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郴没回答,明显是默认了。
江淮两眼一黑,这次是真的快晕了。
江淮你追池骋追成这个鬼样我就不说什么了,起码去个医院吧?!
江淮又觉得心疼又生气,季景郴这完全是自作自受,他们都不是专业的,消毒也只是用酒精碘伏擦拭而已。
追人先不说是多天方夜谭的事,季景郴现在八字没一撇,先把膝盖摔破大片。
说这种话肯定会被江淮骂死,但季景郴知道这是迟早的事情。
季景郴消毒就可以了。
季景郴就一个月的时间,我不能输。
江淮差点被季景郴气笑,他第一次见季景郴这么守信用地拼命追人,平时磕磕碰碰都要心疼自己好久。
江淮那我给你多半个月时间,别瞎折腾了。
谁知道季景郴目光坚定得像是要入党,果断摇头。
季景郴说好一个月就一个月。
其实是季景郴认为追池骋这种人太难,吃一个月苦就封顶了,多了就太累了。
季景郴我走路不方便,明天辛苦你陪我一起去。
江淮合着半天就等着说这句话呢。
江淮我什么时候说不陪你去了?
江淮猜到里头还有苦肉计的成分,季景郴为了照顾池骋才这么晚回家,因为路上太黑导致摔倒,如果池骋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就该心软了。
也许是伤口实在太痛,季景郴翻来覆去一晚上硬是没睡着,直到五点多才昏昏沉沉闭上眼,再醒来时已经下午两点了。
心脏猛地一跳,季景郴连忙从床上爬起身。
他没问具体是周末的哪天,只怕这会池骋已经出门许久了。
季景郴一时心急,直接给郭城宇拨去电话。
铃声响了二十多秒才被接通,那边的郭城宇像是刚睡醒的样子,迷迷糊糊应了声,口齿不清地问是谁。
季景郴我是季景郴。
季景郴池骋现在出门了吗?
郭城宇等会,你让我缓缓。
想来也知道郭城宇肯定是熬夜通宵打游戏,可能刚睡没多久。
郭城宇慢吞吞直起身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地下了床。
郭城宇刚出门不久,他把我们全宿舍吵醒了,引起公愤。
郭城宇声音不大,应该是其他舍友还在睡觉。
季景郴松了一口气,道谢后干脆利落挂了电话。
当了好几回工具人的郭城宇:?
江淮早上九点多醒的,见季景郴终于起床后递去一杯水。
季景郴顺势接过温水一饮而尽,脑海中幻想自己动作飞快,实际上行动起来很是步履蹒跚。
季景郴特地穿了条短裤,主要是为了和池骋碰面是让他看到,其次长裤黏在伤口上容易感染。
江淮看到那道伤口就来气,一路上阴阳怪气个不停。
季景郴偏过头看窗外风景,还是眼不见心不烦好。
他们两点半左右到达商场,因为开在大学城附近路况还好,这里平时客流量很大,五层楼都是满满当当的顾客。
季景郴来扶我一把。
江淮要不要给你搞个拐杖?
嘴上这么说,江淮还是老老实实扶着季景郴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