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王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些本该听从自己号令的蛇群，此刻却疯了般朝他涌来。
他慌忙后退，手中摸出一支骨哨，急促地吹响，尖锐的哨音的林中回荡，可那些毒蛇丝毫不为所动，反而游得更快了。
“不可能！”蛇王声音发颤，“我养了它们那么多年，怎么会——”话音未落，就有几条蛇已经缠上了他的腿，毒牙狠狠咬下。
蛇王惨叫一声，拼命想要挣脱，却被蛇群淹没，清栊站在原地，静静看着这一幕。
她刚才施展的是驭兽术，对于这些灵智未开的毒蛇来说，最简单的术法已足够。
蛇王在蛇群中挣扎，面具早已掉落，露出一张被毒液腐蚀得坑坑洼洼的脸，“救我！救我！”
清栊走近几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可还有什么遗言的。”
清栊抬手一挥，那些毒蛇瞬间停止了撕咬，但依然将蛇王牢牢困住。
蛇王气息奄奄，却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你杀了我，李沉舟不会放过你的！我是八大天王之一，他需要我镇守云南！”
清栊笑了。
“云南又不止你一人。”
蛇王忽然癫狂地大笑起来。
“你以为杀了我就完了？我早就把消息传出去了，那些江湖势力，都知道你身怀异宝！”
“他们会源源不断地来找你的！”
清栊脸上的笑意不变，“那还真是多谢你了，这可都是上好的、练手的耗材。”
她再次掐诀，毒蛇立刻恢复了凶性，将蛇王彻底吞没，惨叫声很快消失在夜风中。
清栊转身离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刚走出密林，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正靠在官道旁的大树下等她。
是李沉舟，他还是那副冷峻的模样，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担忧。
“解决了？”
清栊点点头，走到他身边。
“你怎么来了。”
“不放心。”李沉舟伸手揽住她的腰，“蛇王手段阴毒，我怕你吃亏。”
清栊哼笑一声。
“就他那点本事，还想让我吃亏？”
李沉舟低头看她，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我不想你有任何闪失。”
清栊心头微暖，却嘴硬道：
“我又不是瓷娃娃……”
两人并肩往回走，夜风习习，倒也惬意。
走了一段路，李沉舟忽然开口：“蛇王临死前说的话，你可有什么打算？”
“一些宵小罢了，我能应付，不用担心。”
“不是担心你应付不了。”李沉舟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我是担心你厌烦。”
“这些麻烦，都是因我而起。”
“若你觉得累了，我可以——”
“李沉舟。”清栊打断他，声音很轻，却很认真，“我既然选择跟你在一起，就不怕麻烦。”
“那些想打我主意的人，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双我杀一对，更何况这些麻烦也不是因你而起，你何必往自己身上揽，而且就算是因你而起……”
“也抵不过我愿意。”
李沉舟心头一震，将她拉入怀中，“栊儿。”
夜色如墨，远山如黛。
两人相拥而立，仿佛世间只剩下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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