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远端作为池骋的父亲,儿子心里怎么想的,他能不知道么?池远端压根不指望池骋能怎么样的大事业,就想让他把人生的这套程序规规矩矩的走完,别出大岔子就成了。 太阳穴突突跳动,像有人用钝刀在颅骨内侧反复剐蹭。指节深深掐进眼窝,试图把不断翻涌的眩晕感按回去。大半夜打电话给下属。 “多派几个人过去,天亮之前就把蛇运出来,记住,不要声张。”
“嗯,我知道了。” ……
刚子“这边有情况了,我们看见六辆卡车开进了部队,车厢是封闭的,看不出里面藏了几个人。我猜这辆车就是进去拉蛇的,估摸半个钟头就能装完,我们几个在一里地开外的两间破房里,还有一队人在道边儿守着,车过来马上就动手。”
池骋我马上就到了,你们注意安全
池骋说完就挂了电话
……
天刚蒙蒙亮,一辆卡车从部队大门缓缓驶出,后车厢内载有二十几个玻璃箱,夹杂着十几个条子,横七竖八地歪在车厢里昏昏欲睡。卡车没有直奔高速,而是朝东南方向的一条小道上开去。
一声尖锐的刹车响打破了凌晨的寂静。
车厢剧烈的摇晃一下,玻璃箱相撞发出杂乱的响声,震醒了摇头晃脑的几个条子。紧张的空气在车厢弥漫开来,十几个条子彼此交换眼神,全都处于高度警戒状态。
很快,外面传来了打斗声。
“不好,有人劫车,你们俩在上面看着,其余的都跟我下去。”
车厢门被撞开,十几个训练有素的条子手持警棍跳了下去,下面也是十几个人,车头已经被砸变形了,挡风玻璃碎了一地,两个司机被围堵在中间,场面十分混乱。
天还没亮透,这些警察都穿着便装,反倒是劫车的,通通一袭黑衣,全是训练有素的打手。
实际上是两拨人,虽然都穿着黑衣服,但袖口的花纹不同。刚子只带了四五个人,至于那六七个人是从哪冒出来的,现在无暇顾及,先对付条子最重要。
一辆加长越野车在道口停下,一个身材精瘦的男人慢各斯理地走下车,不动声色地掺入斗殴人群中,出手如电,抓住一个条子的头发,用力一拉,条子怒嚎一声,在地上翻滚两圈。男人并不看他,提腿踢在另一个条子的胸口,那个条子倒射回车厢,警棍飞出十几米远。
刚子瞥见此人,胸口一震,郭城宇怎么来了?
又一辆车横在路边,一道凛然的身影晃了出来,阴森的视线飙射到两个条子身上。一根警棍横劈下来,他轻松闪过,猛地一提腿,膝盖顶在那人的小腹上。
这个条子像个煮熟的大虾,身体扭曲着跪倒在地,连连干呕。旁边的那个条子下巴吃了一脚,仰面而倒,当场昏迷过去。
郭城宇扫到了池骋,池骋自然也瞥见了他。
两人心照不宣地合伙作战,像是事先商量好的。
一名刑警手里的警棍悄无声息地砸到池骋的软肋附近,后者一个滑步,硬生生地在刑警眼前消失。
刑警心里一惊,“人呢?”
一个恐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这呢。”
刑警的脑袋还没来得及转过来,就被池骋扣住了脖子,后脑狠狠砸地,发出砰的一声响。紧接着大脑皮层发出紧急信号,两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