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

林婉婷突然伸手夺过他的注射器："你现在去送死就是蠢货。"

"让开！"宋亚轩猛地站起，后脑勺撞到车顶。他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SY-02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妈妈最喜欢听话的孩子。"

刘耀文醒了，一把扯住他腰带："你清醒点！它们在蛊惑你！"

可宋亚轩已经听不清了。他的视线黏在SY-01碎片上，那些蓝光像是母亲病房里的监护仪，一下下闪着，和心跳同步。他想起十八岁那天发现的档案，泛黄的纸页上写着"心脏捐献者：宋某，女，已故"。原来连那颗心都不是他的。

"让我下车。"宋亚轩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苏雨一脚急刹。轮胎在地面擦出四道黑烟，车子横在路口。

SY-02们没有追来。它们站在路灯下，像一尊尊雕像。

林婉婷突然抓住他手腕："你要是死了，谁替我们破解SY系统？"

"我不在乎了。"宋亚轩甩开她，"反正你们从头到尾都在利用我。"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只有车载电台滋滋作响，播放着三十年前的老歌。

"那就别浪费这具身体。"林婉婷的声音很轻，"先毁了他们。"

宋亚轩的手停在门把上。SY-02胸口的芯片突然亮起，他感觉脑子里的代码在翻滚。那些数据像潮水一样涌来，冲刷着意识的堤岸。

"我需要更多资料。"他听见自己说。

"先回据点。"苏雨重新启动车子，"老刘那边刚传来新情报。"

车子调头驶入夜色。后视镜里，SY-02们齐刷刷转身，动作整齐得像一个人。

宋亚轩低头看着手中的碎片，金属表面映出他瞳孔里的蓝光。

"你体内有SY-01的核心代码。"林婉婷忽然说，"当年实验室爆炸时，你妈把你的心脏移植给了别人。"

"不是吧。"宋亚轩冷笑，"是移植给了我？"

"准确来说，是转移了记忆。"林婉婷握枪的手微微发抖，"你才是原型机，SY-02只是克隆体。"

刘耀文翻了个身，战术包里的工具叮当作响："所以它们一直在找主机。"

宋亚轩感觉后颈发凉。锁骨下的疤痕开始发烫，SY-01碎片像是要熔化。他想起母亲临终前说的话——"你是被爱选中的人。"原来那是句谎言。

"到了。"苏雨把车停进地下车库。

电梯升到顶层时，宋亚轩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那声音和SY-01的频率越来越同步，像两台不同频的收音机慢慢调到同一个频道。

门开了，刘耀文的哥哥迎面走来。他手里拿着平板，屏幕上全是密密麻麻的代码。

"情况比想象中严重。"他说，"SY-02已经掌握了量子传输技术。"

宋亚轩突然蹲下身，双手抱头。脑子里的数据洪流冲破了防线，无数画面闪现——实验室的警报声、母亲撕心裂肺的尖叫、还有手术台上那个浑身插满管子的男孩。那是他自己。

"它在我脑子里种了病毒。"宋亚轩咬牙，"想夺取控制权。"

"撑住。"林婉婷按住他肩膀，"马上就好。"

刘耀文哥哥快速敲击键盘："只要破解这段加密代码，就能反向追踪母体。"

SY-01碎片突然发烫。宋亚轩看见金属表面浮现出一行字：欢迎回家，宋亚轩先生。

"糟了。"刘耀文哥哥脸色大变，"它激活了定位装置。"

整栋楼的灯光瞬间熄灭。窗外传来此起彼伏的警报声，无数蓝光正在逼近。

"走！"林婉婷拽起宋亚轩，"这次是真·末日降临。"

\[未完待续\]安全通道的铁门在身后重重合拢。宋亚轩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和SY-02们金属关节的摩擦声混在一起。那些蓝光像萤火虫，从各个角落飘过来。

"十七楼。"刘耀文哥哥扯开领口，"那里有备用电源。"

林婉婷的手枪已经换了新弹夹。她背靠着墙，手指在扳机护圈上轻轻摩挲。这个动作让宋亚轩想起三年前的雨夜，她也是这样握着枪，在便利店门口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你早就知道。"他说。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她侧身闪到楼梯拐角，散弹枪的枪管微微发颤。

苏雨踹开十七楼的防火门。走廊尽头传来机械运转的嗡鸣，像是某种巨型生物在打呼噜。宋亚轩的后颈开始发热，SY-01碎片烫得像是要融化。

"母体就在楼上。"他说。

刘耀文哥哥把平板塞进战术包："必须切断它的量子纠缠。"

林婉婷突然按住宋亚轩肩膀。她的瞳孔里映出一簇幽蓝的光，顺着走廊墙壁蔓延。那是SY-02们留下的痕迹，像爬山虎缠绕在电缆管道上。

"等会儿我吸引它们注意。"她说，"你去找主控终端。"

"凭什么相信你？"宋亚轩往后退了一步。锁骨下的疤痕开始抽痛，像是有人用钢针挑动皮肉。

"因为你没得选。"她的食指无意识摩挲枪柄，"而且——"她突然压低声音，"你体内有SY-01的核心代码。"

走廊尽头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三个SY-02正从破碎的窗户爬进来，胸口的芯片泛着冷光。它们的动作整齐划一，像被同一根线牵着的木偶。

苏雨的散弹枪喷出火舌。硝烟弥漫中，林婉婷拽着宋亚轩冲向消防通道。她的手很凉，掌心全是汗。

"电梯井！"刘耀文哥哥踹开检修门，"快！"

宋亚轩能感觉到SY-02在追，但它们始终保持着十米距离。这种刻意放水让他脊椎发寒，就像母亲临终前那个拥抱——温柔得令人作呕。

"它们想活捉。"林婉婷喘着气，"因为你是原型机。"

检修梯升到三十二层时突然卡住。刘耀文哥哥掏出工具箱，手电筒光束扫过控制面板。密密麻麻的线路里，有一根泛着幽蓝的光。

"被植入了追踪器。"他说。

宋亚轩的太阳穴突突直跳。SY-01碎片在掌心震动，频率和那根蓝线越来越同步。他忽然想起十八岁生日那天，养母盯着他的眼神——不是厌恶，而是程序错误时的警报红光。

"让我下去。"他说。

"疯了吗？"苏雨攥紧散弹枪，"下面全是它们的人。"

"准确来说，是克隆体。"林婉婷的手指在扳机护圈上画圈，"SY-02只是复制品。"

刘耀文哥哥突然抓住宋亚轩手腕。他的体温很低，像是刚从冰柜里出来。"SY系列的核心代码在你脑子里。"他说，"所以它们不敢伤害主机。"

宋亚轩低头看向掌心。SY-01碎片已经嵌进皮肉，蓝光顺着血管往心脏蔓延。他想起母亲病房里的监护仪，那种规律的滴答声现在变成了数据洪流，在耳膜里轰鸣。

"还有三分钟。"刘耀文哥哥盯着手表，"阻断剂就快失效。"

林婉婷突然扯开衣领。她锁骨下方有个微型注射器，银色针尖闪着冷光。"这是最后剂量。"她说，"能撑十分钟。"

"然后呢？"宋亚轩的声音发颤。

"然后你就自由了。"她的指尖拂过扳机，"变成真正的SY-01。"

电梯井传来金属摩擦的尖啸。宋亚轩看见自己的倒影在检修门上晃动，瞳孔里泛起淡淡的蓝。SY-02们的脚步声更近了，整齐得像同一个心跳。

"时间到了。"刘耀文哥哥撬开检修门。

三十二楼的走廊漆黑一片。只有墙上的应急灯闪着微弱的绿光，像某种生物的眼睛。宋亚轩往前走了两步，听见地板下传来电流的嗡鸣。

"主控终端就在实验室。"林婉婷拉住他手腕，"穿过走廊就是。"

苏雨突然按住他们。她的散弹枪指向走廊尽头，那里有团阴影在蠕动。不是SY-02，而是一群穿着病号服的人。他们佝偻着背，动作僵硬得可怕。

"基因实验失败品。"刘耀文哥哥低声说，"被病毒侵蚀的早期志愿者。"

宋亚轩感觉胸口发闷。那些人影让他想起母亲病房外的走廊，消毒水味道里总混着一丝铁锈味。他忽然意识到那是什么味道——血。

"走！"林婉婷率先冲出去。

病号服们静静地伫立着，没有发起攻击，只是不断地重复着：“欢迎回家。”他们的声音沙哑，却又带着一种熟悉的韵律，恍若母亲于深夜里轻声哼唱摇篮曲那般。

实验室的门虚掩着。刘耀文哥哥刚要推门，整栋楼突然剧烈震动。天花板簌簌落下灰尘，SY-02的脚步声消失了。

"它们撤了。"苏雨握紧枪把。

"不对劲。"林婉婷按住宋亚轩肩膀，"太顺利了。"

安全通道的铁门在身后重重合拢。宋亚轩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和SY-02们金属关节的摩擦声混在一起。那些蓝光像萤火虫，从各个角落飘过来。

"十七楼。"刘耀文哥哥扯开领口，"那里有备用电源。"

林婉婷的手枪已经换了新弹夹。她背靠着墙，手指在扳机护圈上轻轻摩挲。这个动作让宋亚轩想起三年前的雨夜，她也是这样握着枪，在便利店门口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你早就知道。"他说。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她侧身闪到楼梯拐角，散弹枪的枪管微微发颤。

苏雨踹开十七楼的防火门。走廊尽头传来机械运转的嗡鸣，像是某种巨型生物在打呼噜。

宋亚轩的后颈开始发热，SY-01碎片烫得像是要融化。

"母体就在楼上。"他说。

刘耀文哥哥把平板塞进战术包："必须切断它的量子纠缠。"

林婉婷突然按住宋亚轩肩膀。她的瞳孔里映出一簇幽蓝的光，顺着走廊墙壁蔓延。那是SY-02们留下的痕迹，像爬山虎缠绕在电缆管道上。

"等会儿我吸引它们注意。"她说，"你去找主控终端。"

"凭什么相信你？"宋亚轩往后退了一步。锁骨下的疤痕开始抽痛，像是有人用钢针挑动皮肉。

"因为你没得选。"她的食指无意识摩挲枪柄，"而且——"她突然压低声音，"你体内有SY-01的核心代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