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
一道好似打开开关的声音惊醒了陈伶,睁眼却是刺目的白光,他下意识用手挡了一下,再坐直身体,此时他才发现,刚刚那个自称是他朋友的女人,正坐在他对面看着他。
女人微笑地翘着二郎腿,再撑着下巴道:“你醒了”
陈伶:“…………”
“你到底想干什么?!”陈伶的目光有些冷。
“想干什么?你回头看看不就知道了”
陈伶回头,却瞬间瞪大了双眼!只见他后面是一排连着一排的座椅,一直延伸到远处,而座椅上无一例外全都坐满了人,除了角落,一个身着病号服少年旁边的一个座位,只不过他们全都处于昏迷状态,全都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的倒在座椅上。
在那一瞬间,陈伶想了很多,到底是什么人能够把这么多人都绑架在一起?这数量,应该不止一个极光界域,没准全人类都被绑来了。仅凭这女人一个人,似乎不太可能做到……等等,陈伶突然想起了之前出现在天空中的裂痕!
女人一直在观察着陈伶的表情,等欣赏的差不多了,她就站起身来说道:“陈先生,实话就跟你说了吧,其实我请各位来,就是想请你们看一些东西。”
还不等陈伶问看什么东西,她便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我想陈先生应该很清楚这个世界的不同吧,无人踏足的灰界,未知的修炼体系,以及神秘的赤色流星”
“你知道这一切的来源?”
“我不算知道,知道的是你,准确来说是未来的你,陈先生,你是这个世界唯一的主角”🍑
简长生是被一道悠扬的歌声吵醒的,他模模糊糊睁开眼,下意识想抬手揉揉眼睛,却无意间拉扯到了背部的伤口,他痛苦的小声的啊了一声。
痛感刺激着大脑,他一下子就想到了昨晚喝醉酒的阎喜才殴打他出气,硬生生的抽断了几根木棍才罢休,直到昏迷过去,他都不敢痛叫出声。
[蝉时雨化成淡墨渲染暮色
渗透着勾勒出足迹与车辙
欢笑声与漂浮的水汽饱和]
简长生闭着眼睛缓了几下,尽量坐直身体,此时的他才开始关注起周边的情况,首先映入他眼帘的,就是穿越不知道多少个座椅,但还是能够让他一眼看到的大屏幕,大屏幕上缓缓流动着字幕,悠扬的音乐便是从其中传出。
[我仍然在无人问津的阴雨霉湿之地
和着雨音唱着没有听众的歌曲
人潮仍是漫无目的的向目的地散去
忙碌着,无为着,继续
等待着,谁能够将我的心房轻轻叩击?
即使是你也仅仅驻足了片刻,便离去]
这首歌简长生从未听过,轻快又带点忧郁的音调让他愣了片刻,紧接着,他就听到了一个令他身体瞬间僵硬的声音
“妈的,这什么破地方?!”
阎喜才才刚刚酒醒,酗酒带来的头痛后遗症令他情绪暴躁,再加上不知怎么的,来到了一个陌生场所,周围坐着的大多数人都不怎么认识,让他下意识爆了个粗口。
[夏夜空中出现遥远的记忆
绽放的璀璨花朵拥着繁星
消失前做出最温柔的给予
一如那些模糊身影的别离]
听到声音的简长生下意识往后缩了几下,又扯到了伤口,但这次他不光扯到了伤口,屁股好像还硌到了什么东西,他忍着痛用手从屁股底下摸出来看,竟然是一个盒子,上面的封条还大大写着两个字:“药膏”
简长生:?
他下意识看了眼旁边的人,坐在他左手边的是一位穿着衬衫的青年,淡青色长发束在脑后,凌乱的几缕发丝垂在脸颊两侧半遮住脖颈处的蛇形刺青,像是一个落寞的艺术家。而坐在他右边的是一个满身缠着绷带,有着一头银色秀发的少年,少年似乎还没有醒,瘫在柔软的坐垫上,像是死了一样.
简长生犹豫了片刻,朝着他左边的青年问道:“那个,这个是你的吗?”
[我仍然在无人问津的阴雨霉湿之地
和着雨音唱着没有听众的歌曲
人潮仍然是漫无目的向目的地散去
忙碌着,无为着,继续
等待着,谁能够将我的心房轻轻叩击?
即使是你,也仅仅了驻足片刻,便离去]
方块q正在四处张望着,寻找着其他黄昏社员,听到简长生的询问,他摆摆手,说了声不是,随后,像是突然看到了熟人一样,朝着一个方向挥手,简长生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回应的是一个看起来比简长生还要小的少年,大概是十五六岁的样子,模样清秀,因为是坐着的缘故,所以简长生只能看到他戴了一顶画家才会戴的帽子,除此之外,便什么也看不见了那位少年画家旁边还坐着一个20多岁的青年,两人挨得极近,那青年也举起手,朝着这边挥舞,可挥着挥着就打到了那名少年的头上,少年显然被惹恼了,竟然直接就扑了上去,和青年厮打起来,那青年挨了几下也不恼,还笑嘻嘻的说少年说着什么,少年听后,脸直接成了猪肝色,似乎是被气的。
简长生听到方块q感叹了一句:“啧,这对冤家”
简长生默默低头看了眼手中的药,他知道这药估计是哪位好心人给他的,可万一不是呢?这药一看就很贵的样子,自己要是用了,估计把这条贱命卖出去都赔不起,想了想,眼睛不自觉瞄向右手边这位还在昏迷的少年。
[消失前做出最温柔的给予
一如那些模糊身影的别离]
“那个,”简长生轻轻的拍了拍这位木乃伊的手臂,“这盒药是你的吗?”
没反应……
[我仍然在无人问津的阴雨霉湿之地
合着雨音唱着没有听众的歌曲
人潮仍然是漫无目的的向目的地散去
忙碌着,无为着,继续
等待着,谁能够将我的心房轻轻叩击?
即使是你,也仅仅驻足了片刻,便离去]
简长生不死心,又继续拍了几下,还是没动静,他都有些怀疑人是活还是死了,想着,他鬼使神差的拿手探了一下那人的鼻息。
陈伶左边是没有人的,是一面墙壁。而他的右边就是陈宴,在陈宴没有醒之前,他就一直盯着陈宴的脸看,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原主这个弟弟,他能感受到自己这具身体对弟弟的浓厚感情。
陈宴已经醒了,睁眼是一个陌生的地方,让他的棕色的眼眸中浮现出一丝茫然。
“阿宴,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哥?你,你怎么了?”陈宴一眼就认出了旁边这个戴着黑色口罩的男人是自己的哥哥,“你怎么戴着口罩?是身体不舒服吗?”
陈伶愣了一下,随后口罩下的嘴角不自觉浮现出一抹微笑,他摸了摸陈宴的头,“没事,只是因为一些事情”
陈伶没有说是什么事情,但陈宴也没有问,他只是乖巧的点了点头,问道:“哥,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请别让我独自匍匐于滂沱世末之雨
和着雨音唱着见证终结的歌曲
人们终于结束了寻觅呆滞伫立原地
哭泣着奇迹
用这双手拨出残缺染了锈迹的弦音
都隐没于淋漓的雨幕无声无息
曲终之时,你是否便会回应我的心音?
将颤抖的双手牵起
迎来每个人的结局]
“这里啊,”陈伶悄悄的凑到陈宴的耳边说道,“就当这里是来看电影的吧”
音乐声戛然而止,还不等陈宴说什么,一道惊呼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原本有些吵闹的剧院彻底安静了下来。
陈伶回头,就看到距离他不到三四排的距离,有一个青年像是被吓到了般,双目惊恐的盯着坐在他右边的人看,双手颤抖,嘴唇毫无血色
“他,他死了!这个人他死了!”他指着那个绷带少年大叫道,“他没有呼吸!!‘’
陈伶:?
简长生惊恐到了极点,换作另一个人,估计也不能接受自己身边坐了一个死人,更何况,像是简长生这种胆子比较小的。一旁的方块Q就似乎来了兴趣,他起身越过简长生,也探了探
姜小花的鼻息,又给他把了把脉,最后平静的摇了摇头:“人没了”
这一下就好像一块石头投入了平静的水面,坐在姜小花前后左右的,纷纷惊恐的想要远离,但偏偏又像是被什么给限制了一样,根本站不起身,人群激烈的讨论,没有人制止,声音越来越大!
陈伶揉了揉眉心,这也太吵了。然后陈宴就看到他哥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长方形的金属板子,独自在那摆弄,借着自己身体的遮掩和位置的偏僻,陈宴清楚的看到那金属板子竟然亮了起来
陈宴:?!
0:出事了,有人死了。
过了一会儿,陈伶看到了回信。
未:what?!马上
林蔚就是那个女人,她给陈伶解释完之后就回后台准备了,看到陈伶给她发的消息,急急忙忙的将整理好的资料一摆,就跑了出来,对,就是跑了出来,毕竟人命可不是小事,出来之后就看到了激烈讨论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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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曲:世末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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