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周三傍晚。西索在厨房里忙活，我坐在餐桌前翻杂志。空气中飘着奶油蘑菇汤的香气，窗外的夕阳把整个厨房染成蜜糖色。
"小苹果~来尝尝这个酱汁♦"西索举着勺子凑过来，身上还围着印满扑克牌图案的围裙。
我正要张嘴，却见他突然放下勺子，表情变得异常严肃。他解开围裙，手指微微发抖，红发在夕阳下像团燃烧的火焰。
"怎么了？"我合上杂志。
西索单膝跪地，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有些笨拙。他深吸一口气，金色瞳孔直视我的眼睛："我爱你。"
三个字，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但西索说这话时，脸上没有一丝往日的戏谑，眼角甚至微微发红。他握住我的手，掌心潮湿而温暖。
"不是觉得有趣，不是一时新鲜。"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是想要每天早上给你做早餐，每天晚上哄你睡觉的那种爱。"
窗外有只麻雀落在窗台上，好奇地歪头看着我们。
"给我个机会，"他几乎是在恳求，"让我用一辈子证明♥"
我看着他紧张到冒汗的鼻尖，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头也不回离开的背影。现在的西索和那时判若两人。他的眼神不再飘忽，而是牢牢锁定我，仿佛我是世界上唯一值得注视的存在。
"好。"我说。
西索眨了眨眼，好像没听清："...什么？♦"
"我说好。"我笑着重复。
下一秒就被拽进一个几乎窒息的拥抱。西索的手臂勒得我生疼，红发蹭得我脸颊发痒。他的心跳快得离谱，隔着胸膛传来剧烈的震动。
"我等了三年..."他在我耳边呢喃，声音沙哑。
这个拥抱持续了很久很久，久到厨房里的汤开始咕嘟冒泡，久到窗台上的麻雀飞走又回来。西索终于松开手时，眼眶红得像他的头发。
从那天起，我们的生活像被施了魔法。西索的厨艺突飞猛进，再也不会把牛排煎成炭块，甚至学会了做一些高难度甜点。每天清晨，我总能在床头发现不同的惊喜。有时是用"伸缩自如的爱"粘在天花板上的心形气球，有时是藏在枕头下的玫瑰。
最让我震惊的是，西索竟然不再去天空竞技场打架了。某天晚上，我蜷在他怀里看电视剧时忍不住问："你真的不去打架了？"
"嗯~"西索把玩着我的发梢，"突然觉得没意思了♦"
"不用为了我..."
"不是为了你。"他打断我，表情认真得可怕，"是因为打架带来的刺激，连你的万分之一都比不上♥"
这个曾经的战斗狂人，现在最大的乐趣居然是研究菜谱和布置家居。当然，他偶尔还是会接些杀手工作，用他的话说："总要赚点钱养我的小苹果嘛~♠"
某个雨夜，我被雷声惊醒，发现西索正盯着我看，金色瞳孔在黑暗中闪闪发亮。
"怎么了？"我迷迷糊糊地问。
"怕你消失。"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怕这一切是梦♣"
我握住他的手，引导他触碰我的脸颊："是真的。"
西索的指尖微微发抖，从我的眉骨慢慢描摹到嘴唇，像盲人阅读盲文般虔诚。突然，他发动了"伸缩自如的爱"，粉色的念线轻柔地缠绕上我的手腕。
"这样就不会丢了~"他孩子气地笑起来，念线在我们之间形成一道发光的纽带。
我无奈地任由他胡闹，谁知这家伙变本加厉，又变出更多念线把我们缠成了木乃伊。两人像作茧自缚的蚕宝宝一样被困在被窝里，笑得喘不过气。
"西索！松开！"
"不要嘛~这样小苹果就跑不掉了♥"
最后我用念能力变出藤蔓挠他痒痒，才挣脱出来。西索耍赖地滚来滚去，把被子全卷走了，活像只偷了毛毯的大猫。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时，我发现西索已经醒了，正支着脑袋看我，眼神柔软得不像话。
"早安，我的小苹果~"他俯身在我额头落下一个吻，"今天的早餐是蓝莓松饼和酸奶♦"
我揉着眼睛坐起来，突然发现床头柜上多了个相框。里面是我们上次去游乐园的照片，西索戴着可笑的兔子耳朵，我正往他脸上抹冰淇淋。照片旁边摆着一张扑克牌：红心A，但这次没有血迹，只有用金笔写的一行小字：
「给不再脆弱的小苹果」
西索顺着我的目光看去，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不喜欢我收起来..."
我扑过去抱住他，把脸埋在他胸口。他的心跳声稳健有力，带着令人安心的节奏。这个曾经以杀戮为乐的男人，现在会因为一张照片害羞，会因为我的拥抱而屏住呼吸。
"西索。"
"嗯？"
"我爱你。"
他的手臂猛地收紧，然后慢慢放松，像是终于确认了这不是梦境。窗外，晨鸟开始啼叫，新的一天刚刚开始。而我们的生活，也像西索越来越熟练的烘焙技术一样，虽然偶尔还会烤焦边角，但甜蜜的味道，早已渗透进每一寸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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