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骋就是季景郴口中不看天气预报那种人,这会只有他上了这节课,周围人群要么哀嚎要么找人求助,他站在雨幕前沉默一会,拿出手机翻信息。
面前飞溅的雨点不断飘在脸上,池骋皱眉往里站了些,眼底突然落进一双运动鞋。
季景郴来的时候就看到池骋低着头,手指在屏幕上不知道戳些什么,想来也是为了找人。
只是他附近几米形成一个保护圈似的空无一人,由于没有信息素,季景郴并没有多在意信息素带给他的影响,自然闻不到空气中弥漫开愈来愈浓的红酒味。
季景郴池骋,你…
抬头时,季景郴注意到池骋的眼睛有点红,他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伸手将雨伞递了过去。
池骋定定地看了他几秒,呼吸不畅般胸膛加快起伏,没来得及过多思考就要抢过雨伞。
季景郴等等,我就这一把伞。
季景郴我送你回寝室吧。
池骋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心情平复下来,他能感受到周围人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难怪这几天郭城宇说他脾气更臭了。
突如其来的易感期前兆让池骋难得的神经紧绷,在场不知道有多少omega,他知道这样公然泄露信息素自然是不礼貌的行为,池骋就算再不屑也没缺德到这地步。
余光瞥到距离较近的omega哪怕贴着抑制贴也有了身体不适的反应,身体向身边的朋友倾斜。
后颈的腺体越发灼热,这样下去只怕会引发社会不良行为,池骋没注意到自己的身子已经开始有些不稳。
季景郴池骋,你怎么了?
池骋抬头看他,想起季景郴是个beta的事。
池骋我可能易感期提前,你先送我出校,让郭城宇帮我请假。
池骋说这话时断断续续,下雨天让他的心情莫名烦躁,只好极力控制冷静。
季景郴易感期?
季景郴提起这个熟悉又陌生的词汇,只觉得这件事离他已经太远。
江淮也是Alpha,每逢易感期就把自己锁在屋子里几天不见人,季景郴这时候就会去看他,自觉负责起一日三餐。
易感期时江淮只保持与季景郴信息联系,经常隔了很久才有回复,等易感期结束再见面。季景郴平时也不太喜欢与旁人相处,因此对易感期的了解通通来源于那些前任。
季景郴你带抑制剂了吗?
池骋先送我出校。
察觉到池骋语气里沾染上难以抑制的不耐,季景郴抿唇,主动握住对方的手腕。
江淮的伞不大,只是普普通通的单人伞,两个人高马大的男生挤在伞里自然显得拥挤。
池骋出乎意料没有躲开季景郴的触碰,只是下意识将手腕抽出。
季景郴有意识地把伞偏向季景郴,自己淋了半肩膀的雨。
季景郴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不管池骋回应,季景郴自顾自道:
季景郴小时候作文里的内容,下雨天里妈妈撑伞带我去医院。
身边没什么反应,就算有估计也只是无语,季景郴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