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脑子

魅灵一开口就急切地问出了心中最想知道的答案，“你们知道白泽在哪吗？”

朱厌和离仑对视一眼，脸上满是震惊。如今的大荒，谁不知道白泽早已化为白泽令？正在两人不知如何回答时，只见面前的水珠缓缓凝聚成二道人形。

英招与烛阴立刻恭敬行礼，齐声道：“见过九尾狐大人。”

英招转头看向那两个张大嘴巴、满脸呆滞的小家伙，心里暗自叹气：这两只娃娃还真是倒霉，大人刚出关，就被撞了个正着。

魅灵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两个老头子，眯着眼睛瞧了好一会儿，才认出了他们的身份。

魅灵“小熊猫，小龙，”她语气中透着几分疑惑，“你们怎么变得这么老了？”曾经她那两只可爱又毛茸茸的抱枕，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烛阴一脸尴尬，僵硬的表情写满了不自在。谁不知道他一向冷面无情，可偏偏大人却当众揭穿他的“衰老”，连半点面子也没给他留。

“大人，”他硬邦邦地解释道，“你也知道，千年已经过去，我们是山神，又不是纯种妖族，自然会变老。”

英招倒是没有这方面的忧虑。他的孙子天天喊他爷爷那会儿他早就习惯了。

离仑忍不住惊呼出口，“上古神兽九尾狐！”

魅灵无奈地瞥了他一眼，“现在才知道啊？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

虽然朱厌强忍住没表现出来，但内心同样感到惊讶。堂堂大妖，怎么能如此没见识，还如此沉不住气呢？憋住，憋住。

看着忽然扑到自己腿边的离仑，魅灵眉间涌起一团黑线，谁能来救救她的双腿？

魅灵挑眉盯着离仑，“你是狗吗？”这家伙怎么学着狗狗扒拉人的腿？

离仑毫不迟疑地回应两声“汪汪”。

现场气氛瞬间滑稽异常。

英招见状，连忙解释起之前的问题：“大人，白泽早已化为了白泽令，它寻找人族中最为至纯至善之人为其赐予神力，以此守护大荒。”

魅灵听得瞠目结舌，觉得荒唐无比：什么叫化为白泽令？什么又叫寻找人类来保护大荒？

魅灵冷笑着脱口而出，“搞笑呢？”然而话音未落，她脸上的笑容就彻底僵住了。

每个人严肃的表情都在告诉她——这居然是真的。把自己封印了千年，然后拍拍屁股就死了？哦，还不算完全死，变成了一个所谓的“白泽令”。

魅灵抬手指向一旁的朱厌和英招，冷声追问，“那个人类又是谁？”

朱厌“我们称其为白泽神女，由她掌管大荒，约束妖族，防止恶妖伤害人类。”

魅灵越听越离谱，魅灵直接抬手制止对方继续说下去，“等等，你的意思是——一个人类掌管大荒，约束众妖？”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后追问道，“而且只是管理妖族，不管人类？”

魅灵停了片刻，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讽刺意味，“那要是人类贪婪无度，捕捉妖族呢？”

此话一出，离仑顿时激动起来，想起前些日子医馆里的那些小妖们。它们一个个伤痕累累，痛苦不堪。而因为自己杀了几个人类，朱厌竟还要求他道歉！还问他错了没？

他错就错在没有把那些人全部杀光。

离仑怒气冲冲地抢答道，“白泽神女根本就是双重标准！那家医馆关押了十七八只小妖，每只都遍体鳞伤，我不过才杀了几个医者，朱厌就让我认错！”他滔滔不绝地告状，数落白泽神女的种种不是。

朱厌、英招和浊阴三人同时默不作声，装作鹌鹑一般缩在一旁。

魅灵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冷笑出声，“呵呵，好的很啊，堂堂大妖居然被一个人类管教得服服帖帖。”说着，九条尾巴猛地一甩，将朱厌狠狠扔出去十米远。

魅灵骂骂咧咧地啐道，“人类的走狗，最让人恶心不过了。”

被摔飞的朱厌一脸委屈：冤枉啊！明明他也不知道刚才为什么突然冒出那句话。

魅灵双手抱胸，冷笑更深，“我倒要看看，白泽选的什么至纯至善之人。它恐怕永远不会懂，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想到这死东西竟然还把她关了上千年，她心底怒火更盛。

不过，她也并非愚昧之人。看到大荒如今大部分地区荒凉贫瘠，她隐约猜到了原因。他们为了让自己活下来，显然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只是……知道归知道，想到自己白白被关了千年，她还是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当场撕碎什么东西泄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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