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刚宣布开始,西索的身影就消失了。下一秒,我的左侧传来破空声。三张扑克牌呈品字形飞来。我迅速发动"镜花水月",在观众眼中,我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身躯躲过了攻击,实际上我只是微微侧身。
"不错嘛~"西索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他使用了"伸缩自如的爱",将念力像口香糖一样粘在场地各处,借此高速移动。
我闭上眼睛,用"圆"感知他的位置。突然,我猛地向后一仰,西索的拳头擦着我的鼻尖掠过。我趁机抓住他的手腕,将念力注入——
"镜花水月·逆!"
这是我对能力的创新应用,不是让对手看到幻觉,而是短暂干扰对方的念力流动。西索的动作果然停滞了0.1秒,我抓住机会一记膝撞顶向他的腹部。
"砰!"
西索被击退数米,嘴角渗出一丝鲜血。但他反而笑得更加灿烂了:"真令人惊喜呢~♡"
接下来的战斗越发激烈。西索的"伸缩自如的爱"让他的攻击轨迹变幻莫测,而我的"镜花水月"则不断制造假象干扰他。整个擂台被我们的念力搅得千疮百孔,观众席上不时传来惊呼。
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我们都受了不轻的伤。我的左臂被西索的扑克牌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而他的右肩也被我的念弹击中,动作明显迟缓了许多。
就在这时,我发现了一个破绽——西索在转换念力属性时会有0.3秒的间隙。我凝聚全部念力,准备发动最后一击。
"镜花水月·终景!"
这一招能制造出多重幻影,让对手完全迷失方向。西索果然站在原地,似乎无法分辨我的真身所在。我冲向他,拳头瞄准他的胸口——
但在最后一刻,我犹豫了。
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那些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救下奄奄一息的我,他在猎人考试时若有若无的关照,他深夜出现在我房间的窗台...
我不忍心伤害他。
就是这一瞬间的犹豫,让西索抓住了机会。他的拳头重重地击中我的腹部,我听到肋骨断裂的声音,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般飞出了擂台。
"胜者——西索!"
裁判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躺在擂台外的地板上,浑身疼痛得几乎失去知觉,但更痛的是胸口那种被撕裂的感觉。
我艰难地爬起来,抹去嘴角的血迹。西索站在擂台边缘俯视着我,表情难以捉摸。
"为什么收手?"他问,声音罕见地没有起伏。
我没有回答,只是转身一瘸一拐地离开。身后传来西索的声音:"软弱的感情会害死你的~♡"
走出竞技场,夜风吹在伤口上,火辣辣地疼。我抬头望着星空,突然笑了。也许西索永远无法理解我的选择,但这就是我,一个宁愿输掉比赛,也不愿伤害在乎的人。
远处的高楼上,一个红色的身影静静伫立,注视着我离去的背影,直到消失在夜色中。
夜风像刀子一样刮过我的脸颊,我拖着受伤的身体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西索那句"软弱的感情会害死你"不断在我脑海中回响,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心上。
"是啊,我真是软弱得可笑。"我自言自语道,手指无意识地抚过肋骨的伤处。明明知道西索是怎样的人,却还是无法对他狠下心来。
前方的路灯突然闪烁了几下,六个身影从黑暗中浮现。他们身上散发着明显的恶意,念力在周身缠绕。领头的是个满脸横肉的大汉,右眼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
"就是你打伤了我们家少爷?"他啐了一口唾沫,"在100层时用卑鄙手段取胜的那个女人?"
我立刻明白了,这是那个在比赛中被我"镜花水月"迷惑的小少爷找来的人。真是讽刺,刚输给西索,现在又要面对这群人。我暗自评估着身体状况:肋骨断了三根,念力只剩不到三成,胜算几乎为零。
"卑鄙手段?"我强撑着冷笑,"输了就是输了,找家长哭鼻子算什么本事?"
"臭丫头!"大汉怒吼一声,六人同时发动念能力。我勉强摆出防御姿势,但知道这不过是垂死挣扎。
就在第一波攻击即将触及我的瞬间,一道红影如鬼魅般闪过。
"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受伤的小姑娘~真是不美观呢♡"西索的声音甜腻如蜜,却透着刺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