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暮春,长安西郊。新柳才垂绿线,平沙已扫金堤。忽闻鼓声三通,但见锦障四围。
《抛球乐·马球会》
绣鞍初踏玉骢骄,
绿柳营边红帜飘。
一杖流星穿月去,
万人喝彩骤雷嚣。
汗湿金钿坠不牢,
却嗔侍女补檀膏。
忽闻禁苑传新令,
胜者先斟蒲萄醪。
最妙是那波斯国人,卷髯圆目,球杖头嵌着猫儿眼。每进一球,便用胡语高喊"巴列维",引得看棚里的小娘们以团扇掩面,却从缃纱缝里偷觑。
今天的马球场因为来了各府的青年才俊,还有他们各自携带的家眷,显得整个马球场热闹非凡。
温如颜好热闹呀,姐姐,我本来以为姐夫就只请了他的三五好友。
温如玉说什么傻话啊,我们都来了,那肯定也有其他家眷的呀。
温如玉趁着今天人多,等下好好看看有没有合眼缘的青年才俊。
温如颜姐姐~我都说不要这么早了嘛~
就在俩姐妹一起讲悄悄话时,裴羽枫带着几个好友过来,一一介绍他们认识。
裴羽枫来,这是我家娘子,还有这是妻妹,这是我的好友,这是我好友邀请过来的尊客。
温如玉各位好!给各位见礼了。
大家一通寒暄,就建议等下一定要去玩一场马球,要不然难得大家聚在一起,不打一场说不过去。
裴羽枫等下我们要组建一支球队,娘子就和妹妹在看台喝茶看风景吧。
温如玉好~相公自己安排好。
温如颜姐夫,我很看好你们哦,加油!
裴羽枫谢谢妹妹
在马球开始前,妹妹说有茶饮洒在了衣服上,就去净房换洗一下。
等了半天才看她匆匆回来,只是神色间很慌张,我看她这样就忍不住问她。
温如玉妹妹,你这是何故啊,怎么去了半天,回来竟是这般神色,可是遇到了什么?
温如颜没,没有,就是半道上遇到了熟人,就和对方聊了一会儿。
我看着她不自在的样子,想必不是刚才所说的没事的样子,只是按压下来,只等我派出去的探子回话。
不一会我看探子回来,打发妹妹先坐着,我带着丫鬟也去一下净房。
温如玉妹妹,稍坐,我出去一下,要不然等你姐夫比赛,再去净房也不好。
我随之和探子走到一偏僻处,问起到底是怎么回事。
才知道妹妹犯了什么事,才知道这丫头胆子有这么大,哼!能把自己拉下水的人!我以为这段时间给改好了,没想到狗还是改不了吃屎,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难怪父亲要防她,没想到她还是死性不改,这次我定要好好教训她。
原来,我和父亲自那次妹妹差点把整个家族毁灭后,就一直在查是谁要对付我们家。
以妹妹这种脑容量顶多是个棋子,后来对方打探才找出背后原凶。
那就是总是和太子做对的三皇子,只是我家是太子党,一直被三皇子针对太子,以拿我们家开刀也说得过去,只是那脑子带坑的妹妹,自以为聪明绝顶,殊不知她是人家的棋子,做的好就以一人之力搬倒整个家族,乃至太子殿下;做的不好那她就是颗弃子,无伤大雅。
也就我那妹妹脑子拎不清,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自家人,今天又和三皇子的探子接触,我倒是要看看她又能出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