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

教堂的彩绘玻璃透进细碎的光，落在林晓洁白的婚纱裙摆上，像撒了把星星。

她握着父亲的手，一步步走向红毯尽头的星尘，心跳得像揣了只小兔子。

星尘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平日里总带着点随性的头发打理得整整齐齐，可紧握的指尖还是泛了白。

他望着向自己走来的林晓，眼里的光比窗外的太阳还要亮，仿佛盛着他珍藏了许久的整个宇宙。

林父将林晓的手放进星尘掌心时，低声说了句，“照顾好她”。

星尘用力点头，指尖紧紧包裹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烫得她心头一颤。

神父的声音温和而庄重，问出那句熟悉的誓言时，星尘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字字清晰。

“我愿意。无论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都爱她，珍惜她，直到永远。”

林晓望着他认真的眉眼，忽然想起他第一次笨拙地为她烤饼干的模样，想起他走在马路外侧时微微张开的手臂，想起无数个夜晚他替她掖好的被角。

她吸了吸鼻子，笑着回答：“我愿意。”

交换戒指的环节，星尘的手指有些发颤，弄了好几次才把戒指稳稳地套在林晓的无名指上。

那枚银戒圈上刻着细小的星轨，是他亲手设计的——他说，要把属于他的星空，戴在她手上。

林晓拿起另一枚戒指时，发现星尘的指尖还在抖。

她忍不住轻笑，轻轻握住他的手，将戒指温柔地推到他指根。

戒指内侧刻着个小小的“晓”字，是她偷偷让工匠加上的。

“戴好了。”她抬头，撞进他含笑的眼底。

星尘忽然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以后每天早上，除了牛奶和饼干，还要加上替你擦戒指上的灰。”

林晓被他逗笑，鼻尖却有点酸。

一路走来，两人能走到如今这一步，着实不容易，所以他们也万分珍惜。

阳光穿过彩绘玻璃，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投下斑斓的光影，那对戒指紧紧挨着，像两颗终于找到彼此的星，在属于他们的轨道上，开始了永不偏离的环绕。

宾客席上响起掌声，星尘牵着林晓的手，转身面对所有人时，脸上的笑容比谁都灿烂。

眼神郑重的向林晓宣誓——往后余生，柴米油盐是你，星辰大海也是你。

掌声里混着亲友的笑闹声，林晓眼角的泪还没干，就被星尘用指腹轻轻擦去。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比教堂里的阳光还要暖。

“哭什么，”星尘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两人能听见，“刚说好要笑的。”

林晓吸了吸鼻子，抬手捶了他一下，却被他顺势握住。

两人交握的手上，戒指在光线下闪着细碎的光，星轨与“晓”字在掌心贴合，像早就刻进了彼此的命里。

退场时，星尘特意放慢脚步配合她的裙摆，路过甜品台时，还偷偷捏了块她爱吃的芒果慕斯塞进她手里。

林晓捏着那块微凉的蛋糕，看着他挺直的背影，忽然想起他求婚那天，也是这样，在烟火下红着脸递出戒指，手里还攥着半块被风吹凉的慕斯。

“还记得吗？”她快走两步跟上，把蛋糕递到他嘴边，“你求婚时的蛋糕，比这个还难吃。”

星尘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笑：“那时候紧张，买错了口味。”

咽下蛋糕后认真道，“以后每天都给你买芒果的，直到你吃腻。”

阳光穿过走廊的花架，在他们身后拖出长长的影子。

林晓看着两人交握的手，戒指硌着掌心，却舒服得让人不想松开。

远处传来宾客们起哄的声音，星尘回头朝他们挥了挥手，然后握紧了林晓的手，脚步轻快地往前走去。

裙摆扫过地面的沙沙声，与他皮鞋踩在地板上的笃笃声，交织成一首只有他们能懂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