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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新生命带来的绮梦与温情

银杏与时光标本

早春的上海裹着湿润的雾气,陆家老宅的花园里,玉兰树抽出了第一抹嫩白。苏念安倚在窗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微微隆起的小腹,玻璃倒影里,陆沉舟正蹲在草坪上,耐心地教小银杏给新种的向日葵浇水。父女俩头顶都戴着同款草帽,笑声穿透晨雾,惊飞了枝桠间休憩的麻雀。

“妈妈快看!”小银杏举着沾满泥土的小手冲进客厅,“爸爸说等向日葵开花,就能送给弟弟妹妹当见面礼!”陆沉舟随后走进来,衬衫领口沾着草屑,却笑得温柔:“医生说下个月就能知道性别,想要弟弟还是妹妹?”

小银杏歪着脑袋思考片刻,突然眼睛一亮:“我要两个!一个陪我画画,一个听我讲故事!”她扑到苏念安身边,小心翼翼地贴着妈妈的肚子:“宝宝听到了吗?囡囡姐姐会保护你哦!”

然而,这份喜悦很快被一纸诊断书蒙上阴影。产检时,医生神色凝重地告知胎儿胎位异常,加上苏念安曾经历的高危状况,这次妊娠风险极高。回家的车上,陆沉舟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指节泛白:“我们去北京,找最好的专家。”

当晚,陆家老宅灯火通明。陆父连夜联系医疗界人脉,书房里传来此起彼伏的电话声;陆沉舟将工作全部移交副手,在卧室里铺满了孕期护理资料;小银杏则抱着自己最爱的毛绒兔子,放在苏念安枕边:“宝宝别怕,兔兔会给你讲故事。”

随着预产期临近,苏念安被接入特护病房。陆沉舟几乎寸步不离,连开会都要守在病房外的走廊。某天深夜,苏念安从睡梦中醒来,看见落地窗外的月光里,丈夫正对着手机屏幕发火:“项目暂停!谁敢打扰太太休息,立刻滚出盛华!”察觉到她的动静,他立刻挂断电话,蹑手蹑脚走进来,用温热的毛巾为她擦拭额角的薄汗。

生产那日,暴雨再次席卷上海。陆沉舟守在产房外,听着里面传来的哭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当第一声啼哭穿透雨声响起时,他踉跄着扶住墙壁,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护士抱着襁褓出来时,他颤抖着接过——是个粉雕玉琢的男孩,眉眼间像极了苏念安熟睡时的模样。

“小名叫星禾吧。”苏念安虚弱地靠在床头,“星星的星,禾苗的禾,愿他像星辰一样璀璨,如幼苗一般坚韧。”小银杏趴在床边,好奇地戳了戳弟弟的小脚丫,突然紧张地看向陆沉舟:“爸爸,弟弟这么小,会不会被风吹跑?我们把他放在我的玩具屋里好不好?”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未持续太久。星禾满月那天,老宅突然闯入不速之客。林婉柔的弟弟出狱后仍不死心,带着一群混混在门口叫嚣,扬言要让陆家“血债血偿”。陆沉舟将妻女护在身后,眼神冷得像淬了冰。就在冲突一触即发时,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原来他早就布下眼线,提前预判了对方的行动。

看着警车带走闹事者,小银杏突然拉着陆沉舟的手:“爸爸,坏人为什么总想来捣乱?”陆沉舟蹲下身子,认真地看着女儿的眼睛:“因为世界上有光明,就会有阴影。但别怕,爸爸会永远守护你们,就像你守护弟弟一样。”

日子在柴米油盐中悄然流逝。苏念安重拾画笔,将两个孩子成长的瞬间都定格在画布上;陆沉舟的“艺术守护计划”已经在全国建立了五十所希望画室;小银杏的画作开始在儿童艺术展上崭露头角,每次领奖都要骄傲地说:“我要成为像妈妈一样的画家!”

某个夏夜,陆家花园的草坪上支起了天文望远镜。小银杏搂着弟弟,兴奋地指着星空:“星禾快看!那颗最亮的星星在眨眼睛!”陆沉舟将苏念安揽入怀中,看着孩子们纯真的笑脸,轻声道:“你听,时光标本又多了新的声音。”

晚风拂过银杏树叶,沙沙作响。远处的霓虹与头顶的星辰交相辉映,将这一家人的身影,永远镌刻在温柔的夜色里。那些曾经的风雨与阴霾,早已化作滋养幸福的养分,在岁月的土壤里,开出最绚烂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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