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映照的心声

暴雨倾盆的午后，客厅电视里的万界移动屏幕正播放着孙悟空为无支祁披上外套的画面。八岁的小宇攥着遥控器，突然扭头看向正在厨房洗碗的妈妈，眼眶泛红：“妈妈，大圣和家人吵架，都愿意给对方披件外套。可你呢？每次一吵架就只知道凶我！”

瓷碗碰撞的清脆声响戛然而止。妈妈愣在原地，橡胶手套还沾着泡沫，转身看见儿子倔强又委屈的眼神——那里面倒映着屏幕中灵猴们重归于好的光影。

“我每天练琴、写作业，考了全班第三你还是不满意。”小宇声音发颤，“到底要我怎么做才够好？”客厅的挂钟滴答作响，电视里孙悟空的大笑声混着雨声传来，与现实世界的沉默形成刺眼对比。

妈妈的手不自觉地揪紧围裙，想起上周撕毁小宇漫画书时，孩子崩溃的哭喊。此刻屏幕上，灵猴们并肩消失在云海中，而现实里，她与儿子之间隔着的，却像一道难以跨越的天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