叫一声,失去平衡摔倒在地。待看清对方的模样,才发现是个女人。
女人蓬头垢面,头发遮住了半张脸,暗红色的衣服在黑暗中格外扎眼,如同凝固的鲜血。安云初感到对方的手剧烈颤抖,像两把钳子一样死死抓住她的肩膀,让她无法挣脱。
女人带着哭腔,喃喃自语。
余贵人“阿清……你回来了。我的孩子……等他出生,我要给他试试你做的衣裳……他是个男孩……”
说完,女人缓缓爬向角落,抱出一个襁褓。安云初定睛一看,顿时吓得连连后退,后背贴紧墙壁不敢动弹。襁褓里根本不是什么男婴,而是一具散发着阴森光芒的兽骨!
安云初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双腿发软,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屋子,迅速翻过围墙跑回自己的房间,心脏还在胸口疯狂跳动,生怕女人追出来。
屋内传来女人撕心裂肺的呼喊。
余贵人“阿清……皇上……”
声音逐渐嘶哑,直至消失。安云初并不知道,女人的双脚被粗如麻绳的铁链锁住,无法迈出房间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