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屁精

林晚星轻声重复：

林晚星思琪…

马奶奶不好听？那...马柠？马小葵？

马嘉祺在一旁冷笑：

马嘉祺干脆叫'麻烦'算了。

林晚星却突然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

林晚星我喜欢'思琪'。

她冲马奶奶甜甜一笑，两个小梨涡若隐若现：

林晚星谢谢奶奶。

马奶奶乐得合不拢嘴，转头对马嘉祺道：

马奶奶你看看人家，多懂事！

马嘉祺嗤了一声。

林晚星犹豫了一下，又看向马嘉祺，声音软软的：

林晚星也谢谢...阿祺哥哥。

马嘉祺背影明显一僵。

马奶奶拍手大笑：

马奶奶对对对，就叫哥哥！嘉祺，你应一声啊？

马嘉祺深吸一口气，硬邦邦地"嗯"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马奶奶亲热地拉着林晚星的手：

马奶奶嘉祺啊，就是面冷心热。

马奶奶你别怕他，他要是凶你，你就告诉奶奶！

林晚星乖巧点头，乌黑的长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马奶奶你看着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比嘉祺小三四岁呢。

马奶奶笑眯眯地捏了捏她的脸：

马奶奶哎哟，这皮肤嫩的...就是太瘦了...

窗外，马嘉祺靠在走廊墙上，烦躁地咬着片树叶。

——麻烦。

他心想。

可脑海里却挥之不去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和那声软绵绵的"哥哥"。

...真是见鬼了。

——

傍晚时分，陆沉冷着脸把粥碗放在林晚星面前。

马嘉祺吃。

林晚星小心翼翼地捧起碗，纤细的手腕似乎承受不住碗的重量，轻微发抖。她舀了一勺粥，突然抬头：

林晚星嘉、嘉祺哥哥...谢谢你救了我...

马嘉祺动作一顿。

晚霞透过窗棂，正好落在少女脸上。

她穿着马奶奶改小的旧衣服，黑发用红绳松松系着，衬得脖颈如玉般白皙。

明明虚弱得随时会倒下，却还强撑着对他笑。

马嘉祺食不言。

他硬邦邦地说，耳尖却可疑地红了。

林晚星奥…

马奶奶在一旁偷笑，而林晚星乖巧地点点头，这个天真的动作让她看起来更加娇软可欺。

——

经过几天的休养，林晚星的气色好了许多。

她原本苍白的脸颊终于透出淡淡的红晕，像初春的桃花瓣，柔软而鲜活。

乌黑的长发也不再干枯，柔顺地垂在肩头，衬得肌肤如雪。

那双总是湿漉漉的眼睛如今明亮如星，笑起来时，眼尾微微弯起，像两枚小月牙。

马奶奶满意地打量着她，伸手替她拢了拢鬓角的碎发：

马奶奶这才对嘛，总算有点活气儿了。

林晚星乖巧地坐着，任由马奶奶摆弄，嘴角挂着浅浅的笑：

林晚星都是奶奶和哥哥照顾得好。

马嘉祺坐在一旁的小木凳上削土豆，闻言轻嗤一声：

马嘉祺马屁精。

林晚星耳尖一红，低头不说话了。

马奶奶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布包，层层打开，露出里面皱巴巴的几张钞票。

马奶奶阿祺，今天带思思去镇上买几件衣裳。

马嘉祺削土豆的手一顿，眉头瞬间拧紧：

马嘉祺不去。

马奶奶为什么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