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诗,你醒醒啊。”
“诗诗,别丢下我。”
……
宋诗的梦里一直回响着一个声音,很微弱,但又很熟悉。宋诗猛地从噩梦中惊醒,额头沁满冷汗,耳畔还回荡着那声带着哭腔的“诗诗”。她摸索着打开台灯,昏黄的光晕里,日记本摊开在膝头,字迹洇着水痕——原来睡梦中,她无意识地攥紧了钢笔。
宋诗合上日记本,简单收拾了东西又前往医院坐诊了。
晨光穿透百叶窗时,宋诗正在核对预约单。“吴是温”的名字刺得她指尖一颤,昨夜那个模糊又熟悉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炸响。还没等她理清思绪,淡雅的果香已萦绕在诊室门口。
吴是温站在门边,右手攥着牛皮纸袋,指节泛白。“宋医生,”他声音轻缓,喉结不安地滚动,“昨天按您开的药方喝药,咳嗽确实好多了,想请您再帮忙看看。”纸袋里,药盒整齐码放,最上方压着铁盒装的薄荷糖,银色包装纸映着窗外天光,“听说急诊科总熬夜,这个或许能提神。”
听诊器贴上皮肤的瞬间,宋诗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宋诗不禁深吸了口气,平复了心情。诊室里静得可怕,唯有沙沙的听诊声。“宋医生,”吴是温突然开口,声音很小心,“你...喜欢听音乐吗?我新专辑里有几首舒缓的曲子,或许能...”他慌忙补充,“只是觉得适合值夜班时听。”
“不用了,谢谢。”宋诗迅速收回听诊器,金属的凉意让她清醒几分,“是温先生的感冒还未痊愈,医院细菌多,还是少来为好。”她低头写医嘱,却发现字迹歪歪扭扭。
吴是温失落地垂下眼,很快又露出温和的笑:“好,不打扰您工作了。”临走前,他将演唱会门票轻轻放在桌上,“位置很好,算是答谢。”
待他离开后,宋诗拿起门票,背面“雨天时路滑,住院部的台阶小心”的字迹洇着水渍,像极了她昨夜打湿日记本的泪痕。窗外阳光正好,将“吴是温”三个字照得发亮,恍惚间,那个在她梦魇中呼唤的声音与眼前的名字重叠在一起。她抚过字迹的手指微微发抖,突然意识到,或许那些模糊的梦境,那些熟悉的声音,从来都不是空穴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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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5月13日 晴 今天吴是温又来复诊了。他递薄荷糖时,手腕露出半截红绳,和我梦里隐约出现的一模一样。”
“午休时又做了那个梦,“诗诗,别丢下我”的声音在耳边回荡。醒来发现自己攥着门票,阳光透过窗棂,将“吴是温”三个字印在掌心。原来有些记忆,早就刻进了潜意识里。或许,我该去听听那场演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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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温拿起话筒,准备去舞台彩排了。虽然感冒还没有痊愈,但是推了除了演唱会以外的工作也能让是温有片刻放松。
毕竟歌手是他一直的梦想,真正为了走向这条路所付出的努力与汗水,是温不敢回头望,只能逼着自己不断向前。
因为宋诗,他成为了更好的是温。
可是美好的日子为什么这么短暂呢,今天的是温依旧很希望宋诗能想起来。
“今天给姐姐送了薄荷糖。”
“演唱会…她…”
“会来吗?”
“我好想见你,诗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