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把我们领进了一处村庄，刚踏入村口，一股说不出的诡异气息便缠了上来——家家户户门窗紧闭，连半分灯火都没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说不清道不明的腥气。
蓝湛“洛儿，怎么了？”
蓝湛注意到我蹙起的眉，低声问道。
欧阳洛儿“这里不对劲，”
我压低声音。
欧阳洛儿“我们小心些。”
蓝湛颔首。
蓝湛“嗯。”
老婆婆没往村里走，反倒引着我们来到后山一处山洞。洞深处竟有间小小的庙宇，她边走边念叨，声音比刚才更清晰了些：“摄灵，索魂，索魂……”
走进庙门，一尊与人等高的天女像赫然立在中央。
魏无羡绕着石像转了半圈。
魏无羡“她就是那舞天女？”
聂怀桑缩了缩脖子，小声道。
聂怀桑“这不就是尊普通的雕塑吗？除了笑得有点瘆人，也没什么特别的……难道她真能索魂摄灵？”
他话音刚落，里间突然传来拐杖点地的声音。一位瘸腿的老丈捧着块灵牌走了出来，沉声道：“摄取灵识之事，谁说没人见过？”
聂怀桑吓了一跳。
聂怀桑“你是何人？什么时候在这儿的？”
老丈抬眼扫过我们：“我一直都在。该是我问你们，为何闯到这里来。”
魏无羡上前一步，拱手道。
魏无羡“老丈，我们路过此地，要去清河寻亲，想在这借宿一晚。”
“既是路过，就早点离去吧。”老丈语气冷淡。
我上前问道。
欧阳洛儿“老人家，这天女石像是何时立在这里的？”
老丈叹了口气，目光落在石像上：“这舞天女，原是块天生地灵的奇石，不知过了多少年，竟慢慢修成了天女模样，一直受村里人供奉。可谁想二十年前，她突然开始作祟，摄取人的灵识。虽被一位大家主镇压下去，可死的人太多，这村子也就渐渐荒废了。”
魏无羡“老丈，那位大家主是谁？”
魏无羡追问。
“老了，脑子糊涂，记不清了。”老丈含糊道。
魏无羡的目光忽然落在老丈手中的灵牌上，上面刻着个“温”字，他挑了挑眉。
魏无羡“这位大家主，不会是岐山温氏吧？”
“老了，记不清了。”老丈重复道，随即转向我们，“公子不是要借宿吗？就在这里睡吧，也许……天亮了就什么都明白了。”
聂怀桑拉了拉我的衣袖，脸色发白。
聂怀桑“魏兄，我心里发毛得很。这舞天女笑得太奇怪了，她不会真能摄灵吧？”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欧阳洛儿“小桑桑别怕，有本宫在，没人敢伤你。”
聂怀桑立刻松了口气，笑着凑到我身边。
聂怀桑“嗯，洛儿在，我就踏实多了。”
这时，老婆婆抱来一捆柴火，放在角落里：“晚上冷，烧火。”
聂怀桑眼睛一亮，跑过去蹲在柴火旁。
聂怀桑“有火就不怕了！谢谢婆婆！”
柴火燃起暖光，我靠在身后的石壁上，只想眯一会儿。刚闭上眼，身子忽然一轻，竟是被蓝湛揽进了怀里。他的动作很轻，语气依旧淡淡的，却藏着不易察觉的暖意。
蓝湛“这样睡，舒服些。”
我往他怀里缩了缩，应了声。
欧阳洛儿“嗯。”
魏无羡见状，也凑过来坐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笑得狡黠。
魏无羡“洛洛，睡我这儿呗，我保护你。”
我睁开眼瞥了他一下。
欧阳洛儿“额……本宫大概不需要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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