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就上车出发了,裴溯自然也是打副驾驶车门,“江寒哥。”
江寒拍了拍骆为昭的肩膀,分别上车。
江寒和骆为昭观察着这里,夜间可见度不是很高,气温又低,一个小女孩,就算逃跑能去哪里。
除非被人带走了,但是这深山老林的,会是谁呢?
裴溯看到了江寒手上有伤口,“你手上了,只能回事?谁干的?”
“这得问骆为昭了。”
“你弟弟干的,你丢给老江那只垃圾杂毛猫忘了,他出事之后就跟着我过了。
后来赖着不走,我想着老江要去大学又要被我拉着办案子,肯定没时间,所以养着了。”
“你这话说的,你就是给他提供一个场所,睡觉吃饭,还有拉粑粑,我可是为了她的粮食苦命挣钱啊!”江寒感慨。
“结果谁孩子谁给吃就是娘,还给我来一下,真是世风日下,猫心不古啊!”
骆为昭笑了笑,“它这个德行也不知道随谁了,大概是随了主子吧,你说是吧裴溯!”
“别忘了他现在的主子是你。”裴溯反驳。
“切,说起来你当初挺喜欢这猫的,为什么不养了?”骆为昭道。
裴溯思考了一下,扯了一个破绽百出的谎话“我不喜欢养小动物,麻烦的很,再说了你们不都是已经总结过了吗?零度共情者的三个标签。”
“尿床、纵火、虐杀小动物,我怕我控制不住我自己。骆队,你觉得这个说法合理吗?”
“你给我跟我呛是吧!”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说不上几句,又这样,裴溯你也是,明知道他没这个意思,还这样。
老骆你也少说几句,考虑一下我这个被猫伤了心的人好吧。”
两人住嘴。
过了一会,裴溯开口“打疫苗了吗?“
“打过了,放心吧。”江寒道。
到了地方,下车,小乔已经在路边招手了,骆为昭下车,裴溯没有动。
江寒解开扣子,裴溯拉住他,裴溯指尖还搭在他的衬衫纽扣上,目光扫过他敞开的领口——那里隐约能看到锁骨处的淡青色血管,是刚才急着上车时没来得及整理好的褶皱。
“山里风大。”裴溯的声音压得很低,指尖稍一用力,帮他把松开的两颗扣子系好,动作快得像不经意,“别着凉。”
“好……”
下车跑着跟上骆为昭,“你呀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知道你这是激将法,但是现在、明显不是好好谈的时候。”
骆为昭点点头,“好了,先看案子。”
“嗯。”
带上手套,跟着小乔进去,一路上都放了牌子,“又是这里了,已经给家长看过,确认这根鞋带就是曲潼凉鞋上的装饰品。”
“有车轮的痕迹还有一些看着像脚印的,大概是曲潼下车之后一直逃到这里。
在这里被树枝绊倒,树枝划破了他的脚踝,这时候路边有车子进过,有一个人曾经站在了她的面前。
应该是一个成年人,她和他一起离开了。”骆为昭道。
“照这样说,应该是有人从这经过,在这里就走了曲潼。”岚乔道,“老大这应该是个好消息吧,毕竟刚下过雨,又是山区泥土松动,可能会有安全隐患。”
“这可未必是好消息。”江寒的声音沉了沉,目光扫过黑沉沉的山林,“别忘了,这深山老林里,一个陌生男人带走了孩子,却迟迟没报警——你觉得这情况,能算安全吗?”
岚乔搓着冰凉的手,看向骆为昭和江寒,脸色有些发白“这……听着也太吓人了。不过倒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别瞎猜了。”骆为昭打断她,抬眼看向远处的林地,“叫鉴证组过来,先从痕迹上看看,孩子是自愿跟着走的,还是被胁迫的。
老江的顾虑我懂,咱们一步一步排除,最后剩下的那个结果,哪怕再离谱,也只能是真相。”
“查一查附近区是否有人报案,说捡到孩子,嗯,孩子们今天去过的遗址公园,也要查一查今天的访客。
看看这附近路段的监控,仔细看看都有哪些车辆经过。特别注意单身男性车主加大搜索力度,记住时间紧迫。”
“是。”岚乔立刻去。
风卷着松涛掠过耳畔,搜救队的手电光在林间晃出细碎的光斑,气氛又沉了几分。
裴溯还在外面等着,坐在车上没有跟进去。
见两人出来,“江寒哥,那女孩走失的时候也穿着碎花裙吗?”
第二天这小子也就传遍了,地铁族这边是忙碌得进进出出的。所有人都在尽力自己最大的力量在寻找。
但是二十四小时已经过去了,曲潼还是没有找到。
曲潼的爸爸来了,声音有些颤抖,神情恍惚,“我不知道是谁放的……不清楚是什么时候放的。
只是这东西就在我们家的奶箱里面。我们的孩子找不到了,我们这几天也没顾上。
今天送奶的到我们家敲门,我打开奶箱……这个东西就掉出来!”
曲潼的爸爸几乎一瞬间就哭了。
江寒将纸和谁递过去,“这里面有什么东西?”
“是一段录音。”曲潼爸爸哭着。
骆为昭和江寒对视一眼,江寒留在这里安抚曲潼爸爸的情绪,骆为昭带着录音去找杜宇良。
按下播放键,录音里立刻传出一阵嘈杂的声响,夹杂着女孩尖利的哭喊声。
“我知道现在手头线索太少,本不该瞎琢磨,”骆为昭的声音带着几分凝重,“但老杨提到莲花山时,我实在没法不当回事——那案子他念叨了大半辈子,我印象太深了。”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对面的杜宇良身上“必须来跟您确认一下,失踪的女孩曲潼,和莲花山旧案的受害人特征高度重合。
她失踪时,确实穿着碎花裙子。而且,对方没勒索,只发来这么一段意图不明的录音。”
杜宇良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声音沉稳如旧“就是这段录音?”
“对,是曲潼父亲交过来的。”骆为昭点头,语气恳切,“六年前那案子,我们都是听传闻,您是亲身经历过的。
您听着感觉像不像是著名绑匪打给受害者家属的那通电话?”
“莲花山的案子当时动静很大,就是现在还能找到当时报纸上连篇累牍的报道,但是有一个细节,我们从未对外透露过。
我记得第一个失踪的那个女孩就是你师傅。接到报案的那起被害人家长在配合调查的时候,曾经提到过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