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裴溯吊着手,江寒坐在他旁边。
骆为昭靠在墙上,捂嘴偷笑,实在是这医生说裴溯的话太搞笑了,忍不住。
“裴先生你这可不行啊,一看你就是生活没有规律,现在的年轻人昼伏夜出,又不爱运动。
一天到晚随便哪个地儿一倒下就开始玩电脑,这可不行啊,这身体怎么能好呢?不要认为你现在年轻,现在二三十岁的有骨质疏松的多的是。”
“噗——!!“骆为昭笑不活了。
裴溯和减肥寒会有看了看他,骆为昭赶紧忍住“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裴溯尽量维持微笑,然后眼睛快速的眨着。
骆为昭眼睛一转就是扎心的话,“不过大夫,这种花花公子啊,他根本不玩电脑,他们天天夜夜笙歌,你看着脸,虚的。”
“这都是腐化堕落生活的证明啊,你再看看他旁边这个,对比一下是不是就很明显了。不
医生听了这话还真的认真端详了一下裴溯道脸和江寒道,点点头,“嗯,是有点,裴先生你旁边这位——”
“江寒”
“江先生就是比你身体好啊。”
“咳咳”江寒咳嗽了一下,回头瞪了一眼骆为昭。
骆为昭无所谓的笑笑,而裴溯则是也不笑了,都被医生说虚了,他哪里还笑得出来。
“万幸,这次就是轻轻的脱臼,我给你固定一下,过两天你来取了就行。
但是一定要记住,要戒烟戒酒戒色,还有,一定要补钙,要不然裴先生十年以后你就会变得嘎嘣脆呀。”
骆为昭听到这里真是更放肆笑了,没办法,太搞笑了,一想到平常拽得二五八万的裴溯龟裂十年嘎嘣脆,那真是哦……太好笑了。
江寒极力在忍了,如果眼睛可以杀人,裴溯觉得里面这三个都应该倒下。
偏偏还要维持一点风度,一本正经的道“谢谢大夫。”
“不客气不客气。”
陪着弄完之后,骆为昭开车,江寒和裴溯坐在后面。
骆为昭实在是忘记不了嘎嘣脆,裴溯发完消息,瞪他一眼。“前面出口出。”裴溯看了一眼,“你走过了?”
“不过话说您老人家会看导航吗?”
“说话客气点儿,我和老江可是爽了上司的约来照顾你这位伤残人士,而且我有说我要送你回家吗?我这是打算把你卖了。”
“江寒哥你看他!”裴溯委屈巴巴的看向江寒。
江寒还没有说话,骆为昭道“你别整这死出。”
“行了,你也少说两句。”江寒发话了,骆为昭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
裴溯有些疲惫,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江寒道肩膀上,回忆出事的时候,车撞过来的角度,车速等等和三年前裴承宇的差不多。
江寒知道骆为昭要去哪里,停车之后,裴溯张开眼看了看,“这是哪?”
“这当然是交易的地点,我呢,要把你给卖了,卖家就在前面等着,劳驾你走几步?”骆为昭松开安全带,开车门。
“走不动,劳烦你把卖家给领过来,还有下次卖的时候记得提前告诉我,我好包装包装,让你卖个好价钱。”
骆为昭笑了笑,看了江寒一眼,便去拿东西去了。
车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裴溯稍微得寸进尺一些,往江寒肩上又靠紧了些,声音带着点刚从疲惫里缓过来的沙哑“江寒哥,你说我这手要是好不利索可能办?”
“我养你呗,还能怎么办。”
裴溯眼睛笑成月牙,“说话算话?”
“当然了。累的话就睡吧。”
“嗯,是有点累了。”裴溯不知道为什么在江寒身边就能安然入水,没有噩梦,连骆为昭提着蛋糕开门都不知道。
看着人睡着了,骆为昭也没出声,安静的开会自己家。
到了骆为昭家底下,江寒轻轻拍着裴溯,“裴溯……裴溯,醒醒。”
“嗯……”裴溯应了一声,慢慢起来,还有些朦胧。“这是哪?”
“大少爷,这是我家楼下,下车。”
骆为昭可没有江寒那么温柔耐心,提着蛋糕。裴溯一愣,“这是……”
“蛋糕啊,你睡傻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骆为昭还是那副很欠揍的样子,但是裴溯还真是说不出嘲讽的话来。
“当然了老江呢也是记得的,新的。”骆为昭道。
裴溯知道他的意思。
骆为昭江拖鞋给他们,然后开始呼叫平底锅,但是没看到它。
将蛋糕放在桌子上,嗯然后开始找猫,股提溜这它的脖子,“你又往沙发底下给我作案,到时候又弄一身土。”
“然后还要往我的被窝里透,王八蛋啊。”骆为昭将猫放卫生间去,“在这里待会。”
骆为昭江糖递给他,“去沙发那坐着看看有没有过期,没过期就吃点,我和老江做几个菜。”
江寒已经洗手进去了,骆为昭也进去了,两人的身影在厨房忙碌。
裴溯打开,是他喜欢吃的糖,无论是减肥寒、陶泽还是他都准备了。
做到沙发上,拿出一颗,剥开喂到嘴里。熟悉的味道在口腔里面蔓延。
切菜的声音,很有规律,哒哒哒的 裴溯看了一眼,厨房那边忙碌的身影,家……好像很久没有想起这个字了。
记忆一下子又拉回以前,他也没说过不喜欢过生日,只是他的生日那天妈妈走了。
陶泽和骆为昭也给他过过生日,江寒因为要出任务没赶上,但礼物还是亲自给他了,但是那天不是很愉快。
骆为昭发现了他在跟踪调查他都父亲,被揭开这些,他很生气,所以跑了。
生日也没有吹蜡烛。
后来江寒知道了,还数落了一番骆为昭。
场景切换,一样的蛋糕,还有几个好菜,三人坐着,还真是不知道下一步。
裴溯眨巴了一下眼睛,骆为昭看了江寒一眼,这种干巴巴的好像也不太行,所以两人开始唱生日歌。
不过骆为昭半路退出来,他实在是有点羞耻,江寒倒是唱结束了。“许个愿吧。”
裴溯照做,许愿,吹蜡烛。
骆为昭给裴溯倒牛奶,“遵医嘱,你只能喝这个,我和老江陪一个。”
这也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又变成时代有点“说教”意味,其实骆为昭也只是想让裴溯有点事情做,有点什么追求梦想之类的。
“买都买不起的痛苦显然更表层一些。”裴溯这嘴反正什么时候都是一个字“毒”。
但好歹吃东西了,江寒笑了笑,“反正我对你的要求没有骆为昭那样,新的一岁,随心所欲就好。”
“你就惯吧,有句话说的好,那个……慈母……慈母多败儿!“骆为昭连江寒一起数落。
“要我说啊,我们家饭桌上长辈训话敢顶嘴,早就搬个小板凳门口检讨去了,还吃饭呢,喝西北风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