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幸没有开口,江寒道“我们特效组呢,对豪门私人恩怨没有任何的兴趣,但是既然您委托了我们。
是不是该相信一下,我方才看了岚家里有好几副画,看起来比较稚嫩青涩,上面也不印着属于名家的印章。
但是画风和技法都是上乘,继续坚持说不定周先生可以成为一个画家。”
周怀幸看着江寒,这个哥哥好看,比裴爷还好看,说话也是温温和和的,一点不像他旁边这个凶巴巴的。
“你也懂画?”
“略懂一些。”江寒温和的笑了一下。“所以有没有私生子?”
周怀幸点点头,“有,但是……我不确定,所以我怕不能说。嗯,有些事情我不是很清楚,你们问我哥吧,反正我给我哥打过电话。
明天他就回来了,汽车这种大凶器比刀的致死率大多了,满大街都是合法,握着凶器的人沾了人命,只靠不是故意事故就给盖过去。
你们还到底管不管事?”
“肇事的司机已经死了啊。周先生,你是在暗示我们有人不惜以命换命,也要谋害你的父亲吗?
那为什么刚刚我的同事问你们有没有仇家你避之不谈。周先生我希望你知道我们也是人。
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查,难道像你一样靠直觉?”骆为昭是真看不下去了,这孩子就是软骨头加遮遮掩掩不说老实话。
他们又不是未卜先知,真不配合怎么调查。
“我……我刚刚不是没反应过来吗?对于我们这样家庭来说,是没有仇家,但是想谋财害命的也不少。”
一个小时就这么浪费了,骆为昭出来就到“裴总啊,你这兄弟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平白浪费了我们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玩了好几次欲言又止的把戏。
好像明明知道些什么,却又不肯跟外人说的样子。”
“他这个人挺简单的,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裴溯解释道。
“看样子你俩挺熟悉的,用不用你避嫌突出这个案子?”骆为昭道。
“别别别啊老大,这小周总可不好对付,有裴溯在事半功倍。”岚乔道。
“确实,他这个人挺简单的,所有心事都会写在脸上,简单的人一般都很单纯。
周氏如此磅礴的财产,周先生为了这个孩子可以守住财产会不会在内部做了什么?”江寒开始阴谋论。
“你的意思是周氏内部有什么灰色场业?”骆为昭很敏锐,一般如果不是重要的话,江寒不会说。
既然说了出来那就一定有问题。
“我想深挖一下周氏内部一些产业情况。”江寒道。
“查资料这种事情肯定让小乔去。”骆为昭道。
“嗯,好。还有一件事情,这个私生子事情……”江寒看向裴溯。
裴溯会意,方才周怀幸喜爱他也不好多说,“这个江湖传言,德高望重的周先生有个私生子。”
肖翰杨这边已经到了地方,打电话跟骆为昭汇报情况“骆队,董献有一些事情我已经查到了,现在开始向您汇报。
董献现基本是结过婚,老婆死了,我里没有老人,自己寡居养个女儿,平时也没有什么不良嗜好,生活比较朴素,收入也还行。
那里有六位数的存款,名下房产1套,近一年的体检报告显示,他有点高血压的前兆,除此之外其他的指标都挺正常的。”
岚乔有些疑惑“怎么查这些事情啊?”
“怎么啦?不是要排除他买凶杀人的情况吗?我的思路应该没有错吧?”
“那照你这么说,它上没有老下,没有小在里,也没有什么负担,手头还算宽裕,直接这种时间紧,任务重的活是偶尔一次还是经常?”骆为昭问道。
“这……”
“董献开车开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出过事故,既然他最近心情和身体都没有什么波动,那为什么偏偏是今天出了这样的事故。
确定这到底是不是买凶杀人,你用穷举法挨个排除自己的想象得到的情况不是很严谨。老江不是说了让你去问问她的女儿。
身体情况依托冰冷的仪器检查,有事近一年的体检报告能准确到哪里去。只有家人才最清楚他的身体有没有什么问题。
我们做调查,最忌讳的就是提前预判和猜测,虽然老家平时天马行空,也会说一些猜测。
但他的猜测往往到最后都找到了强有力的证据支撑。而且很大程度是是他根据现有的一些信息或者国王经验判断。”
“好,我知道了骆队,我这就去找董攸清询问情况。”
江寒还想说点什么电视这边电话挂断了。
岚乔看着江寒,“江博士,刚刚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人家父亲现在才刚刚去世,不论事情的情况如何询问,都应该以先安抚为主。
以肖翰杨的性子怕是问的太直接,她会有一些情绪激动。”
“没事,杨曦不是在吗?身为女孩子应该可以做注意到这点,你呀别瞎操心了。”
“嗯。”
送小乔去查资料了,裴溯这才做到了江寒身边,“你说那个是江湖传言?”
“私生子?”裴溯问道。
江寒点头,,裴溯道“的确,我是不怎么相信的,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周家早就认回来了,反正……”
“反正什么?”骆为昭插嘴。
“反正周老这个人持生意志比较正,就算早年私德有亏,应该就有过那么一次,而且他这几十年做了不少的公益,也应该算是浪子回头。
况他的夫人已经顽固多年,应该不会有人再说什么,所以说人无完人,但我相信以周老的个人修养,应该不会对自己的过去藏着掖着。”
“不过这件事空穴来风也未必没有周俊浩这种人,那是正常的死亡,也有人会脑补一些好恩怨。”
“更何况,这是既定已发生的事故,周怀幸是周老的遗产继承人,不管私生子这个事情是不是真的,总会有别有用心之人假借这个名义搞事情。
如果周怀幸不第一时间哭着喊着委托特调组彻查这件事情,别人就会给他安排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毕竟人人都会认为马尔康和道纳本杀死了他们仁慈的父亲。”
“《弑君者》”江寒道。
“没错,江寒哥也知道这个?”
“它其实是莎士比亚的《麦克白》,弑君者最终被良知和恐惧吞噬。”江寒指尖在膝盖上轻轻叩击。
“周怀幸现在的处境就像站在悬崖边,父亲骤逝,遗产未清,外面还有私生子的传言虎视眈眈。
他若表现得不够‘悲愤’,就会被人扣上‘巴不得父亲死’的帽子;可他越急切要查真相,又会被说成‘欲盖弥彰’。”
裴溯看着他的手指,白皙修长,怎么样都好看,“周老去世前刚修改过遗嘱,听说给怀幸留了大部分股权。”
“这就更说得通了。”骆为昭靠在门框上,手指点了点太阳穴,“有人不想让周怀谨和周怀幸顺顺利利继承家产,所以借车祸做文章,再抛出私生子的传闻搅浑水。
等舆论发酵到‘他们两个为夺产谋害父亲’的地步,就算查不出实据,他们在周氏的名声也毁了。”
“背后的人真是好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