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就是这般想我的?”
阿瑶就这么的看到秒变的玄夜,周身散发出‘你不信任我,我好伤心难过’的气息,耳边还有他用沙哑的声音说的话。
“不能得到阿瑶的完全信任,是我做的不够好,阿瑶这样想也是应该的。”玄夜说着,就垂下手,衣袖中放着的卷宗随之落地,闷响一声。
阿瑶嘴角抽了下,勾头问他,“什么东西?”
“没什么,一几年前的案子。”
玄夜弯下要捡起卷宗,“就是我之前做工的那家,他们家有一关系很远的远房亲戚,卷到一桩贪污谋逆的案子中,求到我跟前。
顺手的事儿,我先看看卷宗,再去查查案子,左右也用不上多少时间。”
所以你来这一出,是让我知道你是心怀感恩的人。哪怕是当初伤到手伤无法弹琴被直接辞退,也还愿意替他去查陈年旧事。
还能证明你不会算计我。
好一朵知恩图报的黑莲花。
阿瑶抬起他下巴,“阿夜说的都是真心话?”
“我对阿瑶句句真心。”
嗯,句句目的不纯。
玄夜见阿瑶不说话,把自己下巴上的手拿到胸口,倔强伤感的说着,“阿瑶若是不信,可以再深入看看。”
呵,再深入,不就是把心掏出来嘛!
你还当你是死了还能复活的修罗王啊!
阿瑶双手搂着他脖子,亲上一口,“这样的话,阿夜可别乱说。”
“阿瑶信我才好。”
“信你,最相信的就是你。”阿瑶松开玄夜坐好,打开他带回来的卷宗,“阿夜如此好,我陪阿夜一起看。”
“好啊。”
玄夜搂着阿瑶,拉着她手,心不在焉的看着小案桌上的卷宗。
阿瑶没深究就好,他确实有那小心思,这才让人翻出卷宗,好及时转移阿瑶的注意力。
案子查是不可能再查的,所有知道他的来历的人,闭嘴才是最合适的。
盈袖楼那舞姬,有点子邪性在。他早在得势之时,就安排把她弄进那进出都不易的深宫去了。
舞姬揽月抱着一大盆衣裳,坐在井边,搓啊搓啊,一双姣好的手肉眼可见的粗糙。
时不时的看向浣衣局门口,以期望有机会出浣衣局,偶遇陛下,一朝得势,好找齐家报仇雪恨。
只是浣衣局管理太严,要做的活很多,三五天能有机会出去一次就不错了。更别说还要偶遇陛下。
哎!
“表妹,为何叹气,可是他又难为你了?”
“这几天要多轻松,过几天就得多加班。”武祯懒洋洋的躺在榻上,拍拍身下的榻,让裴季雅坐下。
“不说这个了,过几日,表哥陪我去参加瑶姐的婚礼。”
“好,瑶姐喜欢什么,我去准备。”裴季雅心中高兴,如此重要的事,表妹只带他去,可见他在表妹心中的位置比那三人高。
只要表妹一天不成婚,他就有机会娶回表妹,让那三人出局。
武祯没错过裴季雅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心中叹气,几人心中就他最菜,斗得过阿书他们谁啊!
“表哥安心,礼物我都准备好了。”
“那就好。”裴季雅勾唇一笑,打定主意这几天让表妹无暇去见他人,“表妹许久都没和我说话了,明日去游湖可好?”
武祯撇嘴,她最近都忙成狗了,谁都没陪,明天就陪表哥吧,后天再去见阿书,“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