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昨晚上穿回来的衣服让保姆拿去洗烘,干了以后她又穿着那套衣服出门,正好在客厅碰上了在打游戏的张极。
张极烧还没退又上赶着出去吹冷风?
江肆没有搭理张极,径直走向门口的玄关处换鞋,动作干脆利落,仿佛张极在他眼里不过是空气一般,鞋与地面接触发出的轻微声响,在这略显沉寂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张极耳朵聋了?
江肆对,聋了。
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张极,江肆打开别墅大门,人还没出去就被冷风吹得整个人都在打颤,手臂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江肆被冷到瑟缩的样子被张极看在眼里,下一秒耳边传来张极的嘲笑声,像是怕江肆听不到,张极的嘲笑声都提高了几个调。
张极发烧的聋子出去吹吹冷风会不会变成哑子啊?
张极没准变成傻子也有可能。
张极到时候你回到家就变成一个傻的聋哑人了。
张极可别在外面就傻了连回家的路都找不到。
张极的嘲讽在江肆听来刺耳极了,怎么会有人嘴巴这么贱呢?
江肆把门给关上,又换上刚才穿下楼的棉拖,转身上楼,只留给张极一个潇洒的背影。
小样,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只会任由张极说自己而不懂得还击的江肆了。
保姆少爷,小姐好像生气了。
张极生呗,生孩子都不关我事。
保姆……
少爷的嘴巴可以去说相声了。
保姆只希望晚上张世恒回来江肆不要跟他告状,不然张极被张世恒说教了又会发脾气,整个别墅都被闹的鸡犬不宁。
当保姆去忙活自己的事了以后,客厅里又恢复了只有张极一个人的孤独,他也不讨厌这种一个人时孤单的气氛,继续拿起手机玩游戏。
不过十分钟,江肆又从楼上下来,换鞋然后出门,一套流水线的动作,没有等张极再跟她说什么就直接消失在了张极的视线里。
张极打游戏正打到高潮,本来想着,江肆回去收拾东西一个人也不好弄,而且她穿的那么薄,他可以借一件他的衣服给江肆,顺便和她一起回她的小出租屋收拾东西的,但是江肆根本没给他把话说出来的机会。
等到他赢了游戏放下手机以后,发现他挂在房门背上的那件棉服不见了。
张极王阿姨,我昨晚上穿的那件棉服呢?
保姆小姐刚才穿出去了呀。
保姆她从客厅出去你没看见吗?
张极……
张极她来我房间里拿的吗?
保姆对。
张极的脸色现在难看到了几点,过年前才去理了头发,现在王阿姨都能看到他额头微微跳动的青筋。
生怕眼前这个小霸王生气,保姆立马给他解释:
保姆小姐说你允许的,而且我看她穿的实在是薄这才没有阻止她……
张极行了你去忙你的。
打断了王阿姨的话,张极立刻把房门关上,确定不会再漏出一点缝了以后打开了他房间里的衣柜。
衣柜很大,春夏秋冬的衣服都挂有,厚厚的棉服外套也各式各样,他爬开那些挡在眼前的衣服,露出里面的一个上了锁的小盒子,确定锁是完好无损的,没有人来动过更没有打开过的痕迹后才长舒了一口气。
当初江肆没带走的衣服可全被他藏这里了,要是被江肆看到了他可不好解释。
江肆的棉服这里面也有,但他没有要把江肆的衣服还给她的意思,他可以让江肆穿他的衣服,却绝对不会再还这几件衣服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