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间

你还在和楚杳扯东扯西的，突然来了一个李肆班上的人找你。

“李知意在不在，你哥和人打架了。”

李知意“什么，我哥和谁打架了？”

李知意“就他那小体格，不是人家一拳一个的事情？他哪来的底气跟人家真打？”

“不知道，就是突然打起来了，苗苗让我来找你过去，他现在被老师叫办公室去了。”

李知意“不行，我得去看看，谢谢。”

你匆忙跑到了老师办公室，苗苗姐已经趴在门口偷听许久了。

你悄摸摸走过去，把声音放轻。

李知意“苗苗姐，到底怎么一回事儿啊？”

程苗苗“李肆和我们班新来的同学打起来了，准确来说是被打。”

李知意“我哥又得罪人了？”

程苗苗“他就是说人家地方上的孩子没爹妈教，没素质之类的话。”

李知意“难怪他挨打，嘴这么欠，活该。”

嘴上说着活该，可到底是自己的哥哥被打，你的心里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不在乎。

暂时也进不去，你只能和程苗苗继续趴在门口听着办公室传出来的对话。

高飞扬“站着干嘛呀，回去叫家长吧。”

李肆“高老师，我是受害者，是他先动手的。”

李肆“他上来就给我一脚，我咣当就跪那儿了，太突然了。”

高飞扬“他怎么不踹我呀？”

李肆“他要连您都敢踹，那咱们直接报警。”

高飞扬“少在这儿废话，他为什么踹你？”

李肆“那您得问他了，反正同学们都看见他踹我了，我有人证。”

李肆“高老师，我这个腿啊现在都青了，虽然看着不严重，这可是关节呀！内伤！”

李肆“我现在走道都费劲，站都站不住了。”

高飞扬“行，你坐我这儿吧。”

李肆“那不，不用，那不用，您坐，我能坚持。”

高飞扬“强小娃，一句话都不说，这事儿跟你没关系？”

强小娃“我没家长。”

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还带着点地方上的口音。

李知意“苗苗姐，这个就是你们班上新来的转学生？”

程苗苗“对，他还是之前帮过我们的那个人。”

李知意“没去成香港时碰到的那个奇怪的好心人？”

程苗苗“就是他，原来他不是哑巴，就是普通话不太标准，不太喜欢说话。”

李知意“原来是这样，那是我哥过分了，这不是恩将仇报嘛。”

程苗苗“就是说，人家还帮过咱，怎么能这么说人家。”

高飞扬“没家长，那你家人呢？”

强小娃避而不谈。

强小娃“对不起。”

李肆“诶你，你这是几个意思呀！”

李肆“高老师，你听见没有，他给我道歉了，我真是受害者！他就是故意殴打我！”

程苗苗没忍住先冲了进去。

程苗苗“报告！没人打李肆。”

程苗苗“误会，都是误会，老师，我们开玩笑呢。”

程苗苗“李肆说会少林拳，我们一比画，强小娃一起身一下就把李肆给碰倒了。”

程苗苗“李肆这个人，乱说话又小心眼，您可千万别当真。”

李肆满眼的不可置信。

李肆“程苗苗，你怎么又叛变了？”

程苗苗“哦，那就请家长吧，你爸肯定能替你伸张正义。”

一听到找李大海，李肆一下就怂了。

李肆“那不用不用，我爸现在在前线呢，一时半会也回不来。”

李肆“哦对，对对对，说的没错，我前面是开玩笑的，是我自己撞桌角上了。”

李肆“我自己不小心跪那儿了，都是误会，误会。”

高飞扬“学习不好，可以加把劲儿，但做人做不好，在我这儿过不去。”

高飞扬“今天这个事儿我可以不追究，但你们自己心里有数。”

高飞扬“强小娃，转学到新学校不容易，把你那些坏毛病趁早改了，这是学校容不得你放肆。”

高飞扬“李肆，你要是不想挨你爸的揍，就在我这儿安分点。”

高飞扬“大老爷们靠打架解决问题，就是个低级趣味的事儿。”

高飞扬“下次再这样，我保证你们两个一起离开这个学校，听明白了吗？”

李肆“明白。”

李肆的声音比蚊子的声音响不了多少。

高飞扬“大声！”

李肆“明白！”

强小娃“明白！”

程苗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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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