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支祁攥紧拳头，声音里裹着千年沉郁：“可你怎会不知？俺是无支祁，赤尻马猴！当年助大禹治水，转头就被冠上‘水怪’之名，压入龟山五百年！三界典籍里，俺不过是个该除之而后快的孽障！”
孙悟空猛地揪住他衣领，眼底金芒迸射：“孽障？那俺又算什么？天庭灵山一口一个‘妖猴’，不也骂得痛快？咱们都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同根同源！你是水怪，俺是妖猴，又有何分别？”他抬手指向花果山巅，“瞧见那仙石了吗？俺从那儿来，你也从天地而生！别再拿‘水怪’作践自己！”
无支祁浑身一震，喉结滚动却说不出话。一旁的袁洪晃着通臂摇了摇头，白玉擎天柱斜挎肩头，痞笑道：“一个水怪，一个妖猴，倒让俺想起自己这‘乱封神’的罪名。当年老子宁碎擎天柱，也不当天庭的走狗！”他突然凑近，眼中闪过狡黠，“可惜那恶星没来，不然咱们四个被骂‘假灵猴’的，非得闹他个天翻地覆！”
孙悟空松开手，拍了拍无支祁肩膀：“说回正题！你扮老当马元帅，连俺火眼金睛都骗过去，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无支祁望着眼前两个同命人，终于破颜一笑，苦涩与释然交织：“不过是……想藏在暗处，护花果山周全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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