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与她,永远敌对。”
“纠缠也罢,憎恶也好,都要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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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通明的贺家大厅里传来酒杯狠狠砸在地面上发出的玻璃碎裂的刺耳声响。
杯子炸裂,酒水纷飞,是那对夫妻争吵的开端。
餐桌旁侯着的佣人们屏息凝神地站在原地,管家吩咐佣人们收拾着地上的那碎裂的酒杯残骸。
主人家的事于他而言是禁忌,也是绝不能插手的东西,这是他的职业素养,也是他能成为这座别墅里工龄最久的管家的原因。
餐桌上被那对夫妻忽视的少年冷眼旁观着这场闹剧,他扯出餐巾纸擦试着嘴唇上残留的饭菜油渍。

贺峻霖“您们,闹够了吗?”
少年抬眸冷冷地看着那对即将就要彼此动手的夫妻,圆润的声线里不仅带着尖锐的冷意还有荒谬的讽刺味。
“嗬…闹?那你问问你妈为什么一直对林雨晴的事情耿耿于怀!”男人剧烈起伏的胸膛彰显着他此刻的怒意。
开口的是在外人眼里最温润的贺家掌权人,也是慈善事业的第一代表人物,而他口中的林雨晴只是他资助的千千万万个孩子中的其中一个。
“为什么?那你怎么不解释一下为什么媒体会拍到你和她进出酒店?为什么她会大肆宣扬她与你的关系?又为什么肆意横行的出现在我面前!”女人精致清润的五官此刻刻薄又锐利。
贺峻霖将手上擦试过嘴巴的餐巾纸随意地丢弃在桌上的餐盘里,他轻蔑的视线扫过主位上怒气未消的男人,嗤笑开口。
贺峻霖“嗬…真是有够讽刺的。”

他根本不关心父母之间的感情是否会存在着所谓的第三者,他也毫不在意,不过是一个华丽缤纷的建筑里再住进一个虚伪的人罢了。
贺父自然注意到了他的视线,他平息着自己剧烈起伏的胸膛,带着威严语气对即将离开餐厅的贺峻霖吩咐道。
“我记得学校最近要竞选学生会会长,姜家那位也会参加,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纵使你再不愿意,也必须给我得到会长的位置,潭清学生会会长代表的不仅是学校的脸面也是他身后家族的脸面。”
他站定脚步,回眸中带着嘲讽的笑意,用温温柔柔的语气说着与之截然相反的极具讥诮意味的话语。
贺峻霖“父亲,我与姜绛不同,您和姜海原也不同,毕竟我同您一样卑劣,她与姜海原同样高尚。”
贺峻霖“我与您又不同,您会输给姜海原,我可不会输给姜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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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洛春“所以,这就是你突然参加竞选的原因吗?”
模样俊朗的少年低头看着贺峻霖手上拿着的满满几页纸的会长竞选演讲稿,疑惑的问他。

贺峻霖放下手中的纸张,脑袋微不可察的轻点一下,算是回应。
朴洛春不会深究挚友突如其来竞选的决定,他只是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嘴唇轻瞥后才开口。
朴洛春“可是刚从巴黎回来的马家那位貌似也在竞选名单上。”
贺峻霖并不意外朴洛春会知道,毕竟他作为潭清朴理事长的孩子,关于这种事情向来能拿到第一手资料。
他翻阅着手中的演讲稿,对挚友口中的那位并不感兴趣,随着挚友说出口的第三句话,翻阅纸张的动作陡然间停顿住。
朴洛春“我听朴女士说,姜家最近与马家走的格外近吧。”
像是忽然间想到什么,噤声片刻后,观察着身旁人的脸色依旧如刚才一样后,才堪堪开口。
朴洛春微微扬起下巴,眼睛眨了眨,望着身边的挚友,思绪却逐渐往回涌,缓缓开口道。

朴洛春“峻霖,你和姜绛好像彼此憎恨了很多年。”
朴洛春“可是峻霖,我并没有感觉到你有在恨她。”
贺峻霖“朴洛春。”
他轻声开口,打断了挚友想要继续的话题,一双漂亮的如同玻璃珠的眼眸此刻直直的盯着身旁的挚友。

似乎是在提醒他,也是在暗示自己。柔和的声线带着警告的意味。
贺峻霖“我与她,只能是互相仇视的关系。”
贺峻霖“宿敌只能是宿敌,不能是…”
不能是什么呢,他自己或许也不知道该怎么定义姜绛于他而言的意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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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故事的八五宿敌就是宿敌啊!宿敌是不可以变成老公的,变成老公了你就再也不能坦率地看着宿敌的眼睛再和他说我要杀了你了!如果变成老公了你们就只能在夜晚一起缩在被子里再钻进欲望与爱的温床了!所以宿敌只能是老公!哦不……我是说! 所以老公只能是宿敌!抱歉……我是说!宿敌就是宿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