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神奇！

阳光透过落地窗，在木地板上洒下一片温暖的光斑。

林晚星感觉脸颊发烫，手指不自觉地绞着针织衫的衣角，视线飘忽地落在地板的某处。

林晚星（他刚才……说什么？）

心跳声在耳边鼓噪，她悄悄深呼吸了一下，才慢慢抬起脸，重新看向贺峻霖。

而此刻的贺峻霖似乎比她还要慌乱。

他握着画笔的手指微微发紧，耳根红得几乎透明，连脖颈都染上了一层薄红。

他低着头，假装专注地调色，可笔尖却在颜料盘上无意义地打着转。

贺峻霖（我刚才……居然说出来了？）

空气安静得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林晚星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忽然觉得没那么紧张了。她抿了抿唇，努力维持着刚才的笑容，轻声说道：

林晚星我……继续当模特？

贺峻霖猛地抬头，对上她带着笑意的眼睛，怔了一秒，随即用力点头：

贺峻霖嗯！

他深吸一口气，重新拿起画笔，这一次，他的笔触比之前更加轻柔，像是在小心翼翼地描绘着什么珍宝。

阳光落在林晚星的睫毛上，映出细碎的光晕，而她的唇角微微扬起，笑容干净又温暖。

贺峻霖的笔尖轻轻勾勒着她的轮廓，心跳却仍未平复。

贺峻霖（她的笑容……好明亮。）

贺峻霖缓缓放下画笔，凝视着画布上终于补全的笑容。阳光斜斜地洒在颜料未干的画面上，为少女的唇角镀上一层温柔的光晕。

贺峻霖还是......不太对。

他轻声呢喃，眉头不自觉地皱起。

林晚星听到他的低语，眨了眨眼：

林晚星画完了吗？

贺峻霖点点头，却依然盯着画布出神。

那个在烟火大会上惊鸿一瞥的笑容，他尝试过无数次都未能完美复现。

此刻画中的笑意虽然甜美，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那种能让夜空都为之明亮的感染力。

林晚星可以给我看看吗？

林晚星轻声问道。

贺峻霖犹豫了一下，还是侧身让开。林晚星凑近画布，在看到完整笑容的瞬间，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林晚星啊！

她小小地惊呼一声，手指不自觉地触碰自己的唇角：

林晚星原来我笑起来是这样的......

贺峻霖紧张地观察她的反应：

贺峻霖你觉得……

林晚星好神奇！

林晚星转过身，眼睛里盛满星光：

林晚星你把我当时的心情都画出来了！

她指着画中人的眼角：

林晚星这里的弧度，还有嘴角这个小小的酒窝——那天看到烟花炸开的瞬间，我就是这样的表情对不对？

贺峻霖怔住了。

这不正是那个转瞬即逝的、最真实的笑容吗？

贺峻霖我……

他的声音有些发紧：

贺峻霖一直担心画不出那种感觉。

林晚星歪着头看他：

林晚星什么感觉？

贺峻霖就是……

贺峻霖比划着，耳尖泛红：

贺峻霖看到最美的事物时，那种发自内心的、藏不住的笑容。

林晚星突然笑了，不是画中那种含蓄的微笑，而是灿烂得能让整个画廊都明亮起来的笑容：