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竟和司命如此亲密，一个时辰都离不了。”
柏麟将黑子重重的落在棋盘上，“月神慎言。”
“做了还不让说，帝君这般小气，实在是有违帝君之位。”阿瑶清冷的说着不清冷的话，“人你带走就是。”
“月神，勿要干扰战神历劫。”
“战神，是你九重天的战神吗？”阿瑶漫不经心的落下一子，敲击在柏麟的心头。
“战神就是战神。”
“你呢？你是九重天的帝君，还是三界的帝君。”
“有何区别？”
柏麟摩挲着棋子，看向一袭月华加身的阿瑶，弯月头饰，眼角点缀小小的月亮，就连耳饰都是没有棱角的弯月。
整个人如同冬日的月亮，清冷高贵，生人勿近。
阿瑶拂手，一面水幕便浮现在柏麟面前，上面显示的正是长安妖市之景，“有何感想？”
“妖都该死。”
阿瑶翻个白眼，要不是天道给的不少，她才没这个闲工夫掰掰祂的气运之子。不过，现在掰了也没用。
和天道谈的时候，她可不知道花花会以玄夜的性格出现。
这也就是第一世，玄夜还没接触到修仙术法，谋求的顶多是那皇室之尊。如若到的第十世，玄夜都能集结起一支反天大军了。
“非也，妖魔仙人既于世界诞生，那便有其存在的理由。哪怕你是帝君，也不能抹杀。”
“月神的意思是，妖魔联军攻打天界也是应该的呢？”
“你又怎知，这不是祂要的优胜劣汰。”
阿瑶打散水幕，随意丢着棋子，不太想说了。天道也是，直接送他轮回转世体验人生多好。
非要掰，掰什么掰，“你的路走偏了。”
“哦，哪儿偏了？”
“哪都偏了，你不过是四方之一的帝君，还不是天帝，却做着天帝之事。
怎么不想想，另三方帝君为何不掺和，还完美隐身。真当自个有多厉害。行了，你可以走了。”
“怎么，月神连杯茶都舍不得？”
柏麟这会也不急着走，他倒要当初宁愿舍弃自己也要渡战神的羲玄太子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这不来了么！”
阿瑶靠着扶手，双腿自然弯曲在榻上，看着端着茶进来的玄夜。今天回来的真早，动作还挺快，衣服都换了一套。
玄夜弯下腰，将托盘放在旁边的小案几上，端起刚沏好的茶递放阿瑶手边。
稍稍侧身，挡了挡阿瑶的视线，双手端着放了好一会，重复加热过的茶，递给柏麟。
无人看到他微微垂着的眼中，尽是诡计，就连唇角也上扬了几分。
柏麟一点防备都没有的伸手去接茶杯。
可下一瞬间，茶杯就轰然而落，砰的一声，在地上裂开，茶水飞溅到他的靴子上和衣角上。
玄夜迅速抬头看眼柏麟，退到阿瑶身边，把手藏在衣袖中，“是我没端稳，阿瑶可千万不要生他的气。我再去端一杯过来。”
“还好，没烫着。”
阿瑶立马抓起玄夜的手查看，然后睨眼柏麟，一把年纪了，还欺负小朋友，没品。再找事，我揍你。
柏麟：……不是，我还没碰到，跟我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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