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湫语这是在和那个人……交朋友?”徐雎眼睛瞪得溜圆,手称在石块上,身体前倾,满脸的不可置信,甚至都有着些许的扭曲,后面的三个字,语调都是在上扬的。
“嗯哼。”季浔星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他的视线一直放在阮宸晰身上,心里那乱成一团麻的思绪也渐渐的被缕开。
“不是,他凭什么啊,湫语还对他说了那么多话,这么温柔,这么……唉不是,你怎么了?”徐雎语气越来越醋,不经意间的往旁边一瞥,被季浔星的脸色给吓了一跳。
听到徐雎的话,季浔星原本紧皱的脸放松了下来,一脸厌弃的看了他一眼。
“不是,怎么了?”徐雎一脸茫然,心头疑云渐起,忍不住继续追问。
“我有一种猜测,”季浔星不爽的皱了皱眉,一想到那个可能,就觉得有点恶心:“我今晚验证一下。”
“哈?”徐雎迷茫了。
“季浔星,余嵩。”乐渡没给他们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不过我还是劝你一句,放弃段湫语吧,你们真的没可能的。”季浔星上去前,还顺带甩下一句。
之后也没管徐雎在后面如何气的跳脚。
*
当剑抵在喉咙上,乐渡的声音也紧随其后。
举剑的少年笑容灿烂,面如冠玉般的清朗,在阳光的照耀下,有些许和记忆中的那人重合。
祝钰年收回了剑,抱拳说了句:“承让。”
阮宸晰也抱拳回了一句:“不敢当。”
说完后,两人朝不同方向走去,离开了比试台。
“有没有受伤?”殷岁安把人拉了过来,仔细的看着。
“没有呢,终于结束了,我们赶紧走吧。”阮宸晰现在是一刻也不想呆在这了,只想赶紧走。
“嗯,走吧。”
“真不理解为什么突然改了时间,本来实践课应该是昨天的。”阮宸晰边走边嘀咕道。
“反正都是要上的,时间早晚而已。”殷岁安将花店的郁金香换了个位置。
“你不懂,如果是昨天就可以避开很多事。”
“比如?”
“这个你别好奇。”
第一次,阮宸晰拒绝回答了他的问题。
殷岁安有些讶异,本来也确实没那么好奇,但现在被这么一遮掩,倒是把他的好奇心给勾了起来。
“是因为那个叫什么语的?”
“段湫语,请把人家名字叫对,这是尊重。”
“知道了,所以是她吗?”
“不完全。”
“行吧。”
“我要先走了,你忙完记得早点回去。”阮宸晰是真的有些泪目了,原本以为可以在这享受独属于十五岁轻松欢快的生活,结果刚来就被罚,现在是除了上课就是去繁华殿帮忙,大晚上的也睡不好觉,要不是因为某些人怕黑的样子实在可怜,阮宸晰真的不想再去管他了。
明明小的时候还挺可爱的,长大了就跟脱胎换骨了一样,鼻孔朝天,目中无人,一会儿鄙视这个一会儿鄙视那个,和他父母一个样。
人还是在小时候最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