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期的指尖触碰到光球表面的瞬间，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顺着手臂蔓延。她看见自己倒映在光球中的脸，那张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眼角一颗泪痣在强光下格外醒目。
"终于见面了。"
那个声音直接在她脑中响起，带着几分戏谑。
书知言猛地抓住她的手腕，金线在他掌心流转："别碰它！这东西不对劲！"
但花无期已经动不了了。她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被抽离，无数记忆碎片汹涌而来——手术台、银针、实验室的白墙......每一个画面都清晰得可怕。
林九举枪瞄准光球，眼神警惕："花无期，快回来！"
"你以为自己是逃出来的？"
女人的声音突然变得阴冷。
"是我放你出来的。"
花无期踉跄后退一步，却发现对方的动作和自己完全同步。她这才意识到，那根本不是倒影，而是另一个"她"。
试管纷纷炸裂，黑色液体在地上汇聚成奇怪的符号。婴儿的笑声阴冷刺骨："你们以为这是实验室？这里是我的大脑。"
"什么？"
林九瞳孔骤缩。
光球中的女人嘴角微扬："每一次你们反抗，就是新一轮测试的开始。"
书知言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她在玩弄我们。"
"所以...我们到底是谁？"
林九握紧枪柄，声音发沉。
女人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大厅四周的婴儿齐声尖叫，声音震得玻璃幕墙出现裂纹。
花无期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那些记忆碎片越发清晰。她看到自己躺在手术台上，看到银针插入胸口，看到无数个"自己"在试管中沉浮。
"所以这才是为什么..."
她喃喃自语。
"我总觉得自己在重复..."
"闭嘴！"
女人突然厉喝，光球爆发出刺眼强光。
林九一把将花无期推开，自己却被气浪掀翻在地。他的枪脱手飞出，砸碎了最近的一排试管。
黑色液体喷溅而出，在空中凝成尖锐的箭矢。
"跑！"
书知言拉着两人就往走廊冲。
身后的笑声阴冷刺骨："你们逃不出我的脑子。"
地面开始塌陷，金色纹路像活物般蠕动。花无期回头望去，看见光球正在分裂，无数个小光点飘向四面八方。
"她要做什么？"
林九喘着粗气问道。
"分散意识。"
书知言脸色发白："一旦让她完成扩散，整座城市都会变成她的神经网络。"
前方的走廊突然变宽，尽头出现一座巨大的培养舱。舱门半开，里面躺着个面容模糊的女人，胸口插着一根熟悉的银针。
"找到主控终端了。"
花无期加快脚步："就是那个。"
"等等！"
书知言突然拉住她。
"这不对劲。"
林九已经冲到培养舱前。他伸手触碰银针的瞬间，女人的手指突然动了。
"晚了。"
女人的声音从培养舱里传出，带着几分得意。
"我已经接入了你们的大脑。"
花无期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的画面开始重叠。她看到自己站在培养舱前，又看到自己躺在舱内——两个"她"隔着玻璃对视。
"这才是真正的循环。"
玻璃上的倒影咧嘴一笑。
"每次都是你们主动送上门来。"
林九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看清了女人脸上的泪痣，和花无期的一模一样。
花无期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她能感觉到那些文字在灼烧自己的视线，每一行都像是烙印，刻在她的灵魂深处。
"这不是记录。"
她的声音干涩。
"是操作手册。"
林九一边对付从屏幕里爬出来的黑手，一边大喊："什么？"
"他们在训练我。"
花无期猛地合上笔记本。
"把我塑造成他们需要的样子。"
书知言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他抓住花无期的肩膀："听着，如果你真是实验体，那就意味着......"
话音未落，整间控制室突然剧烈震动。天花板塌陷，一条巨大的机械臂破洞而入，末端连接着一根透明的导管，里面流动着暗红色的液体。
"回收指令启动。"
机械音冰冷地下达命令。
"请配合终止生命体征。"
导管末端缓缓张开，露出针尖状的注射器。它瞄准的目标，正是花无期的胸口。
"操！"
林九开枪，子弹打在金属臂上溅起火花。
书知言迅速抽出金线缠住导管，额角暴起青筋："花无期，快走！"
但她没有动。她的眼睛死死盯着导管里流动的液体，那种颜色太过熟悉——和她在婴儿胸口拔出的银针中流出的液体一模一样。
"等等。"
她开口，声音冷静得不像自己。
"这不是毒液。"
"你说什么？"
林九不可置信地回头。
"这是重启剂。"
花无期伸手触碰导管表面，指尖传来微弱的电流刺激。
"他们不是要杀我......是要重置我。"
书知言猛地松开金线，脸色骤变："你是说，这一切都是......循环？"
"没错。"
花无期轻轻挣脱他的手。
"让我看看真相到底是什么。"
她一步步走向培养舱，身后传来书知言急促的脚步声。
"你疯了吗？"
他抓住她的手臂。
"这可能是陷阱！"
"我知道。"
花无期转头看他，目光坚定。
"但这是我必须面对的。"
书知言的手收紧了些，又慢慢松开。他的指尖在她手腕上停留了一瞬，像是想说什么，最终只是低声说了句："小心。"
花无期继续向前。金色的纹路随着她的靠近逐渐亮起，像是感应到了某种信号。试管中的婴儿开始躁动，银针在他们胸口发出嗡鸣。
"欢迎回家。"
婴儿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这里是所有可能性的起点，也是终点。"
花无期抬头看向悬浮的光球，那里隐约可见一个模糊的身影。那个身影让她心跳加速，仿佛有什么重要的记忆正在苏醒。
她伸出手，指尖即将触碰到光球的瞬间，整个大厅突然剧烈震动。试管纷纷炸裂，黑色的液体在地上汇聚成奇怪的符号。
"警告！"
机械音变得急促。
"检测到异常波动，启动紧急预案！"
光球中的身影突然睁眼，那是一张与花无期一模一样的脸，只是眼角带着泪痣。
"终于见面了。"
那个声音直接在花无期脑中响起。
"我等这一刻很久了。"
花无期的手僵在半空。她能感觉到那只手的温度，还有那股子想碰又克制住的劲儿。
"你...是谁？"
她的声音有些发抖。
"我是谁？"
女人轻笑一声。
"这个问题不该由我来回答吗？"
书知言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别听她的，这可能是个陷阱。"
但花无期已经无法移开视线。她看着光球中的自己，那种熟悉感越来越强烈。
"告诉我真相。"
她低声说。
"真相？"
女人的表情突然变得悲伤。
"真相就是...我们本该是最好的朋友，却变成了彼此最痛恨的人。"
花无期的心脏猛地一跳。她下意识地伸手扯了扯自己衬衫的领口，那里有点紧。
女人看着她的动作，眼神动了动，没说话，但喉结却不自觉地滚了一下。
"我不记得了。"
花无期说。
"但我总觉得...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
"当然。"
女人的目光渐渐变得锐利。
"因为你偷走了我的一切。"
"什么？"
"你以为自己是谁？"
女人的声音突然变得凌厉。
"你不过是个替代品罢了。"
花无期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她能感觉到那些记忆碎片正在冲撞，像是要冲破颅骨。
"别听她的！"
书知言再次拉住她。
"这些都是假的。"
但花无期已经听不进去了。她盯着光球中的自己，喃喃道："如果...如果我真的偷走了什么，你会原谅我吗？"
女人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动摇。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像是有什么情绪一闪而过。
这个瞬间，林九扣动了扳机。
子弹擦着花无期耳畔飞过，打在光球表面激起一圈涟漪。
"跑！"
书知言拽着她往后拖，但那只手像是被什么力量固定住了。试管碎片扎进脚底，疼痛真实得让人清醒。
花无期低头看去，发现黑色液体正顺着小腿往上爬，像有生命的藤蔓。
"别碰那些液体！"
书知言甩出金线缠住她的腰，用力一拉。
女人的身影在光球中逐渐扭曲，又迅速重组："你们以为这是实验室？这里是我的大脑。"
大厅四周的婴儿齐声尖叫，声音震得玻璃幕墙出现裂纹。花无期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无数记忆碎片涌进脑海——她看到自己躺在手术台上，看到银针插入胸口，看到无数个"自己"在试管中沉浮。
"所以这才是为什么..."
她喃喃自语。
"我总觉得自己在重复..."
"闭嘴！"
女人突然厉喝，光球爆发出刺眼强光。
林九一把将她推开，自己却被气浪掀翻在地。他的枪脱手飞出，砸碎了最近的一排试管。
黑色液体喷溅而出，在空中凝成尖锐的箭矢。
"跑！"
书知言拉着两人就往走廊冲。
身后的笑声阴冷刺骨："你们逃不出我的脑子。"
地面开始塌陷，金色纹路像活物般蠕动。花无期回头望去，看见光球正在分裂，无数个小光点飘向四面八方。
"她要做什么？"
林九喘着粗气问道。
"分散意识。"
书知言脸色发白。
"一旦让她完成扩散，整座城市都会变成她的神经网络。"
前方的走廊突然变宽，尽头出现一座巨大的培养舱。舱门半开，里面躺着个面容模糊的女人，胸口插着一根熟悉的银针。
"找到主控终端了。"
花无期加快脚步。
"就是那个。"
"等等！"
书知言猛地刹住。
"这不对劲。"
林九已经冲到培养舱前。他伸手触碰银针的瞬间，女人的手指突然动了。
"晚了。"
女人的声音从培养舱里传出，带着几分得意。
"我已经接入了你们的大脑。"
花无期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的画面开始重叠。她看到自己站在培养舱前，又看到自己躺在舱内——两个"她"隔着玻璃对视。
"这才是真正的循环。"
玻璃上的倒影咧嘴一笑。
"每次都是你们主动送上门来。"
林九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看清了女人脸上的泪痣，和花无期的一模一样。
"所以...我们到底是谁？"
他举起枪，却迟迟扣不下扳机。
林九的手指在扳机上颤抖，枪口在两个一模一样却又有细微差别的女人之间游移。培养舱里的女人突然笑了。她胸口的银针发出嗡鸣，像是回应某种召唤。
"你还在犹豫什么？"
玻璃上的倒影歪着头。
"开枪啊。"
花无期感觉自己的心跳声大得吓人。她看着倒影中的自己——那双眼睛里藏着太多她读不懂的东西。
书知言的金线在掌心绷得笔直："花无期，别被她骗了。这都是假的。"
"是吗？"
倒影中的女人轻轻抬起手，指尖触碰玻璃。她的动作和花无期完全同步。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每次循环结束，我都会留在这里，而你却能走出去？"
花无期的呼吸一滞。她想起那些模糊的记忆——躺在手术台上的痛楚，银针刺入心脏的感觉，还有无数次重复的逃跑。
"所以..."
她的声音有些发涩。
"我才是替代品？"
"不！"
书知言急促的声音打断她。
"这一定是幻觉！"
但花无期已经迈步向前。她的手掌贴上冰凉的玻璃，倒影中的女人也做了同样的动作。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
她轻声说。
"那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因为你想逃避。"
倒影中的女人突然抓住她的手腕，隔着玻璃的触感却真实得可怕。
"你以为自己是逃出来的？是我放你出去的。"
林九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看到花无期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每一次你们反抗，就是新一轮测试的开始。"
女人的声音带着几分嘲讽。
"看看你们都做了什么？把整个城市变成了实验场。"
花无期猛地后退一步，脚底传来玻璃碎裂的脆响。她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地上已经布满了试管碎片。
"所以...我们到底是谁？"
林九举起枪，声音发沉。
女人没有回答。她的目光始终锁定在花无期身上。
"你感觉不到吗？那种违和感。你是不是总觉得，这个世界不太对劲？"
花无期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她确实有这种感觉——从第一次醒来就存在的、挥之不去的异样。
"这不是记录。"
她的声音干涩。
"是操作手册。"
林九一边对付从屏幕里爬出来的黑手，一边大喊："什么？"
"他们在训练我。"
花无期猛地合上笔记本。
"把我塑造成他们需要的样子。"
书知言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他抓住花无期的肩膀："听着，如果你真是实验体，那就意味着......"
话音未落，整间控制室突然剧烈震动。天花板塌陷，一条巨大的机械臂破洞而入，末端连接着一根透明的导管，里面流动着暗红色的液体。
"回收指令启动。"
机械音冰冷地下达命令。
"请配合终止生命体征。"
导管末端缓缓张开，露出针尖状的注射器。它瞄准的目标，正是花无期的胸口。
"操！"
林九开枪，子弹打在金属臂上溅起火花。
书知言迅速抽出金线缠住导管，额角暴起青筋："花无期，快走！"
但她没有动。她的眼睛死死盯着导管里流动的液体，那种颜色太过熟悉——和她在婴儿胸口拔出的银针中流出的液体一模一样。
"等等。"
她开口，声音冷静得不像自己。
"这不是毒液。"
"你说什么？"
林九不可置信地回头。
"这是重启剂。"
花无期伸手触碰导管表面，指尖传来微弱的电流刺激。
"他们不是要杀我......是要重置我。"
书知言猛地松开金线，脸色骤变："你是说，这一切都是......循环？"
"没错。"
花无期轻轻挣脱他的手。
"让我看看真相到底是什么。"
她一步步走向培养舱，身后传来书知言急促的脚步声。
"你疯了吗？"
他抓住她的手臂。
"这可能是陷阱！"
"我知道。"
花无期转头看他，目光坚定。
"但这是我必须面对的。"
书知言的手收紧了些，又慢慢松开。他的指尖在她手腕上停留了一瞬，像是想说什么，最终只是低声说了句："小心。"
花无期继续向前。金色的纹路随着她的靠近逐渐亮起，像是感应到了某种信号。试管中的婴儿开始躁动，银针在他们胸口发出嗡鸣。
"欢迎回家。"
婴儿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这里是所有可能性的起点，也是终点。"
花无期抬头看向悬浮的光球，那里隐约可见一个模糊的身影。那个身影让她心跳加速，仿佛有什么重要的记忆正在苏醒。
她伸出手，指尖即将触碰到光球的瞬间，整个大厅突然剧烈震动。试管纷纷炸裂，黑色的液体在地上汇聚成奇怪的符号。
"警告！"
机械音变得急促。
"检测到异常波动，启动紧急预案！"
光球中的身影突然睁眼，那是一张与花无期一模一样的脸，只是眼角带着泪痣。
"终于见面了。"
那个声音直接在花无期脑中响起。
"我等这一刻很久了。"
花无期的手僵在半空。她能感觉到那只手的温度，还有那股子想碰又克制住的劲儿。
"你...是谁？"
她的声音有些发抖。
"我是谁？"
女人轻笑一声。
"这个问题不该由我来回答吗？"
书知言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别听她的，这可能是个陷阱。"
但花无期已经无法移开视线。她看着光球中的自己，那种熟悉感越来越强烈。
"告诉我真相。"
她低声说。
"真相？"
女人的表情突然变得悲伤。
"真相就是...我们本该是最好的朋友，却变成了彼此最痛恨的人。"
花无期的心脏猛地一跳。她下意识地伸手扯了扯自己衬衫的领口，那里有点紧。
女人看着她的动作，眼神动了动，没说话，但喉结却不自觉地滚了一下。
"我不记得了。"
花无期说。
"但我总觉得...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
"当然。"
女人的目光渐渐变得锐利。
"因为你偷走了我的一切。"
"什么？"
"你以为自己是谁？"
女人的声音突然变得凌厉。
"你不过是个替代品罢了。"
花无期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她能感觉到那些记忆碎片正在冲撞，像是要冲破颅骨。
"别听她的！"
书知言再次拉住她。
"这些都是假的。"
但花无期已经听不进去了。她盯着光球中的自己，喃喃道："如果...如果真的偷走了什么，你会原谅我吗？"
女人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动摇。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像是有什么情绪一闪而过。
这个瞬间，林九扣动了扳机。
\[未完待续\] | \[本章完\]子弹穿透光球的瞬间，花无期的耳膜被尖锐的蜂鸣刺穿。她看到自己的倒影在玻璃上碎裂成无数片，每一片都映出不同的面孔——有笑的、哭的、愤怒的、悲伤的，全都和她的脸重叠在一起。
书知言猛地把她拽到身后，金线在掌心绷成弓弦。但那些碎片没有坠落，而是悬浮在空中，开始重组。
"你总是这样。"
女人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带着几分嘲弄。
"让别人替你挡枪。"
林九已经换上新弹夹，枪口追着光球碎片扫射："闭嘴！"
"你知道为什么每次循环都是你活下来吗？"
女人的身影逐渐清晰，她倚在培养舱边缘，指尖划过银针表面。
"因为你比我更擅长当个'好女孩'。"
花无期的手指抠进掌心。她能感觉到血管里有什么在涌动，像是电流，又像是某种液体。
"住口！"
书知言甩出金线缠住女人的脖子。但金线穿透了她的身体，像穿过一团雾气。
"你们抓不住我的。"
女人轻笑一声，培养舱里的黑色液体突然翻涌而出，凝成触手将她包裹。
"就像你们永远逃不出这个循环。"
林九的子弹接连打空。他咬紧牙关，一脚踹碎面前的试管架。黑色液体喷溅而出，在空中凝成箭矢，直射女人胸口。
"那就别逃了。"
他举枪瞄准女人的心脏，声音发沉。
"来个了断。"
女人却笑了。她看着花无期，眼神意味深长："你以为自己是来寻找真相的？你只是想确认，我是不是真的恨你。"
"闭嘴！"
花无期的声音发抖。她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那些记忆碎片越发清晰——手术台、银针、实验室的白墙......
"每次你醒来的第一句话都是'我做错了什么'。"
女人一步步走近，黑色液体在她脚下蜿蜒成奇异的符号。
"可你连自己错在哪里都不记得。"
林九的枪口微微偏移。他看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女人，突然意识到什么："等等......你们......"
"没错。"
女人伸手触碰花无期的脸，这次是真的碰到了。她的指尖冰凉，带着某种熟悉的温度。
"我们是一体的。"
花无期浑身僵硬。她想起每次醒来时那种莫名的空虚感，想起那些模糊的记忆，想起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所以这才是......"
她的声音几乎听不见。
"为什么我总觉得......"
"因为你本就该在这里。"
女人轻轻抱住她，像是拥抱一个失散多年的姐妹。
"而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林九的枪掉在地上。他看到花无期的眼角流下一滴泪，那滴泪落在地上，立刻被黑色液体吞噬。
书知言的金线绷得笔直，但他没有出手。他的目光在两个女人之间游移，像是在寻找破绽。
"不是这样的。"
他低声说。
"不对劲。"
但没人理他。花无期已经闭上眼睛，任由女人将她拉向培养舱。黑色液体缠绕上她的脚踝，像某种欢迎的仪式。
"这一次。"
女人的声音温柔得近乎残忍。
"我们不再分开。"
培养舱缓缓闭合。花无期透过玻璃，最后看了眼外面的世界。林九的枪还在冒烟，书知言的金线悬在半空，他们的表情定格在惊愕与不甘中。
"警告！"
机械音突然炸响。
"检测到双核心同步率突破临界值！启动强制分离程序！"
培养舱剧烈震动。花无期看到女人的表情第一次出现波动，那双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恐惧。
"他们来了。"
女人抓紧她的手。
"快做决定。"
"什么决定？"
花无期的声音有些发抖。
"要继续当个'好女孩'，还是......"
女人的话没说完，培养舱顶部突然裂开。一道金光劈下，将两人强行分开。书知言的金线缠住花无期的腰，将她猛地拽出。
"别相信她！"
他的声音嘶哑。
"你在害怕什么？"
花无期落地时踉跄一步。她看着女人被黑色液体拖回舱内，突然发现她眼角的泪痣正在慢慢消失。
"告诉我！"
她大喊。
"我们到底是谁？"
女人没有回答。她的脸在黑色液体中逐渐模糊，只剩下一个口型：
【重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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