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前厅的地面上,宫远徵大步流星地走进来,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容,“哥,你来了!”他边说边凑到宫尚角身边,语气里带着几分雀跃。宫尚角淡淡地点了点头,视线落在欧阳初那双微微泛红的眼眶上,随即低头抿了一口茶,动作细致而缓慢。
“我虽是远徵的哥哥,小初如今已是宫门认可的徵夫人。可我终究是外人,怎么决断还得看欧阳家的意思。”宫尚角的声音平静,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欧阳灼闻言,抬手示意宫远徵和欧阳初坐下。欧阳初捏着裙角,纤细的手指微微颤抖,声音低柔却清晰:“角公子,我哥常年在外奔走江湖,家中事务我更了解些。如今无峰铁了心要盗取出云重莲,欧阳家的布防并不严密,能抵挡他们的怕是只有山谷中的障气……可是——”她的话未说完,门外便传来一阵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欧阳老爷拄着拐杖缓缓步入前厅,语气谦和:“不知角公子光临寒舍,老夫有失远迎。”
宫尚角抬手止住欧阳老爷欲行礼的动作,欧阳老爷嗓音依旧沉稳:“我也算你半个叔叔,不必拘礼,就叫你尚角吧。世人皆知出云重莲可起死回生,但它的种子极为稀少。欧阳家的母莲如今已与普通出云重莲无异,过了花期便不再产种。既然如此,欧阳家确实无力保护它,不如带回宫门吧。”
欧阳灼颔首附和:“既然如此,我也不推辞了。远徵弟弟已成功培育出云重莲,交给他再合适不过。”他的话语刚落,欧阳老爷捋着胡须满意地看向宫远徵,眼神慈祥。宫远徵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挠了挠后脑勺。
临别之际,欧阳灼塞给欧阳初一只精致的锦盒,里面装满了珠宝首饰。“这些都是爹让我带给你的,拿着吧。”他故作随意地说着,语气中带着几分催促。欧阳初推搡了好几次,最终还是勉强接下了。小船划开碧波荡漾的水面,欧阳初站在船尾,望着岸边渐行渐远的身影,泪珠悄然滑落。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宫远徵察觉到她的悲伤,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慰。
回到宫门,宫远徵坐在廊下,侧身问宫尚角:“哥,云为衫那边审问出来了吗?”宫尚角神色冷峻,冷冷吐出一句话:“她的确是无峰刺客,上官浅也是。”宫远徵猛地站起身,手掌拍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我就说上官浅有问题!果然如此……”他咬牙切齿,眼中闪过一丝愤然。
宫尚角见状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急什么?我倒要看看他们有什么手段。”
另一边,欧阳初刚踏入徵宫便被玲珑扑了个满怀。“小姐,你可算回来了!”玲珑撒娇般抱住她的胳膊摇晃。欧阳初噗嗤一笑,调侃道:“不就待了一天?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玲珑连连摇头,“哪有!对了,医馆刚才派人来说,请您过去一趟。”
欧阳初点点头,从随身携带的包袱里取出一包江陵糕饼递给她:“这里头有你喜欢吃的,去医馆就不用跟着我了。你就在这儿吃完,顺便备一桌素菜吧。”
医馆内空无一人,欧阳初环顾四周,幽幽叹了口气:“奇怪,除了宫远徵还会有人找我来这里?”她一边嘀咕,一边在书案前坐下。桌上凌乱不堪,索性动手整理起来。然而没过多久,一股莫名的疲惫感袭来,脚底像踩在棉花上一样虚浮不定。
“不好!”她瞬间警觉,鼻尖嗅到空气中混杂的一丝甜腻气味,“这医馆被人动了手脚,迷魂散……还掺了软骨散和催情粉!”意识到这一点,她赶忙将桌上的物品扫落,试图通过声响刺激自己保持清醒,但效果微乎其微。
视线逐渐模糊,家具仿佛开始旋转,她跌跌撞撞地弯腰拾起地上的匕首,颤抖着朝掌心刺去。就在匕首即将落下时,一道暗器破空而至,精准地将其打落。宫远徵冲进医馆,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欧阳初,“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欧阳初紧抓住他的衣领,用尽全力挤出几个字:“远徵哥哥,这里有迷魂散,加了药……三种药剂……我还能撑一会儿,你快去……”话未说完,她便虚弱地推了推他。
“你坚持住,我去去就来!”宫远徵迅速将她抱到矮塌上,随后奔向密室查看。幸好,出云重莲安然无恙。他急忙将欧阳初带回徵宫,一路上,欧阳初身体燥热难耐,不断扯着自己的衣领,甚至下意识地蹭着宫远徵胸口的衣服。
夜深人静,宫远徵的房间内,玲珑满脸焦急地看着满头大汗的欧阳初,“小姐这是怎么了?”宫远徵沉声下令:“告诉徵宫的下人,我要为徵夫人解毒,今晚任何人都不得进入这个房间。”玲珑应声退出,关好了门窗。
宫远徵探向欧阳初的脉搏,却见她像条灵活的小蛇一般,突然攀住他的胳膊。“小初,你老实点!”他语气严肃,试图挣脱开来。然而欧阳初半眯着眼睛,声音低哑带着撒娇般的黏腻:“远徵哥哥,热……你……你凉快……”说罢,她不安分的手探入了他的衣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