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哪里都有？”

符情抬起眼皮，目光落在眼前的男人身上，试探性地问道：“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你是个魔术师吗？刚才那些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好奇，又透着几分警惕。

“嗯，你就当我是魔术师吧。”孙悟空微微一笑，语气轻快，“说说看，你需要什么？”

“我……我想去学校。”符情犹豫了一下，才低声说道。

“简单！”孙悟空打了个响指，空气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轻轻颤动了一下，下一秒，符情眼前的景象瞬间切换，她已经站在了熟悉的校门口。

“这就是你想去的地方吧？进去吧！”

符情站在原地没动，她咬了咬嘴唇，又鼓起勇气问道：“那个……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我们、我们可以交个朋友吗……”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尾音几乎淹没在微风中，她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有没有恶意，但自己也没什么可以被人觊觎的，相比之下，这个至少没有意图伤害她的人，似乎值得信任一些。

“可以啊，我们可以交朋友！”

“我叫符情，你呢？”符情试探地追问，这已经是她第三次提起这个问题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女声从不远处传来：“哟，符情？你妈妈又让你跑出来了？不去相亲，跑到这里干嘛来了？”

符情闻声抬头，看见自己的舍友卞凡正朝这边走来，她的眼底还闪过一丝嘲弄的光芒。

“嘿呦，这谁啊？”卞凡的目光很快扫到了孙悟空身上，眼睛一亮，立刻凑上前去，露出讨好的笑容，“帅哥，今年新入学的大一新生吧？姐姐带你逛逛学校啊！”

“离我远点。”孙悟空皱了皱眉，往后退了一步，语气冷淡。

“别害羞嘛！”卞凡不以为意，继续凑近，“你多大啦？有对象了吗？要不要考虑——”

“我说了，离我远点！”孙悟空的声音突然提高，眼神凌厉起来。

“哼，凶什么凶！”卞凡撇了撇嘴，却还是被他的气势震慑，不由自主地往后几步。

她转过头，目光再次落在符情身上，带着几分不屑靠近过去。

孙悟空见符情脸上冒出惊恐的神情，他立马把她护在身后:“你干什么？”

“哟，这是你男朋友啊，符情？”卞凡上下打量两人，语气里满是讥讽，“什么时候勾搭上的？还是说你妈今天顺便安排了你相亲？啧啧，倒是给你占到便宜了，不过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配不配，你妈收了多少钱把你卖出去啊？”

“卞凡！你住口！”符情羞红了脸，攥紧拳头，却终究没能说出更多的反驳，她低着头，眼眶渐渐泛红。

“你如果再这么侮辱她，可别怪我不客气了。”孙悟空眯起眼睛，语气阴沉。

卞凡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连忙后退几步，一边翻了个白眼，一边嘟囔：“切，连事实都不让说了。”说着，她转身离开，但嘴里依旧不干不净地骂骂咧咧。

待卞凡走得远了，孙悟空才收回视线，低头看着躲在自己身后瑟缩着的符情。她的肩膀微微颤抖，一副完全失去底气的模样，哪里还有半点高贵骄傲的二公主样子？不过这里好像不是圣域吧，怎么是什么地方？

“你哭了？”

孙悟空下意识伸手擦去符情眼角的泪水，符情一愣，而孙悟空似乎没注意到两人举止有些亲密，他只是心里奇怪这姑娘怎么一点也不争气，别人说她了也不敢骂回去。

“我就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为什么要来学校……”符情的声音细若蚊吟，眼眶发红，拼命忍住泪不让它落下，她垂着头，显得格外无助。

“行了，别哭了啊，我带你进去，谁敢再说你的闲话，看我怎么治他。”孙悟空率先迈步往校园深处走去。

进了校园，孙悟空见旁边一个处小池塘，风景挺不错的，不由得加速走了过去，但是他忽然感觉自己衣服被扯了一下，扭头看去，发现符情正牵着自己衣角，低着头跟在后面。

孙悟空停住脚步，符情没反应过来，一下子撞到他后背。

“哎呀……对不起，我没注意！”

两人来到一处长椅处坐下，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照在他们身上，暖洋洋的触感让人放松，符情刚刚在家哭过，现在处于这样一个松弛的环境下，似乎有些昏昏欲睡。

“困了？”孙悟空侧过头，看着身旁的女孩，不由得笑了笑。

符情没有回应，脑袋一点一点地，疑似是已经进入了梦乡。

孙悟空见她这样子，到觉得挺有趣的，她怎么跟个小猫似的，很难想象她这么一个柔弱形象，竟然替那么多怨灵恶鬼超度。

符情头慢慢靠向孙悟空，在脑袋碰到他肩膀的那一瞬间，又立刻坐正了，眼睛倒是还没睁开。

孙悟空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这是什么鬼，平时修炼也这样吗？

最终，符情还是没能抵挡住疲惫，彻底靠在了他的肩上，孙悟空无奈地摇了摇头，把她扶稳，让她靠得更舒服些，自己则悠闲地翘起二郎腿，开始细细打量这个陌生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