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名单]
为首的人递出一沓纸，等候在一旁的人迅速接过，互相传递给其他人。
他们飞快地散开，眼睛牢牢盯着名单上的姓名，随后分队行动起来。
……
[xxxx在隔壁]
……
[开什么玩笑，你知道我是谁吗]
……
[啊……]
……
一位穿着体面西装的男性被扣住，他那沧桑的脸上露出愤怒且不满的表情
直到律师在一旁对着某张不知从哪来的纸念着一条接一条他的“罪责”
周围的人开始辱骂他，指责他，仿佛他确实是如此乱纪，邪恶的人，他的脸色一下变得煞白
他喘着粗气，精明的他已经完全推测出前因后果，他咬着牙却已经没有想争辩的力气，他当然了解这些人是谁，为什么这么做，以及是谁的授权。
……
伊万正摸索着棋子的一角，他手边放着国际象棋，成堆的文件几乎摆满了他的桌面，尽管他并没有权力去改变国策，但一些文件依旧会摆在他眼前。
纯白的文件四四方方，像是餐巾，墨水笔卡在虎口上，笔尖在纸上留下一点墨迹，但并没有晕开。
他想起中/国曾教他写过毛笔字，掌握不好，会晕开一大块，黑色的墨水像是灼烧痕一圈一圈扩展开。对方垂在一侧的发尾也像是毛笔，在他脸侧也引出一圈圈颤栗。
心脏仿佛又掉出来了，空落落的胸腔，呼吸间都带着疼痛。但冬天依旧寒冷，如果不将一些东西投入火焰的话，大家或许都会被雪覆盖吧。
时钟准点敲响——
是午餐时间。
[没办法了呢]
伊万带着笑，他敲下印章，鲜红的墨痕清晰地暴露在空气中。
饥饿，饿，饿……
煮熟的土豆泥，被粗糙的磨烂，成糊糊状贴在光滑的碗内，带着热气的浓厚的肉汤浇在上面，食物的气味暴露在空气中。
柔软几乎不需要咀嚼的食物，顺着喉咙滑进胃部，伊万舔了舔上牙膛，轻微的刺痛感传来。
[好烫呢]他端起杯子，忽略了灼痛的口腔喝完了杯子里的水。
他整理了下衣服，伊万准备出门。他拐进一家超市，前面有人的购物篮里堆着纸巾，他想起之前在法国见到的情景。
一名女士的购物篮里装满了纸巾，一位男士推着车路过，露出一丝转瞬即逝的慌张，只见男士似乎放弃了偶遇的想法，转而抓住这位女士，他匆匆叮嘱了她什么。
伊万在一边目睹了这一切，他笑了笑，尽管没有听清，但伊万大概能猜到什么。
毕竟弗朗西斯家，可不像自己家，法国人没有购买大量纸巾的习惯，作为一名“法国人”可不能露出这样的马脚呢。
希望他们顺利。
伊万看着他们，在心里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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