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雾底市的哭泣与狂笑

《汪汪队立大功：莱德变坏记》第三十六集：雾底市的哭泣与狂笑

场景一：黑暗瞭望塔医疗室，凌晨，内

【哈洛正用绷带缠绕莱德新换的金色石膏，这次的石膏比之前厚了一倍，边缘的暗紫色条纹被冷汗浸得发深。莱德蜷缩在医疗椅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石膏上晕开一小片深色】

哈洛（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他，声音带着心疼）：莱德大人，忍一忍，马上就好...（棉签沾着消毒水碰到伤口，莱德疼得抽了口气，眼泪掉得更凶）

韩丁那（抱着橘猫站在门口，六只猫咪蹲在脚边，尾巴都蔫蔫地垂着）：古威夫人也太不给面子了，居然真敢吼你。

莱德（没说话，只是把脸埋进膝盖，肩膀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暗紫色超能装的披风拖在地上，沾了不少广场的灰尘）

哈洛（系紧最后一个结，抬头对韩丁那说）：韩丁那叔叔，医生说这次石膏至少要固定三周，不能再撞了。

【韩丁那刚要说话，莱德突然猛地站起来，右腿的石膏在地面顿了一下，疼得他“嘶”了一声，却倔强地推开哈洛的手】

莱德：我自己能走。（抓过电动轮椅的扶手，动作僵硬地坐上去，轮椅“嗡”地滑出医疗室）

场景二：黑暗瞭望塔走廊，凌晨，内

【电动轮椅碾过走廊的地毯，几乎没发出声音。莱德盯着地毯上的暗纹——那是模仿狼爪的图案，是他亲手选的。轮椅路过作战室时，里面传来黑暗汪汪队的声音】

影电（暗紫色电弧在爪子上跳）：明天我去把古威夫人的车胎扎破！敢凶莱德队长...

音啸（深绿色声波纹路亮了亮）：我让她的喇叭整天响，吵得她睡不着！

莱德（操作轮椅的手指顿了顿，突然加速拐进旁边的储物间——这里堆满了他从汪汪队仓库带回来的旧物，沙滩车模型的轮子还露在箱子外面）

场景三：黑暗瞭望塔储物间，凌晨，内

【莱德把电动轮椅停在角落，这里刚好能看到窗外雾底市的灯火。储物间的灯泡接触不良，忽明忽暗的光落在他脸上，一半亮一半暗】

莱德（蜷缩在轮椅里，抱住膝盖，声音哽咽得像被堵住）：古威夫人都跟我对着干...（手指抠着石膏上的狼头标志，指甲泛白）难道...这就是背叛的滋味吗？

【他想起去年古威夫人给他颁发“冒险湾好少年”奖状时，笑着说“莱德和汪汪队就是冒险湾的光”。那时的阳光暖烘烘的，比现在雾底市的灯光亮多了】

莱德（突然笑出声，笑声在空荡的储物间里撞出回音，听得人发毛）：哈哈...都不要我了...

【他笑得越来越大声，眼泪却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膝盖的超能装上，晕开一小片深色。橘猫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进来，轻轻蹭他的手背】

莱德（笑着笑着突然停了，一把将橘猫搂进怀里，崩溃大哭）：为什么会这样啊...（声音嘶哑得像被揉过的纸）我只是...只是想让他们看看我现在也很厉害...

【橘猫用头蹭他的下巴，尾巴缠上他的手腕。莱德的哭声渐渐小了，只剩下压抑的抽气声，像被雨打湿的小狗】

场景四：汪汪队瞭望塔控制室，清晨，内

【八只威力狗围在控制台前，屏幕上回放着昨晚广场的监控。阿奇把暂停键按在莱德喊“我是黑暗队长”的瞬间，蓝色闪电铠甲的纹路暗了暗】

天天（粉色羽翼轻轻搭在阿奇的肩膀上）：他只是...太害怕被忘记了。

毛毛（红色火焰缩成小小的一团）：可他不该用这种方式...王奶奶的高血压都被吵犯了。

路马（橙色水纹在屏幕上划了圈，圈住莱德摔倒的画面）：你们看他的石膏，这次裂得比上次严重。

小砾（爪子摸着桌上的能量棒，突然叹气）：他肯定没吃早饭...

【翡翠和青羽从窗外飞进来，落在控制台边缘，羽毛上还沾着露水】

翡翠：古威夫人今天一早就去市政府了，说要给莱德发“噪音扰民警告单”。

青羽：她说以前总夸莱德懂事，现在...（歪头想了想）现在像只炸毛的小刺猬。

阿奇（关掉监控屏幕，站起身）：今天暂停训练，大家轮流去黑暗瞭望塔附近巡逻。（顿了顿，补充道）带上能量棒和止痛药。

全体狗狗（齐声）：收到，阿奇队长！

场景五：黑暗瞭望塔作战室，上午，内

【莱德坐在电动轮椅上，对着控制台的全息地图发呆。地图上，冒险湾的每个角落都标着红色的叉——那是他计划要“破坏”的地方，可现在看来，每个叉都像嘲笑的眼睛】

韩丁那（端着牛奶走进来，把杯子放在莱德手边）：喝点东西吧，从昨晚到现在没吃没喝。

莱德（没动，只是盯着地图上古威夫人的办公室）：她以前总说...办公室的窗台适合种向日葵。

韩丁那（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你还记这个？（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橘猫跳上他的腿）

莱德（突然拿起牛奶喝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让他打了个哆嗦）：我记得好多事...（声音低下去）记得阿奇第一次抓小偷时，紧张得把警灯都碰掉了；记得天天第一次飞那么高，回来哭着说怕掉下来...

哈洛（端着三明治走进来，听到这话，脚步顿了顿）：莱德大人...

莱德（猛地转头，眼睛红得吓人，却扯出个笑）：但那些都没用了，对吧？（拿起一块三明治塞进嘴里，嚼得飞快，像是在跟谁赌气）

场景六：雾底市街道，上午，外

【灰灰骑着回收车在黑暗瞭望塔附近巡逻，绿色磁力链拖着个小篮子，里面装着能量棒和新的止痛药。他停在街角的长椅旁，这里能看到黑暗瞭望塔的侧门】

灰灰（对着通讯器说）：这里一切正常...等等，那是莱德吗？

【通讯器里传来阿奇的声音：“怎么了？”】

灰灰（压低声音）：他坐在轮椅上，在门口的台阶上...好像在看我们瞭望塔的方向。

【镜头转向黑暗瞭望塔门口——莱德的电动轮椅停在台阶上，他手里捏着个东西，阳光照在上面闪闪发亮。灰灰眯起眼睛才看清，那是枚“冒险湾好少年”的徽章】

莱德（用指尖摩挲着徽章上的星星，突然笑了笑，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以前总别在红色超能装上...

场景七：黑暗瞭望塔作战室，下午，内

【莱德把徽章别在暗紫色超能装的领口，刚好遮住狼头标志的一角。他对着控制台的反光面看了看，突然抬手把徽章扯下来，扔进抽屉锁好】

韩丁那（走进来，手里拿着张纸）：古威夫人的警告单寄到了，说再扰民就罚款。

莱德（没看那张纸，只是调出游乐园的地图）：过山车的刹车系统...（指尖在屏幕上划了划）就破坏百分之三十。

哈洛（在旁边收拾东西，突然说）：莱德大人，昨天广场上那个叫小宝的小朋友，今天让翡翠带了颗糖果给您。

【莱德的手指顿在屏幕上，过山车的轨道图在他眼底晃成一片模糊的光】

莱德（声音很轻）：扔了。

哈洛（没动，只是把糖果放在桌上——那是颗草莓味的棒棒糖，糖纸是汪汪队的红色）：他说...希望你腿快点好。

【莱德盯着那颗糖看了很久，突然抓起轮椅的控制杆，“嗡”地滑出作战室。韩丁那捡起棒棒糖，发现糖纸背面用铅笔写着：“莱德哥哥加油”】

场景八：黑暗瞭望塔屋顶，下午，内

【莱德坐在电动轮椅上，屋顶的风很大，吹得他的披风猎猎作响。远处，汪汪队瞭望塔的红白色标志在阳光下格外显眼，像颗不会熄灭的星星】

莱德（对着风喊，声音被吹得七零八落）：我才不稀罕...（眼泪突然掉下来，砸在金色石膏上）才不稀罕你们的糖果...

【他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是昨晚从广场捡的，扩音器摔裂的碎片。碎片的边缘很锋利，他却攥得很紧，直到指尖发白】

莱德（把碎片扔向远处，看着它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掉进雾底市的河里）：我是黑暗队长...（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哭腔）才不要当什么好少年...

【电动轮椅的影子在地面拉得很长，和远处汪汪队瞭望塔的影子遥遥相对，像两条永远不会相交的线】

（本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