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雨总是来得猝不及防
高婉妍抱着作业本冲进办公室时，正巧听见几个老师在议论
老师顾星悦又逃课了？
老师这次居然翻墙去酒吧
她捏着作业本的手指发白，转身冒雨跑向学校后墙
潮湿的风掀起她的裙摆，远处废弃的铁轨旁，顾星悦正蹲在地上抽烟，雨水顺着伞骨流淌成帘
高婉妍你在做什么？
高婉妍夺过她指间的烟
高婉妍为什么要这样糟蹋自己？
顾星悦仰头笑起来，笑声混着雨声格外刺耳：
顾星悦好学生也会关心坏小孩？
她突然凑近，酒气裹挟着柑橘香扑面而来
顾星悦你知道吗，我爸上个月再婚了，新娘比我大三岁
高婉妍僵在原地，看着顾星悦的眼泪混着雨水滑落
记忆突然闪回上周，顾星悦在便利店买了两个饭团，说"一个给我，一个给流浪猫"，原来那个"流浪猫"，是她自己
高婉妍去我家吧
高婉妍扯住她的袖口
高婉妍我煮姜茶给你
狭小的出租屋里，顾星悦裹着毛毯窝在沙发上，看着高婉妍在厨房忙碌的背影
蒸腾的热气模糊了眼镜片，她听见对方轻声说
高婉妍我父母在我十岁时就去世了，是奶奶把我养大的
雨声渐歇，月光爬上窗台
顾星悦忽然伸手勾住高婉妍的小指
顾星悦我们做彼此的月亮好不好？
顾星悦你照亮我，我也照亮你
高婉妍的耳垂瞬间红透，却没有抽回手
她们靠在一起数星星，直到顾星悦的呼吸变得绵长，头轻轻歪在她肩上
窗外的月光温柔地淌过相扣的指尖，像一条不会断开的银河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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