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宏的手紧紧握着号牌,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的内心在挣扎,一方面是对古玉的喜爱,另一方面是理智告诉他这个价格已经过高。最终,他还是缓缓放下了号牌,叹了口气。
“五百万一次,五百万两次,五百万三次。”拍卖师的锤子重重落下,“成交!恭喜这位先生拍下这块珍贵的古灵玉。”
拍卖厅的水晶灯还在闪烁着余温,池骋刚将装着五百万灵玉的锦盒揣进怀里,指尖还能感受到玉料透出的温润灵气,转身就被一股冷意盯上。赵宏带着三个彪形大汉堵在后门的窄巷里,他脸上横肉抖动,眼里满是贪婪:“把灵玉交出来,不然别怪我动手!”
池骋攥紧锦盒后退半步,刚想呼救,最前面的壮汉已经挥着钢管砸了过来。风声带着狠劲擦过耳边,只觉得后背一凉,眼看钢管就要落在肩上,骨头碎裂的剧痛仿佛已经在眼前炸开——
“叮!”
一声脆响,钢管被什么东西狠狠磕偏,带着刺耳的金属震颤砸在墙上。
池骋惊魂未定地抬头,就见一道清瘦的身影不知何时挡在身前,
许逸风单手捏着半截断裂的钢管,指节泛白,眼神冷得像淬了冰。
赵宏的人都愣了,许逸风明明是凭空出现的,动作快得让人看不清,刚才那一下举重若轻,显然是个练家子。“哪来的多管闲事的?”赵宏骂了一句,又让两人上前。
许逸风却没动,只是将池骋往身后拉了拉,另一只手不知何时多了枚银色飞镖,指尖一转,飞镖“嗖”地钉在赵宏脚边的地面上,入土三分。 “他的东西,你也敢抢?”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巷子里的风突然变得凛冽,赵宏看着那枚离自己脚尖只有寸许的飞镖,又看了看池眼底深不见底的寒意,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刚才那一瞬间,他毫不怀疑,只要自己再往前一步,飞镖就会钉在他的喉咙上。
壮汉们也迟疑了,明明没摆出攻击的架势,却像一座无形的山压在巷子里,连空气都变得凝滞。
池骋池骋在他身后,看着他被路灯拉长的背影,刚才几乎要冲破喉咙的恐惧,竟在这道身影后慢慢平息下来,锦盒里的灵玉仿佛也透过布料,传来一丝安稳的暖意。
巷子里的风还带着钢管落地的余震,赵宏带着人屁滚尿流地跑了,只剩下满地狼藉。
池骋猛地从许逸风身后钻出来,视线在他身上飞快扫过,声音都带着颤:“你没事吧?刚才那下太险了,有没有被碰到?”
许逸风抬手按住他乱晃的肩膀,指尖触到他胳膊时顿了顿,眉头皱得更紧:“我没事。”他目光落在池骋发白的脸上,又扫过空荡荡的巷口,语气沉了下来,“你拍下这么贵重的灵玉,身边怎么没带护卫?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
池骋被他问得一怔,随即抬头看着许逸风,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怀里的锦盒,声音低低的:“这灵玉……是给你的。”
许逸风愣住了,眼底的冷意瞬间褪去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