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鸿川再次被传唤过来，看着面前的减肥寒，“又见面了，江警官。”
“周鸿川……哦不……应该叫你周丰年！”这个名字一出来，饶是周鸿川都愣了一下。
但他反应很快速，“警官，你说什么，谁是周丰年，江警官怕是认错人了，我是周鸿川啊。”
“是吗？那我给你讲个事故就是关于这个周丰年的故事。”江寒不慌不忙就开始卓故事了。
基本上都是周鸿川从小到大的经历，讲到他的家人都从一场大火里面死去，江寒看了看他的表情。
是那种眉头一下子抚平还有些似笑非笑的，挺符合他的心理状态的。
毕竟一个靠自己考出来的人，绝对不会想让人知道他的过去，那些不堪的，甚至带着些丑陋的过去。
“后来他遇上一个小姑娘，这个小姑娘内向但是家里有钱，有关系，周丰年觉得要是攀上她，是不是可以少奋斗几年？”
“不是……不是这样的……”说起张莹，周鸿川道，“只是就事论事。”
“不是吗？我觉得是……不然为什么要拉张东澜下水呢？他们是有两个孩子不错，但是张东澜是男孩子。
一般不出意外，只要按部就班就可以接替他爹了。而周丰年就算再努力，也不过是个女婿罢了。
这家族企业熟半点不会让他染指，说实话我要是张东澜他爹，就算儿子在烂泥扶不上墙，找一个强势的、又有能力的女人当儿媳妇就好了。”
“这样至少家族企业都握在手里，不会便宜外人。”江寒道，“故事讲完了，精彩吗？我觉得还蛮精彩的。”
“什么破故事，一点都不好。”周鸿川道。
“那你觉得故事该怎么改写呢？”江寒江纸笔递过去，周鸿川刚刚是露出一些端疑了，但是很快收敛住了。
周鸿川看向减肥寒，江寒挑眉，“方欣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听听你对这个故事其他看法。”
周鸿川还是没有动笔，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不会动笔的时候，他动了。
很快写完了，纸递给了江寒，笔没有还，而是拿在手里，转动着。
江寒敏锐的发现了他这个习惯，一般来说极度自恋的人，会跟着案件发展，甚至拿走一些纪念品。
周鸿川明显也是这样的人，看着他改写的故事结局，江寒点点头，“字不错，写得也的确……
比起专业的作家来说，实在是太垃圾了，但是对于一个渴望跨越阶级，改变身份的凤凰男来说，这个结局就相当的精彩了。
那我们中场休息一下，喝口水放轻松，别紧张，不过就是问问话而已。”江寒站起身。
肖翰杨知道这些呢都是询问手段，但是没想到的是江寒在这一方面表现得很成熟。
他来的时候就听说过他方传奇，还是有点崇拜的。
江寒出来，推开另一扇门，“岚乔去再搜承光公馆，骆为昭你还得陈震的姐姐吗？”
“这……为什么？”岚乔是在有些蒙圈，刚刚这不是什么都没问出来吗？
“你的意思是他会留下一些东西当做纪念。”骆为昭很快就反应过来，陈震的姐姐曾经因为卖淫所以被抓。
承光公馆是一个高级的玩乐场所，“你的意思是崔影应该会在哪个地方给周鸿川优盘？”
江寒点头“没错，有些时候意义远比实际要重要的多。在哪里相对比较安全，崔影是他都学生。
如果要告诉他一些事情，那他……”
“他一定会选择对他来说比较安全的地方。”骆为昭道。
“岚乔快照你江哥的话带人去搜！”
“好！”
过来半个小时，江寒进来了，这一次跟着他进来的是骆为昭。
“骆长官，又见面了，真巧刚刚我才说过这句话。”周鸿川道，现在他还是那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说实话看起来挺欠揍的！
还是江寒主审，“刚刚有得到一些消息。”江寒将照片推过去“这个女孩子叫陈缘。“
“太遗憾了。”周鸿川摇摇头感慨道，仿佛沉浸在自己的表演里面。
“这个女孩呢，临死前两个礼拜联系过一个叫崔影的大学同学，那些下西区贩毒集团的重要证据传给了崔影。
我们去拜会了这个女孩，她提交了这些证据，也提到了你。他说他曾经跟你说过陈缘的故事，那你阻止了她的举报，有这回事吗？”
“有，确实看过那段视频，的确挺让人毛骨悚然的，但是我该向谁举报？
据我所知，视频中出现的金宰洪与下西区的崔洪亮署长交情不浅，我呢只是一个普通人。
就算我是一个律师，可对那些人来说捏死我实在是太容易了。人都是趋利避害的，我这样不违法吧？”
江寒没有接周鸿川关于“趋利避害”的诡辩，眼神依旧锐利如鹰隼，仿佛早已洞悉他的全部托辞。他向前倾了倾身，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平静的语气里带着冰冷的压迫感：
“趋利避害？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周律师，哦不，周丰年，你精通法律，当然知道合法举报的渠道有多少种——监察署、省厅、甚至，匿名向更上一级的专案组投递材料。
你选择‘不作为’，真的是因为害怕金宰洪，还是在权衡之后，认为陈缘的死活、那些即将沉入毒海的年轻人，远不如你自己的‘前程’重要？”
周鸿川嘴角那抹伪装的淡然终于僵硬了一下，他喉结微不可查地滚动着。“警官，你这是诛心之论。我当时只是……”
“只是袖手旁观，然后坐视这关键的、可能扳倒贩毒集团的证据与你擦肩而过？”江寒打断他，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其实普通人怕死怕事很理解，大家都是人，不可能全部都是一些不要命的圣人，但是你呢，一个律师。
你对得起你的意思是职业吗？”
“对不对得起的，这重要吗？”
“这不重要。”
“当然不重要，毕竟人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那你心里的确没有波动，没有做过什么？”
“我去实地考察过一次，的确发现了一些情况，但没敢深入。因为我有一次假装开车经过的时候被几个疑似毒贩的人盯上了。
我意识到这件事情对我来说非常的危险，所以回去和崔影说这件事谁都不能说，只能当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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