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司凤将青怜安排在了一间小院内,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只想把这个可怜的又惹人怜爱的小东西藏起来,只给他自己看。
当天半夜,禹司凤就做了一个荒唐的春梦。
他猛都坐起了身,撩开被子看了看下面,脸羞红了一片。
气恼地捶了捶自己的头,他怎么能做这么龌龊的梦?不过想起梦中的场景,心神荡漾了怎么办?
梦中的青怜只着一身纱衣,透明而又惹火,叫人想要怜爱,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眸,眼泪不停的往下掉。
禹司凤坐在床沿,指尖还在微微发颤。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像极了梦中青怜眼角滑落的泪,烫得他心口发紧。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将那些纷乱的念头压下去。
不过是个刚从琉璃瓶里出来的少年,懵懂干净得像张白纸,自己怎么会生出那般荒唐的心思?
可闭上眼,梦里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又清晰浮现,带着点委屈,又带着点不自知的勾人,让他喉结忍不住滚动了一下。
“混账。”他低骂一声,伸手抓过床边的外袍披上,脚步有些踉跄地往小院走去。
他想看看青怜睡得好不好,想亲眼确认那孩子是安安稳稳的,以此来驱散心头那点见不得光的旖旎。
小院的门没锁,他轻轻推开,就见屋内还亮着一盏小小的油灯。
青怜大概是不习惯独自睡觉,正抱着膝盖坐在床沿,借着灯光打量着墙上的蛛网,侧脸在光晕里显得格外柔和。
“怎么还没睡?”禹司凤的声音有些干涩。
青怜青怜抬头看见他,眼睛立刻亮了亮,像找到了主心骨:“睡不着,这里的影子会动。”
他指了指墙上晃动的树影,语气里带着点孩童似的胆怯。
禹司凤走过去,坐在他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是风吹树叶的影子,不碍事的。”
他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青怜肩上,带着他身上的温度,“是不是冷了?”
青怜裹紧了外袍,鼻尖萦绕着那股熟悉的松木香,心里踏实了不少。
青怜他摇摇头,忽然凑近了些,小声问:“司凤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没有。”禹司凤立刻否认,心跳却漏了一拍。
青怜“那你刚才为什么站在门口不进来?”青怜眨着眼睛,清澈得像山涧的泉水,“我看见你的影子了。”
禹司凤一时语塞,只能别开脸,看向跳动的灯芯:“我……担心你。”这
话说得坦诚,却也藏了一半的心思——他担心的,既有这孩子的安危,也有自己那点快要藏不住的心思。
青怜青怜却没多想,只是往他身边又挪了挪,脑袋轻轻靠在他胳膊上:“有司凤哥哥在,我就不怕了。”
青怜他的声音软软的,带着点困意,“以前在琉璃瓶里,只有雾,现在有光,还有哥哥。”
温热的呼吸拂过手臂,像羽毛轻轻搔过。
禹司凤僵着身子,不敢动,生怕惊扰了这份安宁,也怕自己控制不住心底那点汹涌的暗流。
他看着青怜渐渐闭上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干净得让他自惭形秽。
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样既想靠近,又怕唐突的心情。
他轻轻叹了口气,抬手替青怜掖了掖被角,动作温柔得像对待稀世珍宝。
“睡吧,我在。”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纵容。
油灯渐渐燃尽,最后一点光亮熄灭时,禹司凤依旧坐在床边,感受着身边均匀的呼吸声。
他心里那点荒唐的念头,似乎都被这安稳的气息冲淡了些,只剩下一个念头——只要能这样看着他,就很好了。
轻柔的在青怜额头上印下一吻。
就让我那肮脏的心思永远埋在心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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