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洪叉着腰站在石台上,身躯晃得虎皮裙直抖,扯着嗓子大喊:“全剧终!可怜那六耳猕猴,被冷落在空房——”话音未落,孙悟空一个箭步冲上去,用沾着胭脂的手死死捂住他的嘴:“再喊把你丢进炼丹炉!”
“呜呜呜……”袁洪脸憋得通红,挣扎着从指缝里挤出声音,“洞房花烛夜都不演了?俺这剧本白写啦!”他的手还在空中乱挥,差点打翻无支祁端来的果盘。
孙悟空气得直跳脚,转头看见六耳猕猴缩在桃树下,白麻衣裹得紧紧的,耳尖都冻得发粉,活像只炸毛的兔子。他抄起酒壶倒了碗烈酒,重重塞进六耳怀里:“你杵那儿干嘛?怎么像受了气的小媳妇!”
六耳捧着酒碗,被酒气熏得耳朵乱颤:“谁、谁是小媳妇!”话没说完,袁洪突然挣脱束缚,举着根树枝当令旗:“加戏!加戏!现在演醉酒告白!”他一屁股坐下,伸手就去扒孙悟空的虎皮裙,“悟空弟弟快哭着说‘六耳别走’!”
花果山顿时乱作一团,孙小小抱着笑疼的肚子滚进桃林,无支祁默默掏出块毛巾盖住脸——他发誓,下次袁洪再写剧本,一定要提前把他的白玉擎天柱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