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城宇“那是因为他喝醉了!那段时间你俩天天吵架,从早吵到晚,他一烦就来我这喝酒,喝多了身边就我一个人,他不喊我喊谁?难不成喊墙?”
“喝醉了?”汪硕猛地转过身,眼神执拗得像个孩子,“他没喝醉的时候,眼睛里也只有你!打球的时候看你,吃饭的时候看你,连老师提问都下意识往你那瞟,我在他身边跟个透明人似的!”
郭城宇郭城宇被他这话堵得哑口无言,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俩字:“扯淡。”
“扯淡?”汪硕冷笑,一步步走到郭城宇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池骋可以忍受和我分开七年,却从来舍不得真正伤你分毫,郭城宇,你丫到现在还没明白吗?”
郭城宇郭城宇被他这副钻牛角尖的模样弄得头疼,猛地扬手打断他:“得,这事儿我不跟你争了。神经病人的心理世界太精彩,我这凡夫俗子欣赏不来。”
汪硕挑了挑眉,语气带着点促狭:“那你也得好好和你们家姜小帅学学,人家可比你懂人心多了。”
郭城宇“用不着。”郭城宇瞥了他一眼,语气里带着点自嘲,“我心眼儿本来就够密的了,再学就该堵死了。万一哪天心眼儿比你还小,再黑你一次,你找谁哭去?”
汪硕却满不在乎地耸耸肩,往茶几上一趴,语气轻佻得像在说笑话:“你拿什么证明咱俩没睡过?难不成你那玩意儿上盖着‘守身如玉’的节操戳?”
郭城宇“汪硕!”郭城宇终于忍不住低喝一声,眼底带着点无奈的火气,“你是不是抹黑自己有瘾?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汪硕抬起头,眼神突然冷了下来,语气里没了刚才的戏谑,只剩下淡淡的疏离:“我只是不屑于让你给我漂白。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没必要弄得不清不楚。”
郭城宇看着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实在没什么可说的了。
客厅里安静了片刻,汪硕突然开口,声音低了不少:“你恨我不?”
郭城宇郭城宇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的温热顺着喉咙滑下去,冲淡了些许火气。他瞥了汪硕一眼,语气带着点漫不经心的调侃:“精神病人杀人都不犯法,这点小事算什么?我还不至于跟个病人计较。”
汪硕看着他眼底那点藏不住的无奈,突然没头没尾地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点释然,又有点说不清的酸涩。窗外的阳光穿过百叶窗,在他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斑,像极了这些年藏在心底的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
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缸,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几条玉米锦蛇在恒温箱里缓慢地蠕动着,鳞片反射着温润的光泽。池骋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一包冷冻乳鼠,正和怀里的许逸风一起挑选今天的喂食分量。
许逸风的下巴搁在池骋肩上,双臂环着他的腰,整个人几乎挂在他身上,呼吸轻轻拂过颈侧,带着点痒意。他指尖戳了戳玻璃缸,看着里面那条白化个体吐信子,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