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洪摸着猴腮帮子嘟囔:“咋突然这么安静?往常六耳早该跟悟空吵翻天了。”话音未落,系统提示音如碎冰般飘过,半空中骤然浮现一块水润的西瓜投影——
“先吃瓜!六耳猕猴的身世可比瓜瓤还红!”系统光标划过高空,文字如流水般展开,“他乃上古第一朝代诞生的灵猴,从南瞻部洲石缝蹦出时,就因六耳遭世人殴打。后来想拜鸿钧老祖学法,那老东西搞种族歧视,丢下‘法不传六耳’的屁话,直接废了他根基!”
孙悟空攥紧金箍棒的手猛地青筋暴起,当年在灵台方寸山,他也听过同门嘲笑“猴子学不会大道”,此刻只觉得六耳的遭遇像根针,扎得他心口发疼。
“更惨的在后面!”系统文字骤然变红,“他的功法全靠偷学拼凑,求仙问卜都没人肯收。那根随心铁杆兵,还是他从东海废矿里扒拉出来的残次品!打唐僧那次,根本不是想取而代之——是唐僧念紧箍咒时,他隔着三里地都听见骨头响,气得变成悟空模样,只想证明‘凭啥他能成佛,我就该被骂二心’!”
投影画面突然切换到灵山雷音寺,如来的金钵盂在半空旋转,却故意歪向孙悟空的方向。系统声音陡然尖利:“看清楚!如来要杀的根本是悟空!六耳替他挨了金箍棒,魂飞魄散时,还望着悟空喊‘你我本同根’!”
“等等!”袁洪猛地跳起来,“那樵夫到底是谁?”系统光标“唰”地指向《黄庭经》的唱词画面:“就是六耳!当年悟空去西牛贺洲学道,被凡人围殴时,是六耳变成樵夫救了他。那句‘衣服单薄没衣穿’不是编的——他从出生到死,就没件像样的衣裳,永远穿着捡来的白麻布!”
花果山的风突然变冷,孙悟空望着投影里六耳猕猴临死前破碎的白麻衣,突然想起每次打架时,六耳总下意识护着胳膊上那块旧伤疤——原来那里,藏着比紧箍咒更疼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